“嗯?”墨靳言挑眉。
女孩怎么會知道?
這其中究竟有什么他不明白的事?
“就是,她知道我來死者家里調查案情了,看到死者家里著火,大概以為我死了。”溫阮三言兩語把事情說了一遍。
不過,她不確定墨靳言會不會相信。
“就像你剛才看到那具尸體也以為是我一樣!”說到這里,溫阮冷哼一聲:“老公,你居然為別的女人而哭!我不開心!”
說的十分的直接。
并且把那種不開心全都掛在臉上。
“我……”墨靳言噎了一下,冷冷地瞪了白執一眼:“從今天起,你還是去戰部喂豬!”
真是個豬腦子,竟然直接把他帶坑里。
他這張臉在小東西面前算是丟盡了。
“老公,我可是要一輩子陪著你,直到老去的,才不會那么容易死呢!”她都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自然會特別的惜命。
女孩的話像是一顆炸彈投入心湖,一瞬間,浪花四濺。
墨靳言明顯的感覺到心跳很快。
小東西說,一輩子陪著他到老。
這話聽起來多美??!
“你自己說的,要是敢中途扔下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墨靳言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即使是在戰部受了重傷差點死去,他都沒有紅過眼眶,流過淚。
可此刻他抱著懷里的女孩,卻莫名的紅了眼眶。
這時,直播間的網友們在聽了兩人的對話后都檸檬了。
媽呀。
這兩人也太甜了叭!
“死者家屬來了!”這時,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接著就看到一對中年夫妻下車走了過來。
看到兩人的臉,墨靳言擰了擰眉。
溫阮倒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仿佛這一切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似的。
“墨少,感謝你趕過來看我們家小瀾最后一眼,相信小瀾的在天之靈一定會感動的。”景母頭上戴著帽子,黑紗擋去了她的臉,看不清她臉上的情緒,只能看到她的唇在動。
溫阮瞇了瞇眼。
大概是呆在重案組的時間長了,她看人總會習慣性的注意她的眼神,表情及肢體語言什么的。
此刻站在他們面前,說著話的景母身上并沒有流露出一絲的悲傷氣息。
這就很讓人匪夷所思了。
景瀾可是她唯一的女兒。
“墨少和小瀾之間可是有婚約的,現在,兩人婚約還沒作廢,他來看小瀾豈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景父似乎是剛哭過了,眼睛有點腫,說話的聲音里透出一股壓抑的怒氣。
溫阮勾了勾唇。
女兒都死了還死扭著兩人有婚約不放,這是想從墨靳言這里得到什么好處嗎?
“墨少可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和小瀾的婚約!”景母的聲音有點冷,隱約帶著一股嘲諷的意味兒。
墨靳言的臉黑的像鍋底。
看在兩人死了女兒的份上,他懶得和他們計較。
溫阮雙手抱緊墨靳言的腰,小臉從他懷里探出來,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看著景母黑紗下的唇,巧笑嫣然:“婚約是老太太訂下的,和我老公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他當然不可能承認!要是,你們非得要和墨家扯上關系,那就找老太太隨便在墨家找一個沒有結婚的子孫,陰婚也不是不可以!”
墨靳言……
眼前的小鋼炮還是那個又嬌又軟還甜的小嬌妻嗎?
有點玄幻啊。
景父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了,狠狠地瞪著溫阮斥道:“小瀾已經死了,你怎么能說出如此不尊重她的話!果真是有人生沒人養的!”
“整個蘇城的人都知道這是我養大的女孩,景先生這樣說,是把我當死人?”墨靳言臉色陰沉,聲音刺骨,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駭人的冷意,看像景父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樣,瘆人的很。
“墨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景父臉上的表情有點僵,急急地解釋道。
“墨少請原諒他,畢竟剛死了女兒,腦子可能還很亂!”景母拉了男人一把:“我們去看女兒吧!”
