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愛100分:丫頭,你好甜 !
顧母發(fā)狠道:“你是不是想氣死我,你才滿意?”
顧木笙說:“媽媽您這是什么話?難道在您心里,女兒是這么心腸狠毒的人嗎?”
顧母也覺得自己的話太過狠了點,忙緩了顏色,苦口婆心道:“阿笙,鐘家是有錢,可那也不是咱們家該得的,你……”
顧木笙越聽心里越不是滋味兒,打斷母親道:“媽!我和阿博在一起不是為了錢!”
顧母見她當著自己的面還叫得如此親密,不由得不一陣氣喘。
顧木笙發(fā)覺母親的不對勁,忙說:“這件事,我們以后再說,等您身體好些了,出了院,再好好談,好么?”
顧母冷笑:“你還知道關(guān)心我的身體么?”
顧木笙心里一酸,這話,要多傷人有多傷人,顧母也察覺到自己氣得太狠,索性掀了被子躺下,壓在腦袋上,不再說話。
病房里陷入寂靜,顧木笙眼眶中包裹著的眼淚忽然就什么也不管了的決堤而落,她抖著肩膀,都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音。
這是二十多年來,母親第二次沖她發(fā)這么大火了,第一次是因為她年輕不懂事,為了嚴晞毀了名聲那回,母親氣她的不自愛,將她狠狠罵了一頓,這一次,是因為她的倔強與固執(zhí)。
手機一遍又一遍的響起,顧木笙被拉回思緒,看了一眼屏幕,是鐘知博的來電,未接的,都有兩三個了,她的手指仿佛僵硬了一般,抵在屏幕上,久久沒有動作。
“吵。”被子里的母親不耐煩的背過身去。
顧木笙連忙掛了電話,站起身:“媽,我出去會兒。”
意料之中的沒有應(yīng)答,顧木笙拿紙巾將眼淚擦干,輕手輕腳的挪開椅子,拉開了房門。
門還沒完全關(guān)上,她的手腕便被人捉住了,手臂被一股大力拉扯,旋即撞進一個寬闊溫暖的胸膛,壓力迫使她后退,背靠在冰涼的墻壁上。
呼吸變得艱難,顧木笙一只手撐在他硬邦邦的胸口,在逼仄的空間里仰起頭,鐘知博的呼吸很急促,“怎么不接電話?”
“沒聽到電話響。”她一半實話一半撒謊的解釋道,笑著:“不是說公司有事么,怎么又回來了?忘東西啦?”
鐘知博松了口氣,還是有些擔心的問:“怎么哭了?伯母為難你了?”
顧木笙一點兒也不意外鐘知博知道這回事兒,想必又是嚴晞那個家伙跑去說的吧,唯恐天下不亂,他摸了摸臉頰。
顧木笙的手一點一點的往上爬,爬到他的肩上,勾住了他的脖子:“她是我媽,怎么可能會為難我呢?”
輕松的語調(diào),鐘知博捏著她手腕的手微微收緊,他其實很快就過來了,病房里的動靜,他終歸還是聽了一點進去,可是面對一臉笑意若無其事的顧木笙,他還是不敢說出來,只好順著她,心疼的道:“對不起,如果不是我要對付嚴氏企業(yè),嚴晞他……可能也不會狗急跳墻。”
“不關(guān)你的事,他會這樣做,是我預(yù)料之中的。”顧木笙說:“放心吧,這件事,我來解決,你不要管了,好不好?”
鐘知博看見她眼中盈著的祈求之色,無奈的點頭:“你答應(yīng)我,別沖動的去做傻事。”
顧木笙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我送你出去吧?”
鐘知博阻止了她:“不用了,多陪陪伯母吧。”
回到病房,姜茹依然背對著房門側(cè)躺著,顧木笙小心翼翼的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喝了一大口,她喝得急,水又燙得狠,直燙得胃里一陣痙攣,蹲下身體,緩了好一會兒。
姜茹不知什么時候翻了個身,看著她的動作,眼底閃過一絲心疼,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什么變化:“為什么一定要是鐘知博?鐘家的其他人,媽媽也不會攔你。”
“媽,感情這回事兒,也不是誰能自己做主的不是嗎?您不也是愛了顧建坤大半輩子,不肯回頭嗎?”顧木笙捂著胃,抬頭笑了笑:“咱先不說這件事兒了,我去讓人給您送午飯進來,成嗎?”
