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瑩芷目光一怔,攥了攥手看著他,淚眼婆娑,“那又怎樣?她已經不愛你了!三年前她什么都不說就和你離婚,難道你就不恨她嗎?!她拋棄了你!現在她已經不是那個什么都沒有的向晚了!她是薇薇安!她有名有才!身后還跟著楚黎,你親眼看過不是嗎?!”
陸瑩芷幾乎撕心裂肺的和他說著,希望他能清醒一點。
他忘不了向晚,她一直知道,只是她以為時間可以沖淡一切,這些日子他也慢慢將重心放在工作上,她以為他會慢慢忘卻,可沒想到向晚一回來,他還是不顧一切的沖上去,甚至可以不計前嫌。
她到底有什么優點讓他這么不能忘掉?!
相比陸瑩芷激動的情緒,寧韶華整個人平靜的很,一直保持著同樣的情緒,聽完陸瑩芷的話,他竟扯著嘴角笑了一下,有些自嘲的說:“我知道,可我還是忘不了她,我不想耽誤你,所以,分手吧。”
外界都傳聞他冷血,絕情,可他到希望自己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說斷就斷。。
在事業上,他可以果斷的做任何決定,并且毫不后悔,可在感情上,他竟然也會這么的拖拉,任由時間流逝,心中的感情卻只增不減,在見到她的那一刻,轟然倒塌。
在公司里待到晚上八點,人都走沒了,向晚才慢悠悠的離開,剛才接到林潔的電話,她說寧遠現在已經開始著手準備新政府開發的標書了,看起來應該要大干一場的樣子。
這個案子要是被他拿到了,那可真的涅槃重生,走出困境。
心里煩悶的很,偏偏車子還老是啟動不開,氣的向晚將車子扔在停車場沿著小路茫無頭緒的往前走。
嗶嗶——
身后傳來一陣刺耳的喇叭聲,嚇得向晚一顫,以為是自己擋住人家的路了,沒有回頭往旁邊移了移,誰知那喇叭聲還是響著,氣的向晚回頭想要大罵:“有病——”話音未落,當向晚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子后,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彎腰仔細瞅了瞅那駕駛座上的人驀地一笑。
環境優雅的小吧里,人有些稀疏,空間響著舒適的輕音樂,一名服務員站在柜臺里面調著酒。
向晚和那人坐在柜臺上點了杯雞尾酒,看著他調侃的說:“怎么,大醫院不開了,想起到市里醫院上班了?”
旁邊的男人豁然一笑,三年了,眉眼間依舊有些孩子氣,雙眼總是有些呆滯。
聶心誠。
他看了一眼向晚,說:“開醫院不掙錢啊,就來這邊做個外科大夫,各種美女護士縈繞在懷,多好!”
最近醫院手術特別多,繼續下了這臺上那臺,他也是前兩天才看到向晚回來的消息,起初還有些不相信,直到在寧韶華那得到肯定的答案才相信,只是他沒有想到,向晚一回來就是以這么爆炸的身份進入寧氏,這實在是嚇著他了。
今天好不容易沒有手術,他想著來門口碰碰運氣,沒有想到真的碰到她了。
向晚對于聶心誠,怎么說呢?像朋友但又像恩人,因為他治好了爸爸,和他相處也沒有壓力。
“對了,你和木子怎么沒有在一起?”想起木子和王霖在一起的畫面,向晚還是忍不住想要問問。
木子那個人大大咧咧的,腦子經常一根筋,問她真的是沒有什么用。
聞言,聶心誠似乎頓了下,眼里一頓,扯了扯嘴角說:“呵,沒有,她不是和那個小員工在一起嗎?”
這么模棱兩可的回答,一看就有事。
向晚撐著頭瞇著眼睛看著他,“那你怎么會讓她和別人在一起呢?”
木子說他和別的女人……看來這事還挺嚴重的。
“咳咳!”聶心誠面露尷尬,躲開向晚銳利的目光訕訕的說:“就是……就是我有次喝醉了,然后帶了一個女人回家,我發誓!我真的什么都沒干!只是木子醒來看著那個女人躺在我的床上一下子就誤會了,我氣她那副笑吟吟滿不在乎的樣子,然后……就吼了她兩句,她就搬出去了……”
聶心誠的聲音越說越小,臉都快低到桌子底下去了,向晚忍不住抬頭打了他一下,“你是不是傻啊?明明是你做錯了事還吼木子,要是我,我也出去!”
聶心誠一臉后悔的樣子,端起酒杯郁悶的喝了一杯。
對于那件事他也非常愧疚,可當時的場面實在是有些難以描述,而且他和那個女人還都光著身子,一下子就讓他無地自容,再加上木子當時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讓他忍不住話就脫口而出了,乃至于木子到現在都不愛搭理他,除了每星期和他一起回家吃飯應付應付父母,真的一點聯系都沒有。
他為了她將醫院暫時關閉,接受了院長的邀請去市醫院做外科大夫,希望能離她近一些,可還是讓別人鉆了空子。
真是越想越郁悶!
向晚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己的生活一團糟,也沒辦法為他指點迷津了,兩個人無聲的喝著酒,各想各的心事。
“哎對了!我今天在醫院看到韶華和那個……陸瑩芷了,你知道他們干什么去嗎?”半響,聶心誠忽然轉過頭對著向晚說。
向晚一回頭,看著他喝了這么多一點醉的樣子都沒有,可見酒量還挺好。
想起下午寧韶華那個莫名的眼神,向晚氣就不打一處來,甩甩手氣憤的說:“別和我提他們倆!煩人!”
陸瑩芷的演技真是越來越好了!怎么就那么巧偏偏在寧韶華出現的時候就倒了下去呢?
這讓寧韶華怎么看她?嗯!怎么看她?
他肯定以為自己對他還有意思,然后不滿陸瑩芷的存在故意找她的茬,加上陸瑩芷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寧韶華現在指不定怎么想她呢!
聶心誠莫名的看著她忽然發脾氣,見她雙頰通紅,眼神迷離,吐字也有些不清的樣子,一看就是喝醉了,在她再次灌酒的時候將她的酒杯攔了下來,“好了好了!喝醉了我可不管你啊!”
“切!誰要你管!我一個人在國外的時候也可以非常清醒的回家……”向晚白了他一眼,雖然是醉了,可她的神志卻無比清醒,怎么喝都迷糊不了。
聽到她主動說國外的事情,聶心誠斂了斂眸,還是忍不住問:“你,當時為什么和韶華離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