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愛100分:丫頭,你好甜 !
那是一張林穆北從未見過的臉,平庸無奇,可是卻令人莫名的心驚,狹長的眸子里閃著寒光,他該是注意到了這邊的監(jiān)控,湊近了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啪”
林穆北關(guān)了屏幕上的畫面,沉吟了片刻,說:“找?guī)讉€人去病房里查一查,他丟的什么東西,還有病房內(nèi)在這個時間段前后的所有監(jiān)控,都要調(diào)出來!”
“是!”
林穆北站在飄窗前,下方是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這個城市的節(jié)奏快到簡直讓初到這里的人措不及手。
對面是連氏所屬的醫(yī)院外墻,里面是綠油油的草地,梧桐大樹遮掩下,倒是成了這喧囂道路的唯一清凈之所。
“林少,君少的電話。”有人拿著電話過來找他。
林穆北收回視線,從那人手中接過電話:“天城,什么事情?”
“祁家的人來找過我了,想要認回祁東的尸體,你怎么看?”
“祁家還有人?”林穆北微微挑眉,有些許的詫異。
“祁氏雖然沒落了,但是念及他們不過是一時利欲熏心,從犯而已,沒有趕盡殺絕,祁老爺子過世了,也蔭庇了他的后輩。”
“是祁東的什么人?”
“一位堂姐,嫡系是真不行,旁系慢慢的在起來。”
林穆北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把祁東好好的安置一遍,體面一點,其余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你不過來看看?”
“不了,軍區(qū)事忙。”林穆北敷衍著:“你安排就好了。”
君天城應(yīng)了好,祁東真正交好的人,除了他就是林穆北了,但是他之前背叛的嘴臉,令最后的一點兄弟情義也消失殆盡。
“祁東的事情,你是不是查出來什么?”君天城隱約有一些預(yù)感,直接問道。
林穆北往里面看了一眼,說:“嗯,找到了一些小畫面,祁東曾與外來人員有過接觸,動機不明的那種。”
派去祁東原來所呆病房里查探的人回來了,手里有一頁黑黢黢的紙,林穆北對著電話說了一句:“你剛進軍區(qū),不要太分心,沒其他事就先掛了。”
回來的人將那一頁紙交到林穆北手中:“沒有其他特別的東西,但是在床第發(fā)現(xiàn)了這個,有撕開的痕跡。”
林穆北對著那頁紙瞅了半天,說:“紙上,有什么?”
“需要用儀器進一步檢測。”
“那就拿去檢測,別浪費時間,盡快將結(jié)果交過來。”
林穆北逮著看了一會兒,見沒有其他線索,便拎了外套離開。
回去的路上,接到了葉思瞳的電話,她的語氣淡淡的:“有空過來一起帶清君去看一看學校吧,你比我了解得多。”
林穆北在拐角處頓住,說:“好。”
頎長的身材沐浴在陽光下,軍綠色的軍裝襯衣熨帖而簡練干凈,令追上來的人一時看呆了,一轉(zhuǎn)神前方已經(jīng)少了人,那人連忙追上去。
剛一轉(zhuǎn)彎,迎面就覺得一道黑影撲了下來,還沒反應(yīng),手腕便被大力擰住了。
那人著急忙慌的喊道:“林隊長!”
擰腕的手微微松了松,主人的聲音極是清淡:“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您新來的助理,我叫江開。”江開額上痛的發(fā)了冷汗,林穆北那一下用力可不輕。
聽到江開這個名字,林穆北腦子里微微一轉(zhuǎn):“江宇軍長安排的?”
“額……嗯。”江開抽著氣,答道。
林穆北松開了手,倚著墻站定,雙臂環(huán)胸,打量著江開:“你跟著我做什么?”
江開將握住被擰痛的手腕,揉了兩揉,神色間仍有些懼意,怯怯的說:“是我哥……啊不是,是江軍長,讓我過來找您的,有事和您相商。”
林穆北目光微凝,他很早就知道,江宇在軍區(qū)的身份并不是一軍之長這么簡單,能讓江宇找上他的事情,也絕不是什么小事。
“知道了,江軍長現(xiàn)在在哪?”
“在您的辦公室里。”
林穆北對這件事的估值又加重了幾分。
回到辦公室,江宇已經(jīng)喝完了一杯咖啡。
“江軍長。”林穆北扣上門,將緊跟過來的江開關(guān)在門外,坐到另一邊的沙發(fā)上:“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么緊要的事情?”