姜茹沒再說話,住院這么多天,也沒見顧建坤來過一次醫(yī)院看望關(guān)心了。
顧建坤當然來不了了,他現(xiàn)在肯定是為了建華集團的事情,正焦頭爛額呢,哪里會有功夫跑來醫(yī)院呢?他身邊那個小三,可討他歡心多了,還給他養(yǎng)了一個兒子,顧木笙想著,走出去叫特護了。
只是她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到,只是她出去的這一會兒功夫,顧建坤就逮著機會來了醫(yī)院,還帶來了一大捧花。
顧木笙回到病房的時候,就看見顧建坤正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向姜茹數(shù)落自己的不是,說來說去,無非說她太過無法無天了。
顧木笙站在門口冷笑。
姜茹聽得腦袋發(fā)疼,打斷他說:“子不教,父之過,你嫌我管的不好,這些年,你有管過嗎?不是因為嚴氏,你是不是連那個家你都不愿意回了?”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嚴氏雖然不及以前那么鼎盛,但好歹還是有一定實力的,人家嚴晞那孩子又不差,看上她,是她的福氣,我這是為了她好。”顧建坤不滿道。
“多謝顧總的好意了,我福薄,配不上人家大公子。”顧木笙站直了身體,突然插話道:“要不然,我看您那個寶貝兒子福氣才叫大,有爹疼有娘愛的,和嚴大公子配對,那才是良緣。”
顧建坤沒料到她突然進來,再聽她說得那些話,皺著眉道:“顧木笙你怎么說話的?這么編排你弟弟?!”
“我可沒弟弟,顧總您不要血口噴人,我和我媽,清白著呢。”顧木笙走進去,順手就將放在桌子上面的花扔進了垃圾桶里,對正要發(fā)作的顧建坤道:“你不知道我媽對花粉過敏嗎?存了心想害她是怎么的?”
顧建坤被她一頓搶白,臉青一陣紅一陣的,這一次姜茹沒再護著他,好似事不關(guān)己一樣,閉著眼睛:“要吵出去吵,我心口疼。”
顧木笙冷冷道:“你聽見沒?我媽讓你出去!”
顧建坤說:“阿茹,我們好歹夫妻一場,建華更是我們當初一起建起來的,你真的忍心看著建華出事嗎?”
顧木笙心里一驚,嗆道:“顧總,你搞清楚一點,我媽當初和你一起白手起家建立的公司,名字叫建生,不叫建華,建華是你那寶貝兒子的,我們母女不貪圖你那點破錢,說是一起,你有給過我媽公司股份嗎?我媽憑什么要救你?不要在這里搞笑行不行?你還要不要你那點老臉了?”
顧建坤被她嗆得無話可說,話鋒一轉(zhuǎn),說:“聽說你最近和鐘氏企業(yè)的總裁走得很近?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當初為了那個狐貍精拋棄了我和媽媽,現(xiàn)在在我面前擺什么嚴父架勢?我告你啊,我媽吃你這套,我可不吃!”顧木笙冷冷的睨著他:“我顧木笙就是個硬茬子,你找我媽也不好使。”
“不就是為了鐘氏對建華的打壓跑過來裝大尾巴狼嗎?我今兒就和你說清楚了,建華好與不好,都不關(guān)我們母女的事,我和鐘知博走得近又怎樣?和你有關(guān)系嗎?你除了提供了一個精子,這些年,你是什么態(tài)度,要我提醒你嗎?我媽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你出過一分錢了嗎?我憑什么要幫你?”
顧建坤叫道:“你們住的那房子不是老子出錢買的嗎?!沒有老子,你以為你能夠好好的讀大學還出國嗎?”他扭過頭:“姜茹,你說說她,啊?老子這是養(yǎng)了一頭白眼狼嗎?”
姜茹睜開眼,臉上是濃濃的倦怠,她盯著顧建坤,那眼神,盯得顧建坤一陣發(fā)毛,臉色更差了,姜茹說:“阿笙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想問你的話,那房子,是我拿嫁妝買的,為了你的面子,我讓人落戶到你明細,你出過錢?”
這番話說得顧建坤一噎,姜茹繼續(xù)說:“我不想怪你什么,現(xiàn)在也不想看見你,我心口疼,你要是想在這里吵,就出去吵。”
顧建坤在她們娘倆跟前吃了癟,憤憤的離開了。
顧木笙扶著姜茹,給她墊枕頭,埋怨道:“跟個鳳凰男似的,什么好事盡給他占了便宜!”
姜茹沒搭理她的話,一手壓著被子,瞥了她一眼,說:“你也知道是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的?”
顧木笙訕訕,恰好護士送餐進來,她忙招呼母親用餐,姜茹也沒再說什么,她今天真是半句話也不想說了。
收拾完餐具,姜茹就躺下要睡,顧木笙走出病房,掏出手機就給嚴晞打了電話,那邊一接通,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嚴晞,你他媽有病是不是?你折騰誰不好非要折騰我們家?有病你就去醫(yī)院看病行不行?別到此禍害,我當初欠你的了嗎?我為你懷了孩子為你打了胎,是你欠我的!我媽病了,你還要跑來刺激我媽,你安的什么心?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招惹我,信不信我直接拿刀就沖你家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