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名巫軍士肉身崩碎后所化的至純紫氣和玄黃二氣,皆不消散,蘊結一體,蒸騰起伏,恍如濁浪排空,三千巫軍,是一擁而上圍殺趙昊,聚集極密,是以只眨眼時間,就被這紫,玄,黃三色氣浪波及了一大片。
如之前一樣,但凡是被那至純紫氣和玄黃二氣擦中掃中的巫軍士,依舊是肉體崩碎,連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盡皆化成那至純紫氣和玄黃二氣,令得紫,玄,黃三色氣浪越發的厚重,磅礴而闊大,波及的范圍更廣。
“這怎么可能!”
“妖孽!他是妖孽!”
饒是巫軍皆具巫族之身,向來無敵,膽氣雄壯,但也被這種詭異且恐怖的殺伐手段給駭住了,紛紛狂退,哪里還敢沖殺趙昊。
但終究有部分巫軍來不及后退,或者是后退速度,比不上紫,玄,黃三色氣浪拍擊擴散的速度,又被崩碎,身死魂消。
只短短幾個眨眼時間,三千巫軍,就被趙昊殺的只剩兩千出頭,剩下的巫軍士,都用一種看鬼看魔的目光看向趙昊,身股顫顫,膽氣消亡。
聞仲愣住了。
巫祭王也愣住了。
便連四萬大商將士也愣住了。
誰能想到,所向無敵,將十萬大商將士殺的丟盔棄甲的巫軍,在趙昊一人面前,竟如同紙糊的一般!
但趙昊行動不停,此時,他處于紫,玄,黃三色氣浪中央,如同太古水神,那紫,玄,黃三色氣浪隨他心意而動,隨他行為而動,隨他一起,再度撲向那四散奔逃的巫軍。
“孽障!休得猖狂,給我死來!”
巫祭王終于反應了過來,沖著趙昊尖聲厲嘯,他聲音低沉且沙啞,猶若生銹鈍器磨頑石,又如夜梟慘鳴,極為凄詭,令人聽之心悸,又有一種幽魅的無形力量隱于聲音之中,似可傷人魂魄,摧人肝腸。
那聲音入耳,趙昊頓覺一陣頭昏腦漲。
卻是之前巫祭王根本沒把趙昊放在眼中,他對巫軍,太有信心了。
加之趙昊以紫,玄,黃三色氣浪斬殺巫軍士的速度又太快,雖已有近千巫軍士被崩亡,但整個過程,也不過就三兩個眨眼功夫而已。
再兼之趙昊以紫,玄,黃三色氣浪傷人殺人,此種手段,太出乎巫祭王的預料,所以,即便是以他之能,也沒能及時在趙昊手中,救下那些巫軍士。
但此刻,他反應過來后,即刻出手,便是雷霆萬鈞,以聲殺趙昊,隨后手中的白骨法杖便是朝著趙昊擲去。
那一瞬間,趙昊頓覺有一股巨大無形力量,將他鎖定,令得動彈困難。
而那白骨法杖,脫離巫祭王的手之后,迎風便漲,剎那之間,就漲得有一座山大,直鎮趙昊。
“巫祭老匹夫,你的對手是本座!”
聞仲也動了,手中雌雄雙鞭擲出,雌雄雙鞭同樣也是迎風就漲,且后發先至,搶在那支白骨法張鎮到趙昊身上之前,就將那巨大白骨法杖架住。
那一刻,鎮于趙昊身上的那股無形壓力頓消。
趙昊身形再動,如餓虎撲羊一般,撲向周遭的巫軍。
此時,巫軍哪還敢和趙昊搏殺,眼見趙昊撲來,頓時狂逃。
但他們的速度,又如何比得上趙昊,同樣是精于肉體,但趙昊修行的《鴻蒙玄黃不滅體》,便是祖巫復生,也要甘拜下風!
更何況,趙昊的力量,比之巫軍中,那些最頂尖的巫軍士,都要高出幾籌。
是以只呼吸時間,就有一批巫軍被趙昊追上,紫,玄,黃三色氣浪翻騰滾蕩,將這批巫軍盡皆崩碎融化,而后紫,玄,黃三色氣浪更加磅礴而濃郁,籠罩的范圍,亦是更大。
殺滅這一批巫軍,趙昊復又撲殺向另外一批巫軍。
約莫半盞茶時間,便又有三批巫軍被趙昊殺滅,化為滾滾紫,玄,黃三色氣浪。
此時,三千巫軍,已只剩下不足一千,分為六批,分散而逃,逃的最遠的,已經遠遁千米之外。
但千米距離,對如今的趙昊來,瞬息及至。
趙昊殺伐繼續,巫祭王卻是看的目眥欲裂,凄厲吼嘯:“商王,你得死!你得死!”
他忽而噴出一口鮮血,鮮血呈墨黑之色。
這口鮮血噴出之后,巫祭王的神色瞬間頹靡到極點。
而那口墨黑色鮮血,則是立即化為一道墨黑色巨大符文,彰顯古樸荒涼奧韻,劃破長空,沒入那柄與雌雄雙鞭纏斗的白骨法杖之鄭
隨即,白骨法杖之上便有墨色流光浮現,閃閃爍爍間,化為一道道浮于白骨法杖表面的瑩亮符文,剎那間,白骨法杖威勢暴漲,形態亦是暴漲,壓服雌雄雙鞭,將其迫開,而后轉向趙昊。
穹,開始變得烏黑,沉沉似欲墜下,有無邊壓悶大勢,充斥四野。
趙昊只覺又有一股無形壓力將他鎖定,這股壓力,比之前那股,要大的多,讓他沖殺巫軍的身形,瞬間凝滯。
“老匹夫豈放狂言,有本座在,何以讓你猖狂!”
聞仲大喝,神色森肅,雙手十指交纏,手結道印,口中念念有詞,隨即,他眉心豎紋睜開,若眼眸綻現,一道紫光噴薄而出,沒入雌雄雙鞭。
隨后,雌雄雙鞭竟然化為了兩條長龍,交纏于空,威勢赫赫,轟擊那驟變的白骨法杖,瞬間就當四野壓抑大勢滌蕩一空。
同樣也是在那一刻,鎖定趙昊的那股無形鎮壓之力,再次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