被江宇找上,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需要協(xié)助,一種是你這個人,被盯上了,而且麻煩不小,第一種,顯然可能性是極小的。
江宇面無表情的看著林穆北將江開拒之門外的舉動,神情連一絲波瀾也沒有,聽得問,慢慢的將報紙從眼睛上移了下來,又喝了一口咖啡。
“近來a市地下勢力隱隱有了冒頭的趨勢,而且比上一次更加猖狂,林隊長有了解過嗎?”江宇直奔主題。
“略有耳聞。”林穆北點點頭。
“我為此事而來,需要你們小隊的幫助,已經(jīng)和上面知會過了。”
“要我們怎么做?”林穆北沉吟著道。
“準確的說,是要林隊長,你的幫助。”
送走江宇后,林穆北給葉思瞳去了電話,說最近的時間問題,大概需要一個星期左右,才能抽空出來,那邊葉思瞳不知道在干嘛,過了一會兒,才回應(yīng)說:“好,你有空給我電話就可以了。”
收了電話,門外響起敲門聲,林穆北將手機擱在茶幾上,“請進。”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一條縫,江開小心翼翼的探了個腦袋進來,林穆北抬眼輕輕一掃:“給我沖杯咖啡,口味外面的本子上有記。”
江開愣了愣,連忙說:“是是,隊長,我這就去。”
連走帶跑的端著熱咖啡進來,擱在林穆北身前,江開小心翼翼的站在旁邊,半天,卻不見林穆北有動靜,他低著頭,好似淺眠了一般。
“隊長?”
“我不管你是誰安排過來的,不過你要記住,作為我的助理,你需要注意的地方有很多,我也不是什么好相處的人,但凡你有地方讓我不滿意了,立刻滾蛋!”
江開囁嚅了一會兒,說:“這些話,江軍長都和我說過一遍了。”
“是嗎?”林穆北微笑:“那么,就再好不過了,沒有我的準許,不要再隨意進來,重要事情,先電話,再敲門,你桌上的電話不是擺設(shè),明白?”
“明白!”江開行了軍禮。
“愣著做什么?出去!”林穆北冷冰冰的命令道。
江開連忙哦哦了兩聲,退了出去。
林穆北坐到辦公桌前,開始查a市地下勢力的資料。
在六年前,a市進行過一次勢力整合,那個時候正是地下勢力興旺的時候,橫行無忌,直到一位軍區(qū)高層的出事,引發(fā)一些人的震怒,開始對地下勢力進行清查,孰料竟接連牽扯出軍區(qū)和制內(nèi)官員合共不下三十余人,成為了一件大案。
而在這樁大案之下,又安結(jié)了許多小案,怎么樣算是小案呢?殺人放火,強淫擄掠,這些都只能算是小案了,但也足夠引起那些大人物的重視了。
于是,原本興旺的地下勢力正在整合期間,遭受了來自軍部,政府的重創(chuàng),監(jiān)獄中關(guān)押人員達二百余人,其中青少年占百分之五十,黃賭毒,沒一樣不沾手的。
市內(nèi)的那些歌廳舞廳,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徹查,被強行關(guān)門的幾乎占了一半以上,即使是那些正在洗白的勢力,也沒有放過了,元氣大傷。
為此地下勢力意識到危機,開始收斂風頭,逐漸銷聲匿跡,轉(zhuǎn)移了主力戰(zhàn)場,這才得以保存,而軍部那時候還有應(yīng)對國外勢力的堵截,也沒有太多精力去管這些地下勢力的殘余,便就這樣留了下來。
近日,這些地下勢力好像得了什么訊號一般,紛紛冒頭,雖然有心制裁,可是沒有足夠的證據(jù),尤其是明面上,他們都是以企業(yè)的名頭出沒,四處牽頭搭線,與各大企業(yè)家打成一片,不知其中的真實目的。
江宇之所以找到林穆北,就是因為林穆北的特殊身份。
林氏總裁在商界的名頭不說叱咤風云,但也足夠響亮震懾,而且軍部對于特別行動小組的人員資料一向是保密的,明面上都稱呼林穆北為隊長,但是知道林穆北在軍區(qū)什么部門任職的人,除了少數(shù)幾個,幾乎沒有。
所以,知名年輕企業(yè)家,頭上還頂著軍部人員的頭銜,對于那些人來說,自然是首要的獵物了,難怪江宇會找上他。
“要我做什么?”
“我會以軍部的名義,將你驅(qū)逐出軍區(qū),理由是不足夠服從命令,這個理由不充分但是足夠令他們猜測你這個人,,所以你必須讓外面的人足夠相信你,只有這樣,他們才會愿意和你有更深的來往,你也就能掌握更多的證據(jù),期間,你只和我單線聯(lián)絡(luò),需要任何配合,直接提出來,軍部會盡全力配合。”
林穆北想著江宇的話,手指屈起,在桌面上輕輕敲打了兩下,拿起電話:“肖遠出任務(wù)了沒有?叫肖遠過來一趟。”
這個電話,不是打給江開的,屬于隊內(nèi)的私人電話。
這個時候,肖遠應(yīng)該還在訓練吧?
林穆北離開辦公桌,讓江開泡了兩杯咖啡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