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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遺囑,又是怎么回事?”宋賢問道。
“宋老先生親筆。”
宋賢凝眉,“你以為我會信?”
“二少是不信我,還是不信喬小姐?”
屋內一時沒了聲兒。
喬予笙垂下眼,視線緊盯著自己落在門把上的手,越看越模糊。
說到底,宋賢還是不信她。
她回到家時,已是晚上六點,喬予笙隨便到個小餐館要了碗面,解決溫飽。
隨后,她便坐在電腦前,繼續忙碌著找工作。
關于遺囑的事,也不想再去探究,喬予笙決定,三年后,等她真正繼承宋家的財產,再將它們全部還回去。
個把星期后,她帶著個人簡歷,跑去參加了場上萬人的招聘大會。
喬予笙讀書時品學兼優,再加上外表出眾,面試官連連點頭,對她各方面都非常滿意。
只是,一看她的名字……
“你叫喬予笙?”
喬予笙雙手放在大腿并攏處,有些緊張,“是。”
“很抱歉,我們不能錄用你。”
“為什么?”
面試官將簡歷退給她,“抱歉,你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我可以從最基層做起,對薪資也沒太大要求。”
“對不起喬小姐,這是公司的規定。”
面試官面色稍變,態度惡劣起來。
喬予笙被人從座椅上強行拉開。
之后,她又面試了十多家公司,皆受到這種待遇。
整個碩大的云江市,竟沒有安身之所。
喬予笙擠在人群中,臉色盡顯疲憊。
艷陽高照,一簇簇光線鋪撒下來,她抬起簡歷遮在頭頂,目光四處游走。
看來,今天找工作又無望了。
喬予笙嘆口氣,正準備折身往回走,卻忽然聽見不遠處有人叫她的名字。
“班長,班長,喬予笙?”
她尋聲望去。
徐真真右手高舉簡歷,艱難的從人海中擠出來,燦爛的笑容中透露吃驚,“班長,真的是你?”
喬予笙回望她,“真真?”
某家奶茶店。
徐真真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眉頭輕皺,“你到底得罪誰了?”
喬予笙捧住奶茶杯,“沒有啊。”
“那就奇怪了,怎么會被封殺?”
喬予笙咬住吸管,垂頭喪氣,“我也想知道。”
徐真真見狀,立即笑起來,“沒關系,我們高三一班的精神,不屈不撓,永不言敗,你可是我們班的核心,加油!”
她單手握拳,為喬予笙打氣。
這么多年沒見,徐真真還是老樣子,一如既往的支持她,信任她。
“真真,謝謝你。”
“班長你別這么說。”徐真真眼里霧氣橫生,“當初我打胎要不是你幫忙,我可能早就被退學了,我爸媽不是氣死,就是把我打死,該謝謝你的人,是我。”
喬予笙從她潭底,看見了無數個自己。
“你跟那個人……”
“我們早就分手了,他是個渣,別提了。”
徐真真淚眼婆娑,她雖然從未說過經手人是誰,可喬予笙看得出,她當年動了真情,而且至今不能介懷。
喬予笙斂起眉間的神色,適時止住話題。
“我們聊些別的吧。”
徐真真點點頭,“好啊。”
下午四點,喬予笙接到房東女兒打來的電話,她急匆匆跑回家,工人們正在對這里的舊樓實施拆除。
喬予笙來不及阻止,一聲巨大的爆破,整棟六層房屋轟然倒塌,頓時,硝煙彌漫。
她抬手捂住唇鼻,眼睜睜看著自己所有行李,掩埋在廢墟當中。
這會兒,她身上除了個新買的手機外,什么都沒留下。
喬予笙拉住個就近的工人,“師傅,今天要拆房,為什么沒有提前通知?”
“上頭臨時決定的。”
“誰決定的?”
“我不清楚。”
工人說完,拿著工具走向廢墟。
這下,她真可謂無路可走。
喬予笙咬住唇瓣,她緊緊握著手機,任其邊緣的棱角深陷入掌肉中。
談梟,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屈服嗎?
做夢!
你做夢!
喬予笙蹲在地上,雙臂環住自己。
夜晚,宋賢聞訊趕來。
車頭燈直射出的光線,把寬闊的巷子照耀的比白天還要亮堂,那抹強光打在喬予笙臉上,她雙瞳微瞇,抬手擋了下。
宋賢拍門下車,“予笙!”
車燈熄掉后,她蜷起的身子縮成團模糊的黑色,男人走近,伸手去拉她,“起來。”
喬予笙動了下,兩腿一陣酸麻鉆入骨頭,“我腿麻了,走不了。”
“我背你。”宋賢二話不說轉過身。
她盯向他的后腦勺,“不用了。”
“上來。”宋賢單膝微跪,“我帶你離開。”
喬予笙沒再堅持,爬到他背上。
男人一路驅車,將她帶到個星級酒店住下。
一進門,宋賢臉上清冷的色彩,滿滿的從眸底溢出來。
“發生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
喬予笙纖細的*踩在地毯上,起先在西城,她吃了三個多小時灰塵,這會兒渾身臟兮兮的,像是剛從垃圾桶內撈出來似的。
“我不想讓你擔心。”
“都快露宿街頭了,還逞能嗎?”
喬予笙無言以對。
宋賢劍眉陰沉,他松開脖子上的領帶,眼里攥著的東西,活生生地,仿佛要吃人。
“予笙,你到底有沒有當我是你的男朋友?”
喬予笙凝視他,“我當然有。”
“是嗎?”他冷笑下。
“宋賢,你要相信我。”
一句話,使他的黑眸不由瞇起。
水晶燈的白色光芒,自天花板掉落下來,兩道折斷在墻角的暗影交叉,喬予笙露在外頭的雙腿,更顯單薄。
宋賢盯了她好一會兒,卻一句話都沒說。
一陣難忍的靜謐過后。
他嘆口氣,“去洗澡吧,我出去給你買幾件衣服。”
喬予笙點頭答應,“好。”
二十多分鐘后,宋賢回來時,她已經洗完澡,坐在單人沙發上用帕子擦著頭發。
喬予笙眼見他邁向衣柜,將手中幾條裙子掛進去,她垂下眼,把圍在胸前的浴巾朝上攏了攏。
宋賢旋身時,正好發現她這個動作。
酒店的浴袍向來很短,上至酥胸,下至大腿根部,喬予笙這副出水芙蓉的樣子,別說男人,就連女孩見了,也奇癢難耐。
宋賢喉結輕滾,不動聲色靠近她。
“予笙。”
“嗯?”
她揚下脖子。
宋賢眸底的斑斕,陡然燒灼起來。
“今晚,你把自己給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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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哥,你媳婦要被人拐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