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愛100分:丫頭,你好甜 !
宴會安排在晚上,不去酒店,就在肖家宅子里的大花園里,這個地方?jīng)]有太多修葺,原本就是供肖家人平時乘涼曬太陽喝茶的地方,還有老爺子每天早上都不落下的打拳。
說起來,肖家牽頭舉辦的宴會,已經(jīng)有許多年沒有過了,最近的一次,還是肖家小女兒出生那會兒,老爺子喜滋滋的辦了一場盛大的滿月宴,a市里有頭有臉的人物全被牽出來遛了一遛,那時候這園子里還風(fēng)光得很,后來肖家小女兒走丟,這園子也差不多廢了,無人來管,問原因,只說是肖老爺子睹物思人,不肯弄。
葉思瞳下午就被她媽催趕著換上了一身鵝黃色的露肩晚禮服,礙著這轉(zhuǎn)涼的天氣,肩上還披了一個小坎肩,兩條雪白的胳膊露在外面,站在那兒亭亭玉立的。
今晚葉思瞳是主要人物,一開場,老爺子就攜著肖遠(yuǎn)和葉思瞳上去說了一番話,葉思瞳原本就因?yàn)榱痔@層身份,在a市上層圈子里知名了,說來說去無非就是灰姑娘攀高枝,也成過一時的談資。
那些拿到請柬的大佬們多多少少對這事兒有些耳聞,可是真聽肖老爺子直白的講出來,還是覺得很吃驚,終究是沒料到葉思瞳這位離家將近二十年的肖大小姐受這樣的重視,當(dāng)下原本都是拿鼻孔看人的一幫人也跟著熱鬧起來了,平時林穆北在,不讓她喝酒,這時卻是由不得她了。
肖老爺子帶著她和一些自己的老友見面,有些還是肖家的世交,面對人誠善的笑臉,葉思瞳難免沾了幾口酒,好在她還不是林太太的時候愛去酒吧這種地方玩,酒量不深不淺的,挨得住,她一一見了,喊著世伯,有些有子有孫的,不免又喝了幾杯。
聽著老一輩的人講這園子的歷史,望一眼正和老朋友了得開心,胡子一抖一抖的爺爺,心里酸酸的,似乎才曉得,原來除開父母,在這天一邊,還有這樣重要的人記掛著她,為她愁苦。
好容易和該碰面的人碰面了,老爺子放過她自己四處走走,又是一群人圍了上來,這一群人,不少年輕面孔都曾在林宇霄那場宴會上見過的,阿諛奉承,現(xiàn)下倒好,又全跑她這邊來了,她懶得搭理,敷衍了幾句轉(zhuǎn)身去吃東西。
有些人還特不知廉恥,明曉得她是有夫之婦,還非要腆著臉上來撩兩句,說急了,話也不大中聽了,葉思瞳皺了皺眉,越過黏在身邊叨叨不停的年輕男子望向他身后正和某位年輕企業(yè)家閑聊的肖遠(yuǎn),抿唇不語。
“肖大小姐,我都說了這么久了,不賞臉喝一杯嗎?大家以后都要常打交道的,肖小姐這樣絕情,不給面子,不好吧?”年輕男子好似沒瞧出她的不耐煩一般,扯著自認(rèn)為優(yōu)雅紳士的笑容。
葉思瞳心想,喝酒喝吧,總這么被他纏著也不是個事,那張賊眉鼠眼的臉,看著吃東西都嫌倒胃口,她也就輕巧的舉了杯,男子一喜,正要和她碰杯,那一聲清脆的玻璃撞擊聲還沒響起,男子撲了個空。
葉思瞳手中的酒杯被人拿走了,兩人皆是一愣,葉思瞳回頭看去,林穆北正裝站在她身側(cè),捏著原本是她的杯子的杯腳,清清淡淡的道:“思瞳不擅飲酒,你去找別人吧。”
男子瞧見他,那探過去的杯子就和笑話一樣停在原地,男子收回手,從喉嚨里嗬出一聲假笑:“林總想英雄救美,替肖小姐喝下這一杯嗎?”
往常他們碰見林穆北,都是林少前林少后的,這樣的場合,男子喊林穆北林總,顯然是不承認(rèn)他在這個圈子里,不承認(rèn)他是林家的人了。
林穆北神情不變,攬過葉思瞳柔軟的腰肢,大手貼在他的腰側(cè),有灼熱的溫度,林穆北用眼角斜乜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和長得丑的人喝酒,會吐。”
葉思瞳噗嗤笑出聲來,男子臉色青白了一陣,硬擠出的笑也沒了,語氣尖銳:“長得好看又如何,沒有林氏和林家,你算什么東西?”
“那也比一條狗強(qiáng)。”葉思瞳因男人這一番話而不悅起來,正要開腔就被林穆北截了過去。
“呵呵,林穆北,你當(dāng)初執(zhí)意要娶肖小姐,不就是看中了他背后的肖家嗎?你以為自己能高尚到哪里去?現(xiàn)在要不是有肖家在幫你撐著,你林穆北早就落魄到連狗都不如了!”
