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大能,在地之間,都應屬頂尖,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處?為何之前又會恭敬的站在那黑色帝服青年身后。
難不成,那黑色帝服青年的地位,還要比那大能更高?
這不現(xiàn)實??!
“一群螻蟻,竟然惹得大王出言,合該被誅滅!”眼見冥河出手,蚩尤微微松了一口氣,但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恨色。
這種事情,竟然還要勞煩冥河教主出手,豈不是顯得他太過無能!
‘看來,能跟在大王座下的機會,越發(fā)的渺茫了。’
‘不對,還有十二都神煞旗幡!只要我將這事辦好了,未必就沒有機會能夠跟在大王座下。’
蚩尤在心念電轉,冥河卻也完全出手,但見他抬起之手只輕輕向下一壓,穹之中,就憑空出現(xiàn)萬里幽冥血海虛影,血海震蕩,轟向那六大巨妖大魔。
只一瞬間,那六大巨妖大魔,便是被淹沒在血海虛影之中,不復存在。
“這…這…幽冥血海…難道…難道你是那冥河…冥河教祖?”
眼見那充滿無上威勢的萬里幽冥血海虛影,夔牛王先是一愣,而后,徹底被嚇傻了。
縱觀整個地仙界,乃至開辟地之后的洪荒世界,能夠掌控幽冥血海,還能有如此威能,揮手之間,就能將六名皆擁有大羅金仙境修為的妖王大魔打的灰飛煙滅的存在,除了那冥河教祖,還能有誰?
那可是冥河教祖啊!
那可是和圣人同輩,生于開辟地之初,神通手段無量,在遠古洪荒之時,就已經是巔峰三尸準圣的冥河教祖??!
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之前怎么會那么恭敬的站在那個黑色帝服青年身后?
那個黑色帝服青年,到底是誰!
“轟隆隆…轟隆隆……”
穹中的萬里幽冥血海虛影,還在鼓蕩,鼓蕩出滾滾血海之威,將地面之上那些已經被嚇傻的妖魔,統(tǒng)統(tǒng)打成飛灰,隨風飄散。
只這么短短眨眼時間,這莽蒼山嶺中的六大巨妖大魔,以及這東城門口的數(shù)十萬妖魔,便是統(tǒng)統(tǒng)被冥河一擊打死。
只剩下夔牛王,還兀自踩踏在蚩尤身上。
隨后,冥河收手,又重新恭敬的站到了趙昊身后。
鎮(zhèn)壓在夔牛王身上的那股滔無形大壓力,一瞬之間,也是消散。
夔牛王連忙將獨腳從蚩尤頭頂之上挪移開,收攝了千丈真身,化為一名丈許來搞的紫膚大漢,然后,他便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飛到趙昊面前三尺之外,低著頭,躬著身,身子微微發(fā)抖,卻一言一語都不敢發(fā)出,更是不敢逃走。
開玩笑,猜到了冥河的身份,見識了冥河那無上的殺伐手段,他還敢逃?
就算敢逃,但逃的了么?
以冥河教祖的神通手段,一瞬之間,一個照面,就足以殺他千百次!
他雖不知道冥河教祖為何獨獨留他性命。
此時他也依舊不知道趙昊的身份。
但看冥河教祖對趙昊的態(tài)度,他便是能猜到,此時,在場之中,以趙昊的身份為最高。
他想要活命,就必須得到趙昊的認可!
所以,他來到了趙昊身前。
“你很聰明?!?br/>
看到走到面前的夔牛王,趙昊輕言。
聽到趙昊的話,夔牛王卻是身子一震,流露出恐懼情緒,隨后便是朝著趙昊長身一拜,用從未有過的卑躬語氣道:“大人在上,妖只求活命,但憑大人驅馳。”
“你算是什么東西,也配讓大王驅馳?”
此時,蚩尤也是收攝了千丈巫身,重新恢復正常人身形,他心翼翼的重新走到趙昊身邊,一聽到夔牛王的話語,便是沖著夔牛王冷聲斥道。
他都還沒有正式成為趙昊的手下,區(qū)區(qū)夔牛王,憑什么又配受到趙昊驅馳?
能成為趙昊的手下,那是無上的榮幸!
更可能獲得大的好處!
只看看鯤鵬,鎮(zhèn)元子和冥河,便是可以想象這種榮幸和好處有多大!
這樣的好處和榮幸,他夔牛王,憑什么獲得?
“嗯?”
趙昊斜瞥了蚩尤一眼,蚩尤頓時噤若寒蟬。
周遭巫族眼見蚩尤在趙昊面前的表現(xiàn)的如此不堪,心中都是生出極為荒誕和恥辱的感覺。
畢竟蚩尤,乃是他們巫族的無上巫主,是巫族之中,自十二祖巫隕落之后最強大的存在,是他們巫族無可替代的領袖。
但這樣的領袖,此時卻在那個黑色帝服青年面前如此一副奴仆模樣。
這讓一眾巫族,實在有些無法接受。
但他們卻不敢在臉上表現(xiàn)出任何的不滿來。
畢竟,那黑色帝服青年手下的那名黑袍妖異男子,已經如此恐怖,只手覆滅這莽蒼山嶺中的巨妖大魔,壓的夔牛王都不敢反抗,只能俯首稱臣。
這樣的存在,若要覆滅他們巫族,恐怕只在一念之間。
況且,有那些活的夠久,見識夠廣的巫族,也如夔牛王一般,猜到了冥河的來頭。
既如此,他們更是不敢有任何的異言。
連冥河教祖,都對那黑色帝服青年如此恭敬乃至卑微。
區(qū)區(qū)蚩尤,又算得了什么?
或許,就算是巫族的十二祖巫復生,在那黑色帝服青年面前,也是不敢隨意造次吧。
“告訴寡人,你的神通,與巫族中的十二都神煞旗幡,有什么聯(lián)系?”
趙昊自然不知道一眾巫族的想法,再這些區(qū)區(qū)普通巫族的想法,他也根本不在意,無需理會!他只輕輕瞥了蚩尤一眼,讓蚩尤閉嘴之后,便是將目光落到了夔牛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