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愛100分:丫頭,你好甜 !
第三天,w市出了一場大新聞,占據(jù)了當(dāng)市各大新聞頭條,同時也震動了a市的高層,專門派人過來查,一連幾天,一點兒線索也沒有,最后只能無奈轉(zhuǎn)回,而此時的a市,也是陷入迷亂之中。
林穆北在病床上醒來,戴著氧氣罩,眼前白光的一片,他愣了好久,才意識到自己身在何地,可是這里卻只有他一個人。
林穆北有些恐慌,抬了抬手,想要拔掉氧氣罩,卻被一個人擋住了,頗沒好氣的說:“我的好林少,你消停會兒行不行?大半夜的拖著一身血撲進診所,你知道自己傷得有多重嗎?好不容易把你整安靜了,哄著你相好的那位葉小姐去睡覺,你再鬧我這診所還要不要安寧了?”
林穆北循著聲音,這才看到病床旁邊站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年輕醫(yī)生,一只手捏著他的手腕,一只手放在大兜里,神情無奈得緊。
氧氣罩里的薄唇蠕動了兩下,喉嚨里干澀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醫(yī)生放下他的手掖進被子里去,說:“你沒看錯,我是阿炳,這么危險的事情,你就帶那么幾個人過去找死?林穆北,你是真膽大還是傻大膽?要不是我,你家那位早得哭死!你瞪我做什么?我有說錯嗎?你知道自己的傷有多嚴重嗎?好了好了,別瞪我了,虛弱成什么樣了都!那位葉小姐在隔壁病房睡著呢,守了你兩天,也不知道你這種人從哪里招來這么死心塌地的女人。”
“有一顆子彈就差一厘米,一厘米懂嗎?稍微偏一點,你就真的活不成了,你可真夠可以的林穆北,每次過來都要鬧一出大陣仗!要是早知道你這么大方,就該讓你給我診所多獻點血的,那天晚上看著你身上血直飚,肉疼死我了!”
阿炳絮絮叨叨的說著,對于林穆北毫無威脅力的怒目而視毫不放在眼里,過了好一會兒,護士來叫他說有病人,阿炳才看了眼表,最后感嘆了一句:“當(dāng)初聽說你結(jié)婚了,我還不信,婚禮也因為當(dāng)時不在國內(nèi)沒去成,現(xiàn)在看你這赴湯蹈火的樣子……”
阿炳搖搖頭,嘆口氣,換上了一種極鄭重的口吻:“穆北,我不管你對那位葉小姐感情有多深,但是以后這種事情,千萬不要憑著一時沖動,我也不知道你結(jié)了什么仇家,但是我卻知道已經(jīng)有人監(jiān)控了w市的各大機場,還有醫(yī)院的,我?guī)筒涣四闶裁矗阕约阂院笮⌒狞c吧。”
林穆北沒搭理他,閉上了眼睛,一副很疲累的樣子,阿炳抬腳走了,他耽擱得有夠久了。
這處病房很安靜,連腳步聲都少得可憐,林穆北現(xiàn)在還很虛弱,他甚至連說句話都覺得疲累不堪,可是阿炳那番話里的信息去讓他不得不警惕。
林宇霄的勢力到底有多龐大,竟然連W市都能隨時監(jiān)控到!
林穆北以前一直將自己定位在一個商人的角度,一心只想將林氏經(jīng)營好,別的那些東西,他一直懶得涉足,不曾想?yún)s還是被卷進了這樣一場漩渦里,身邊的人也為此受傷。林穆北以為他只要表現(xiàn)出對權(quán)勢方面的不爭不搶,也不會有人把主意打到他身上,誰曾想,心中有鬼的人,自己本身,就是一只鬼了,不顧一切,歇斯底里。
林穆北現(xiàn)下的精力有限,他想著想著,也就朦朦朧朧的睡了過去,期間阿炳過來給他做了一番檢查,確定無事之后才離開。
這家診所地處偏僻,但是名氣卻很大,慕名而來者頗多,達官貴人,中下平民,阿炳也因此能比常人獲取更多的信息。
譬如報紙上刊登的老廠區(qū)那里的槍擊事件,所謂的沒有線索,只是一個瞎扯的由頭而已,真正的原因是背后有人將這件事情壓了下去。
阿炳不由得暗暗心驚,林穆北剛送過來沒多久,他的手下就打電話給了a市里那位首長,但是最后這件事依然不了了之,作為機密案卷存進了檔案室,所以說,這背后有另外的人操手,而且是在一號首長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這得多可怕?!
短短的一個多月,連氏總裁車禍,君氏易主,林氏面臨解體危機,阿炳都有所耳聞。
阿炳定定的盯著林穆北的臉,他這家小診所,這一次,真的能容下這尊大佛嗎?