他話音剛落,就覺得臉上,衣服上一涼,葉思瞳纖細(xì)的手指捏著杯腳,杯中的酒已然空了,男子又驚又怒的瞪著她,葉思瞳將杯子放到一邊的桌子上,慢條斯理的說:“這位先生,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了,不要在這里學(xué)狗吠,當(dāng)著我的面罵我先生,你問過我的意見嗎?”
跟著林穆北久了,她倒也學(xué)會了一點(diǎn)以勢壓人的本事,男子一只手拎著自己濕漉漉的衣領(lǐng),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他,氣得哆哆嗦嗦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葉思瞳的一舉一動落在一些人眼里,這樣的動靜,早就吸引了與會的人的目光,看了看恩愛甜蜜的這一對,又看了看狼狽的男子,心中就已經(jīng)了然了。
肖遠(yuǎn)走了過來,神色冷凝的問:“怎么回事?”
作為全程注意著葉思瞳的人之一,他當(dāng)然看了全程,心中明白,故意這樣一問。
葉思瞳張了張嘴,還沒講話,男子連忙抖了抖衣服,陪著笑道:“沒什么事,我不小心將酒弄潑了,驚擾了肖小姐。”
肖遠(yuǎn)是什么人物?和林宇霄齊名,連林宇霄都不肯平白招惹,他一個小卒子,就更不敢了。
肖遠(yuǎn)挑了下眉,說:“聽說王公子前兩天去醫(yī)院檢查出了腎虛,還是要注意點(diǎn),不然這手不時的抖一抖,說不準(zhǔn)哪天就殘廢了,妹夫你說是不是?”
男子嘶了口冷氣,忍著場中那些帶著戲謔笑意看過來的目光,忙笑道:“肖少說得是,多謝肖少關(guān)心了。”
男子說著,就要走,卻被一道魁梧的身軀攔住了,林宇霄從側(cè)面緩步踱了過來,笑得不達(dá)眼底:“肖少真是護(hù)妹心切,一點(diǎn)小事,把人嚇得腿都走不動了。”
肖遠(yuǎn)不理會他話里那些小九九,直接說:“我沒請你,你自己跑過來,臉皮也是夠厚的。”
這邊的大動靜,儼然已經(jīng)成了場中焦點(diǎn),肖老爺子看在眼里,不動聲色的,也沒打算管,小一輩的事情,他們不適合插手。
早就知道肖家大少和林家大少不對盤,沒想到會直接這樣赤裸裸的打臉,林宇霄倒是不在意,挑眉輕笑,那笑聲,依然如蛇竄,目光在葉思瞳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最后笑意盈盈的望向林穆北:“我弟妹的大事,我怎么可以不來呢,你說是不是,穆北?”
葉思瞳在接觸到林宇霄目光的那一刻便下意識的縮了一縮,林穆北穩(wěn)穩(wěn)的摟著他,神情寡淡:“你那把破鑼嗓子,叫得這么親熱你不覺得惡心嗎?”他停了停,補(bǔ)充道:“幸好我吃過晚飯才過來。”
說完,也不理會林宇霄如利刃般刺過來的目光,低下頭輕聲問葉思瞳:“吃飯了嗎?”
葉思瞳依在他懷里輕輕搖頭,林穆北責(zé)備道:“沒吃飯還敢喝酒?去吃飯!”
葉思瞳伸手捂著胃,努了努嘴,“本來很餓的,可是現(xiàn)在被惡心得吃不下了。”
肖遠(yuǎn)瞥見林宇霄臉上閃過的一絲狠厲,附和著笑道:“那是,這種季節(jié)蒼蠅還這么猖獗,看來是時候讓人把這園子好好打理一下了,妹夫既然來了,我就不當(dāng)電燈泡啦,林大少,走吧,別膈應(yīng)我妹妹吃不下飯,我們家老爺子會心疼的。”
他還真喜歡他這妹夫的脾性,對他胃口,肖遠(yuǎn)看了葉思瞳一眼,露出輕佻的笑,偷偷比了下大拇指,他這妹妹,眼光不差,會挑人!
“大哥,我?guī)コ渣c(diǎn)東西,你們聊得開心。”林穆北不卑不亢的,這一聲大哥輕輕松松的出口,驚得在場之人和葉思瞳同時一詫,就這樣和肖家攀上關(guān)系了?
林穆北說完,帶著葉思瞳離開,全程視林宇霄如無物。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三個人說話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恰恰好落盡所有人耳里,林宇霄臉上的笑怎么也扛不住了,他僵著臉,冷冷的道:“來者是客,你們肖家的待客之道就是這樣的嗎?”
肖遠(yuǎn)倚著桌沿,喝了口酒,滿不在乎的道:“那我想問問林大少,你沒有請柬,是翻墻進(jìn)來的,還是鉆狗洞的進(jìn)來的?”
林宇霄面色很是不好,他冷冷笑一聲,說:“肖遠(yuǎn),你可真夠渾的,為了一個葉思瞳和我對上,和林家對上,我還真是高看你了。”
“a市的人誰不知道我肖遠(yuǎn)就是一個粗人?不比你林大少,連弟弟都可以說不認(rèn)就不認(rèn)的,我可不一樣,我的妹妹,那就是我肖家的掌心寶,我護(hù)著她還來不及呢,高不高看,都是別人的說法,你還當(dāng)真了,林宇霄,你是不是傻啊?”肖遠(yuǎn)毫不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