雖然說是在道歉,卻并沒有多少的誠意。
墨靳言自然也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和兩人計較,眸光掃過兩人的臉,摟著溫阮轉身離開。
白執正要跟上去,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白執臉上的表情僵了僵。
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大小姐,何事?”
想起剛才爺看他的眼神,他就覺得心里發慌。
“怎么樣?墨爺現在是不是很難受?”辛伊的聲音很溫柔,聽在耳朵里很有安撫人心的作用,白執剛剛還很凌亂的心瞬間就平靜了下來,目光看向兩人離開的背影,低低地說:“爺很好。”
少夫人活蹦亂跳的,一點事都沒有。
少夫人沒事,爺自然也就沒事。
“那,墨爺現在在哪?”辛伊的語氣明顯的透出幾分驚喜。
溫阮死了,墨爺居然很好?
那是不是說明,墨爺其實并沒有人們口說的那么愛溫阮?
那她現在出現在墨爺的面前,肯定能和墨爺……
辛伊激動了,甚至已經腦補出一副旖旎香艷的動作大戲來。
女主角是她。
男主角正是墨靳言。
白執又看了一眼兩人離去的方向,默了默:“爺應該回家去了?!?br/>
“行,我知道了!”辛伊的語氣里透出一絲歡快來:“對了,我那邊有人送了一套少林拳法來,什么時候有空拿過去給你。”
“大小姐,不用這么客氣的,你已經送了我太多的東西了。”白執急急地開口。
“反正我已經學會了,放在家里也沒什么用,送給你還能讓你多學點東西,也能更好的保護墨爺。”辛伊軟軟地說。
“那就先謝謝大小姐了。”白執只好道謝。
雖然白澤罵他傻,總被大小姐忽悠,但是,只有他知道大小姐給了他多少東西,又教會了他多少的功夫。
所以。
即使有時候明知道大小姐是在忽悠他,他只要想想大小姐對他的好,他就又覺得一切都釋然了。
“和我還客氣什么!白執大哥你先忙吧,我接個電話!”
“好的!”白執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溫阮跟著墨靳言上了車,身體躺在座墊上,頭就枕在男人的腿上,閉上眼,一臉疲憊的開口:“去第一酒店,到了叫我!”
景瀾做了替死鬼,但是,詛咒她的人還在。
墨靳言傾國傾城的臉上染上了一絲淡淡地笑容,完美的唇角微微上勾,柔聲問:“去第一酒店?嗯?”
小東西比他還急?
真是沒想到!
“怎么?有問題?”溫阮掀起眼皮看他,懶洋洋地問。
現在過去應該能抓到人。
“當然沒問題!夜凌,速度快點!”墨靳言心里美的心花怒放。
小東西這么主動,等下他一定要好好的伺候她。
溫阮抿了抿唇。
倒是個聰明人,居然知道她要急著去抓人。
墨靳言咳了一聲,將激動的心情很好的掩飾起來。
夜凌看了一眼后視鏡,發現自家爺滿面春風,那模樣十分的騷。
本來想問一句要不要等白執,又怕掃了自家爺的興,只好把心里想問的話咽了下去。
倒是溫阮似乎看出了夜凌心里的想法,抿了抿唇,淡淡地問:“你是不是有話要問?不過,要是問白執的話,那就別開口了。”
白執雖然不至于背叛墨靳言,卻儼然已經是辛伊的走狗。
只要扯上辛伊,就挺讓人膈應的。
“哦?!币沽韬茏R趣的什么也沒有問。
墨靳言低下頭,目光落在女孩精致的小臉上,修長的手指劃過她誘人的紅唇,俊顏上添了幾分淡淡的笑意。
真是個鬼機靈。
“老公?!睖厝钶p輕地抓住男人的手腕,一臉嫵媚的望著男人,聲音帶著一股子撩人的媚。
反正她現在手臂受傷,男人也不敢拿她怎么樣。
她膽子自然也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