“趙醫(yī)生!市區(qū)警局的王隊過來了,說要在診所里排查嫌疑人。”護士推開門,輕聲說。
“什么嫌疑人?”阿炳將手**兜里,挑眉。
他長得本就好看,不經(jīng)意的動作反倒令小護士紅了臉,小護士吭哧了半天,才說:“王隊沒有講,說是機密。”
阿炳雖然問了一句,但是心中早已經(jīng)有了猜測,聽見小護士的話,猜準!他扭頭看了一眼床上的林穆北,吩咐小護士:“我知道了,你在這里照看病人,把簾子放下來,不要打擾到病人休息,我出去看看。”
小護士點頭,讓開身子放阿炳出去,卻又怯怯的問了一句:“趙醫(yī)生,你說咱們診所里真的有嫌犯嗎?”
阿炳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什么嫌犯?醫(yī)院里除了醫(yī)護人員和病患,還需要什么其他身份嗎?”
說完,不等小護士反應(yīng),出去了,市區(qū)警局的王隊長領(lǐng)著幾個穿著警服的小伙子站在掛診的地方,引得不少在大廳坐著打點滴的病人側(cè)目。
阿炳揣著兜,走上前切,神色不是很好:“王隊長堵在我這里干擾病人就醫(yī),是什么意思?”
“趙醫(yī)生,上頭有命令,讓我們排查本市各大醫(yī)院診所的病人,追查嫌犯,希望趙醫(yī)生配合。”王隊長正了正帽子,說。
“是什么樣的嫌犯值得這么勞師動眾?”阿炳問。
“這是機密,不能透漏,趙醫(yī)生只需要配合我們排查就可以了。”王隊長說著,沖后面的小伙子揮了揮手,幾個人就往住院區(qū)走去。
阿炳皺眉,往側(cè)邊跨了兩步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望著王隊長不悅的道:“那么王隊長,是什么樣的搜查令允許你可以這么放肆的隨便進入病房盤查?如果你有任何需要知道的,我們診所病人入院都會有登記,我可以配合,但是放你們?nèi)プ≡簠^(qū)一間房一間房的查,這樣粗魯?shù)呐e動,恕我不能同意。”
王隊長皺眉,雖然早有耳聞趙炳的難纏,但顯然沒料到這個醫(yī)生這么硬氣的反抗警察,說:“這是上頭的命令,我只負責(zé)執(zhí)行,趙醫(yī)生如果有什么疑問或者不滿,可以去局里投訴。”
這話說得可真是硬氣,趙炳愣了愣,意識到今天這個事有些棘手,自然更不肯讓步了:“這里是醫(yī)院,我的職責(zé)除了給人治病以外,還需要在一定程度上保障病人的復(fù)原情況,你們這樣子搜查很容易給某些病人造成驚嚇而導(dǎo)致前功盡棄。”趙炳據(jù)理力爭:“你最好想清楚,你不過是一個警隊隊長而已,我這診所里住著的哪一個人出了問題,你都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包括你后面的那個人。”
王隊長聞言,面上顯出些許猶豫,趙炳繼續(xù)說:“而且你一不肯告訴我是什么樣的嫌犯,二一直都說是上面的命令,我倒想問問,是什么樣的上面會給你這樣的搜查令?如果你直接說清楚是因為什么會選擇就醫(yī)的病人,我都可以從診所的登記中檢索出來,比你們這樣查下去效率快很多,而你執(zhí)意不肯,王隊長,請你出示搜查令,我需要確認。”
趙炳說著,從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了手機,打開,明晃晃的市長兩個字刺得王隊長眉頭一跳,這時候隨著他們的爭執(zhí),已經(jīng)很多人看向這邊了。
王隊長僵著臉道:“搜查令正在申請,趙醫(yī)生不必懷疑,我們警局都是走的合法程序,既然趙醫(yī)生愿意配合我們,我們自然也是很歡迎。這次搜查的是一個年輕男子,年齡在24到25歲之間,身上有槍傷,急需救治,不知道趙醫(yī)生有印象嗎?”
趙炳思索片刻,說:“王隊長,我這里只是一個小診所,像槍傷這樣的手術(shù),別說是我們診所了,大醫(yī)院都不敢隨便接你覺得我敢?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惹麻煩?而且像這樣的一個病人進入醫(yī)院,多多少少會引人注目,你隨便拉個病人問一下就能知道我們有沒有接過這樣的一個病人了。”
“是這樣嗎?一周之內(nèi)都沒有接到過?”
“我有什么必要騙你們?”趙炳冷漠的道。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王隊長臉上明顯掛著不信,趙炳越是死活不放他們?nèi)ゲ椋綉岩桑粍勇暽恼f:“感謝趙醫(yī)生的配合,那我們就先走了。”說完,轉(zhuǎn)身逮著人離開。
趙炳在他身后說:“不送,王隊長下次再來搜查,還請把手續(xù)都辦齊全了,我趙炳是良善公民,一定極力配合警察同志的工作。”
王隊長扭頭瞥了身后一眼,一言不發(fā)的帶著人離開了診所。
趙炳舒了口氣,他在w市當(dāng)了這么多年救死扶傷的醫(yī)生,人脈還算廣,但是那王隊長還能這么有恃無恐,靠山一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