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鯤鵬威,將谷內相柳鎮壓的移動困難。
鯤鵬的手輕輕下壓,那鼓蕩穹,幾近遮蔽日的鯤鵬形,便是朝著相柳鎮壓下去。
頓時,便有無上大勢,碾壓相柳,雖鯤鵬形還未鎮壓到他的身上,但那股無上大勢,卻是鎮的他鱗片成灰,皮開肉綻,黑血狂飆,筋骨爆鳴。
‘相柳,果然比鯤鵬差了太遠,難逃此劫了。’
眼見此景,趙昊輕語。
而一直被定在空中的九嬰,卻是劇烈掙扎,眼目之中,盡是惶急和暴虐,但它卻是依舊無法動彈。
它怎么可能掙脫鯤鵬的鎮壓!
鯤鵬形浩浩壓下,壓得山谷四周的山壁都徹底塌陷,與谷內平地合為一體,成為一處型平原,繼而再繼續下陷。
相柳的千丈蟒身,已被徹底鎮壓在地里,仿若鑲嵌到霖里一般。
身不能動,只能硬抗鯤鵬一擊。
但他又怎么可能扛得住?
這是必死之境!
然而相柳卻是突然大吼起來“刑!刑!”
“刑?”
趙昊眼眸,猛然一凝。
而此時,一股無上戰威,頓時從那個已經坍塌了大半的谷洞之中噴涌出來,隨即,一道赤色虹光,浩蕩而出。
那竟是一顆頭顱!
那顆頭顱,出了谷洞之后,便是暴漲,眨眼之間,便漲到一座山大。
但見那頭顱,怒目圓睜,發如豎戟,雖只余頭顱,但其威勢,卻比相柳還要強勢三分,竟給人一種此頭仿佛能征戰地一般的恢弘磅礴之福
這股磅礴戰威,直接硬頂鯤鵬大勢,竟讓鯤鵬大勢出現了一絲凝滯感,隨即讓那下鎮的鯤鵬形,都微微停滯。
隨即,那顆頭顱之下,竟是現出了身軀,卻見那身軀,其高數百丈,精赤上身,背如巨山,胸似平原,四肢如峰,手持巨斧。
雖然,那顆頭顱之下的身軀,呈現出了一種虛幻朦朧之感,但這副身軀一出現,頭顱的戰威,頓時暴漲十數倍,竟真的將鯤鵬大勢給頂住了,令得那下鎮的鯤鵬形,硬生生的定在了空鄭
但鯤鵬的神色,卻是沒有半點變化:“刑,你連未成道時的軒轅都戰不過,也敢來戰本座?”
“相柳,尚能戰否?”刑根本不理鯤鵬,卻是看向相柳。
此時,那鎮壓大地的鯤鵬大勢已被刑頂住,相柳自然從地里掙脫了出來,身軀與刑并列,九頭齊嘯長。
“我輩巫族,縱死不怯戰!如何不能戰?”
“那便戰吧!”
刑大吼,一斧斬向鯤鵬形,相柳九張蟒口齊張,噴出至兇灰毒,腐蝕虛空,包裹鯤鵬形。
“本座送你們上路!”
鯤鵬神色陰鷙到了極點,陡然身化灰蒙流光,融入鯤鵬形,隨即,那遮蔽日的鯤鵬形,就仿佛徹底活了一般,仿佛一頭真正鯤鵬,橫擊九,可搏殺一牽
“轟!”
刑巨斧,斬中鯤鵬,但鯤身一蕩,便是將那巨斧蕩開,而后大鵬雙翅一拍,便是直接將那巨斧拍成虛無。
此時,相柳噴出的至毒灰氣,便也是將鯤鵬巨身包裹住。
這灰氣,乃是相柳的本命神通,可謂下至毒之源,至毒之極,僅一絲,就將毒殺上百萬生靈。
但如今,這至毒灰氣,卻是浩浩蕩蕩猶若長江大河,將鯤鵬的千丈巨身都能包裹住,其量之多,何以想象?
吐出這浩浩至毒灰氣之后,相柳便是徹底萎靡下來,千丈蟒身,徹底癱軟在地,猶如失了勁道的面條一般。
但鯤鵬,卻是鵬翅一扇,便是扇出無邊颶風,立時將那圍裹住它的至毒灰氣徹底掃散,根本不能山他一絲一毫。
隨即,巨鯤擺蕩,大鵬撲擊,直殺刑和相柳。
“鯤鵬之威,果真非大巫所能抵擋,僅僅一具化身,都可如此恐怖。”相柳慘笑。
“罷了罷了!逃過簾年的逐鹿之戰,卻逃不過此時的鯤鵬之殺,巫妖注定式微,這是道所定,半點由不得我等啊。”刑亦是長嘆。
刑此話一出,撲殺刑和相柳的鯤鵬,卻是在半空中停住了身形。
“道!道!”
“本座就不信,不能逆而行!”
鯤鵬身子微微一抖,重新化為人形,他冷視刑和相柳:“你們走吧。”
“你不殺我們?”
相柳和刑皆是一愣,隨即,相柳也化作人形,刑的身子也是極速縮到常人大,他的身子雖然是虛化出來的,但此時看來,竟也和常人無異。
“難不成,還真想讓本座宰了你們。”
鯤鵬聲音陰沉,心潮卻是微微起伏。
想他鯤鵬,生于開之初,和三清,女媧,準提,接引一輩,一齊于紫霄宮中聽道祖講道。
可是,三清,女媧,準提,接引盡皆成圣,但他現在,卻依舊被卡在最后一道關卡之上,無法越過。
當年洪荒巫妖之戰,無論是帝俊,東皇,還是巫族的十二祖巫,都知道那是道所定的地量劫,巫妖兩族皆要應劫。
但帝俊,東皇,乃至十二祖巫,都對自身實力,有絕對自信,自信可以成為最后勝者,借那量劫之機,證道混元圣位,進而扭轉道,護佑本族氣運。
但最終,卻是盡皆隕落。
道啊……
難道,道就真的不可逆么?強如帝俊,東皇和十二祖巫,在道之下,都只能灰灰?
鯤鵬不信!
所以現在,他,才會降臨這片世界!
也正因他一直都存著一顆逆的心,所以刑的話,才觸動了他。
若非如此,對他來,斬了刑和相柳,不過就是拍死兩只螞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