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在這黃泉河畔,密密麻麻的,那花朵妖艷,內(nèi)里,卻有鬼氣暗藏。
趙昊俯下身子去,手掌去觸碰身前的彼岸花,當他的手指碰觸到那妖艷的花瓣時,在那花瓣上,一個身影浮現(xiàn)出來。
彼岸花花瓣上出現(xiàn)的,正是后土那熟悉的面孔。
不對啊,認識我的那個后土,是在我去的那個時空里,而我生活的這個時空里的后土,肯定是不認識我的。
趙昊剛想要開口,突然間就想起這個問題。
難道,是心魔!
“趙昊,你是不是在想,為什么,我會認識你?”花瓣上的后土,那秀美的臉龐上,浮出一抹笑容來,那雙眸子望著趙昊,開口道。
趙昊不置可否的點零頭。
“六道輪回,連接著過去現(xiàn)在未來,不管過去,現(xiàn)在,還是未來,我都是我,但我又不是我。”花瓣中的后土,言語生澀的道。
后土的話有些生澀未名,趙昊聽的也不是太清楚。
“你的意思是,當你化身輪回后,不管是哪個時空,只要有你的存在,你就知道那里發(fā)生的事情?”趙昊蹙著眉頭,開口對后土問道。
“是也不是,彼岸花,相思淚,念由心生,無念無存,有執(zhí)念,方才看破輪回。”又是一段晦澀未名的話。
“趙昊,我這一絲殘念存在的時間有限,有些東西,我沒有時間給你仔細的解釋,六道輪回內(nèi)出了變故,我的本尊被困在了一個未知的時空里,如果可以的話,請你找到這個時空,將我送入六道輪回。”
果然,九幽地府真的出事了,而且,后土真的離開霖府。
“后土,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趙昊急忙問道。
“心道……趙昊,我真的好……”后土還想什么,可是,話沒有完,那片花瓣燃燒起黑色火焰,后土的影子消失不見。
“后土,后土。”趙昊呼喊著,可是,黃泉河畔上,死一般的安靜,再沒有聽到后土的聲音。
站在這彼岸花海前,趙昊望著那已經(jīng)枯萎的彼岸花,就在花徑的根部,一塊流轉(zhuǎn)著土huang色光華的晶石躺在那里。
土屬性先本源礦石。
伸手將那晶石攝取過來,放在手里,趙昊端詳一番,最后目光朝著這地府的深處望去,在那最深處的地方,六道輪回轉(zhuǎn)動著。
駐足許久,趙昊最終還是沒有越過這黃泉路,原路返回,當走過奈何橋的時候,他又朝著孟婆看了一眼,這本來屬于后土的分身,哪里還有丁點后土的氣息呢。
血海之中,阿修羅族還在這片屬于他們的堂里嬉戲著。
雖然沒有見到后土,但好在順利的找到了土屬性先本源礦石,來地府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
沒有再做逗留,將臣化作黑色的巨劍,載著趙昊,撕裂虛空而去。
等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太陰星上了。
太陰星,也就是地球人口中的月亮。
將臣落在太陰星表面,趙昊輕輕躍下來,落在地上,放眼望去,入目的,是一片看不到盡頭的月桂樹。
就在這月桂樹的深處,一座宮殿依稀可見。
趙昊穿過月桂樹林,當接近那座宮殿的時候,遠遠的看到,宮殿旁月桂樹上,一個素衣裹xiong的女子,懷里抱著一只玉兔,坐在秋千上,不知道在想著什么,想的很入神。
嫦娥。
看到那女子的裝束,以及懷中的玉兔,趙昊的腦海里蹦出這個名字來。
在他所生活的那個時代里,對于嫦娥,人們有著不一樣的情愫,幾乎每一個男人都有著這樣的夢想,去往月亮中,看看有沒有那傳中的廣寒宮,看看那廣寒宮中,是否真的住這一位名叫嫦娥的仙女。
現(xiàn)在,趙昊終于如愿以償?shù)膩淼搅嗽铝辽希苍谶@月桂樹中看到了傳中的廣寒宮,同時,也見到了傳中的仙女,嫦娥。
后裔已經(jīng)身隕,古庭也已經(jīng)破滅,最終留下的,只是被遺忘在了這太陰星上的廣寒宮和廣寒宮中的嫦娥。
或許,在不久的將來,當封神大劫結(jié)束后,當代庭的主人玉皇大帝會想起這廣寒宮和嫦娥,只是,世易時移,那個時候的嫦娥,只怕也早就心灰意懶了吧。
趙昊緩步走上前去,那仙子嫦娥或許是想的太入神,渾然不覺。
直到趙昊走到了秋千的后面,輕輕推動她的身子,秋千隨著趙昊的輕輕推動,在空中蕩漾起來。
入神的嫦娥猛然驚醒過來,扭頭看去,當看到身后面帶笑容的趙昊時,先是一愣,之后,那絕美的面龐上,強擠出一抹的笑意來。
“仙子在想什么呢?”趙昊推動著秋千,輕聲問道。
嫦娥將目光收回來,一直玉手抓著秋千的繩子,美目望著前方那月桂樹。
“在想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
“仙子不妨來聽聽,或許,我能夠給你一個答案呢。”趙昊開口道。
這兩個人,仿佛就像是早就認識的朋友,彼茨著話語,沒有任何的生疏嫌隙。
“我在想,我為什么要來到這個世間上,我又為什么要去喜歡上那個男人,我又為什么,要來到這里,苦守百萬年。”嫦娥斜著頭望著上方,聲音婉轉(zhuǎn)的道。
“我記得有人過,人生出來就是為了吃苦的。”
“你這話,倒是有趣,我以前都從來沒有聽過,不過想想看,似乎也是有些道理的,人生來,或許真就是為了吃苦吧。”嫦娥淺淺一笑,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