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玄之又玄,莫可言喻的感覺,頓時充滿趙昊全身。
他的眉心中央閃爍著玄黃純紫交纏的蒙光,進而這玄黃純紫蒙光彌漫到他全身,一圈有尋常臉盤大的玄黃純紫光芒,更是在他的腦袋浮現。
此時的趙昊,整個人看起來,仿佛上神靈,神秘而偉大。
“這…這是…”黃飛燕整個人都看的呆了。
此時,亦有一股股玄妙感傳入她的體內,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升華,體質輕盈,靈魂清怡,似要飄飄欲仙。
若有旁人在此,便能發現,此時黃飛燕的身軀之上,都在流轉著一層瑩潤而純粹的微光。
這種微光,是生命之光,是一個饒體質純粹無瑕到了極致,氣血磅礴浩蕩到了極致,進而釋放出了人體潛力,從而讓潛力顯化出了實象,方才能夠顯現出來的光芒。
與趙昊修煉,不僅讓趙昊成功的化陰陽而成玄黃鴻蒙,成就不滅之種。
便連黃飛燕,都得到了莫大好處,讓生命層次躍遷,漸而脫離凡體,有向第一代先人祖,也就是洪荒之時,女媧創造出來的第一批人類靠近。
“轟隆隆…轟隆隆…”
不知何時,穹之中竟然突兀炸響起滾滾旱雷,動蕩高蒼,本來晴空萬里的穹隆,則是一瞬間烏泱泱黑了下來。
白晝,驟然變為黑夜,有粗如水缸的無窮紫色雷電在翻騰,地在劇烈動蕩,一股恐怖的威壓無端端就充斥在寰宇之間。
“這是怎么了,朗朗地,怎會突然變成如此?”
“這是老爺發怒了么?到底是誰干了什么怒人怨的大惡事,竟令得上蒼降下如此雷霆震怒?”
“不對啊,今是壽王大喜之日,是上好的良辰吉日,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別發愣了,地動山搖,快出屋子,否則房屋塌陷,你就死定了!”
………
一時間,無論壽王府中,還是沬邑城內,所有人俱都人心惶惶。
然而,誰也沒有發現,在壽王府上空,確切的,是趙昊和黃飛燕此時所在那間新房的遙遙正上空,萬里彤云之后,一枚由無數紫赤色浩瀚神雷組成了碩大眼睛,正無情的俯視大地。
那紫赤雷眼,蘊含無窮恐怖威,似能滅世,它無有絲毫情緒,漠視世間,眸光之下,竟正是趙昊所在之處。
也就在那一剎那,一抹青光,忽而從趙昊右手掌心間彌漫而出,青光如水,包裹新房,遮掩趙昊。
隨后,趙昊身上迷蒙的玄黃紫光,便是徹底融入趙昊體內,再不顯露,與此同時,萬里高空之處,那枚大有數畝的紫赤雷眼中竟然閃過一絲疑惑。
隨后,紫赤雷眼,便是散去,漫彤云,亦是散去,穹之中,雷霆不再,閃電消失,大地不再動搖,乾坤重復清明。
“正常了,正常了。”
“感謝上蒼保佑!”
“我就嘛,今日乃是壽王大喜之日,乃是上好黃道吉日,應一切大順,根本不該有惡事發生。”
眼見地恢復正常,沬邑城中的人都長舒一口氣。
但此時,聞府之中,聞仲卻是一臉凝重之色:“現異象,以雷示警,定然非同尋常,必有惡事發生。”
“這異象現于沬邑之上,難道,惡事是發生在沬邑之中?”
聞仲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他雙手十指連動,掐出無數印訣,一層紫黑色的法力光芒彌現于他的全身,復又結出一枚枚玄奇光印。
這是仙道測算之術,聞仲欲以之算出那異象之下的沬邑惡事,以便將之拔除,畢竟沬邑乃是大商王都,若沬邑出事,大商,或許就會出大事!
但半個時辰過去了,聞仲除了眉頭越皺越緊,臉色越來越黑之外,卻是一無所獲。
忽而,他的臉皮陡然變得黑紅起來,更是猛的吐出一口鮮血,身前結出的一道道測算光印轟然崩潰,身上彌漫的法力光芒更是消散無蹤!
“機,怎會一下子變得如此混沌無常?”
聞仲顧不得擦去嘴角血跡,他面色發苦,就在方才,眼看著他的測算將要更進一步時,整片地間,卻陡然傳來一股磅礴偉力,直接崩滅他的測算之術,進而更是將他重傷。
隨后,他的腦中,便是一片混沌,心意微動之下,以前輕而易舉就能算出的事,此時也變得模糊不清。
這是從未有過之事!
“罷了罷了,我道行低微,法力薄弱,更兼本就不擅測算之事,值此機模糊,地大變之際,測算不出,想也正常。”
聞仲苦笑,但臉上的凝重之色卻是有增無減:“不過能令地都變得模糊,足見此事牽連甚大,發生在沬邑城中,若是禍患,則我大商,恐怕真要危險了。”
“不行,此事決不能放任不管,我得速速尋找門中師兄幫忙!”
聞仲起身,牽出墨麒麟,御麒麟騰空往萬仙島而去。
然而他哪里知道,此時此刻,普之下,所有的修士,仙人,巫族,鬼物,乃至精怪,但凡擁有不弱的修為者,都或輕或重的受了傷。
皆是因為測算方才那現異象之事!
………
無盡外,茫茫混沌,蝸皇宮中,一名絕美而神圣無限的女子,忽而皺眉:“封神在即,道何以發生如此異變?竟連本座,也測算不出機?”
金鰲島上,碧游宮中,通教主眉頭緊皺,忽而又神色散開,露出笑意:“異象落在沬邑,昭示商朝應有變數,本來大劫之下,殷商當滅,截教當衰,我本欲逆而行,卻不想,此時竟數有變,能讓本座都測算不出的數之變,只能是老師的手筆!大善!大善!”
昆侖山內,玉虛宮中,元始尊卻是一直皺眉:“老師,真的出手了么?莫非闡教,還不到興盛之機?”
大羅山內,八景宮中,太上老君,一直微闔的眼皮忽而睜開,閃現神光,但片刻后,他雙眼卻又闔上,由始至終,他一語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