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_86624分手時，莫懷文把野兔分給莫如風一只，讓他拿回家燉給非非吃。</br>
回家后，非非忙著檢查小豬的身上的皮毛，擔心它和野獸搏斗受傷。莫如風則給野兔剝皮，莊小月在一旁幫忙。</br>
“在獵場中，你是一個人到山頂的嗎？”見四周無人，莫如風問莊小月。</br>
“不是，我和封子雄一起上山，在山頂和懷文會合，卻不見你。”莊小月停下手，看著莫如風，答道，“封子雄主動要求和我一起走。”</br>
“也就是說封子雄一直和你一起啊？不是說好各走一條路嗎？”</br>
“他見我不分東西南北，擔心我一個人走迷路了，他說他熟悉獵場的每一條羊腸小道，就和我一起上山的。他說如果我走丟了，你今天就不是打獵，你會打死他！”</br>
莊小月莞爾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br>
野兔剛剝完皮，莫懷文來了。</br>
莫如風把剝皮的野兔遞給莊小月，自己拿起那張兔皮，和莫懷文往外走。</br>
“上海的傳真到了。”莫懷文低聲說。</br>
“他們對實驗室的情況給出了解釋，你看到的東西真真假假，真假摻合。簡單地說，那里有多個類似于3d電影的設備，播放立體效果足夠以假亂真的影像，再輔以一些實物，讓人瞬間精神高度緊張，驚慌失措。”莫懷文接著說，“至于你看到僵尸的眼神和你自己的一樣，也很好解釋。實驗室裝有攝像機，現場截取圖像，通過計算機自動處理，加入到播放的圖像中。”</br>
“原來道理這么簡單。”短暫的沉默，莫如風說，“我當時居然非常慌亂！”</br>
“也不簡單，這種無需專用眼鏡支持，且無需屏幕的立體成像技術，應該處世界尖端水平。可以預見，未來的電影院，這樣的立體電影將非常普及。”</br>
“還有，我把隱身衣的情況發過去了，看看上面怎么解釋？你是不是遇到襲擊了？”</br>
莫如風眉毛挑動了一下。</br>
“我覺得封子雄的舉止有點古怪，得小心一點！”莫懷文接著說，“還有，上海說薛老爺子剛動完大手術，身體很虛弱。”</br>
“知道了！”莫如風沉悶地回答說，“你回去陪你父母吧，春節后你只怕得和我去成都了。白夢樓的實驗室既然有攝像機，我肯定暴露了，許多事不能出面了，那就要靠你出面了。”</br>
莫懷文答應一聲，揮手道別。</br>
晚飯后，乘非非和爺爺奶奶看電視、莊小月洗碗的機會，莫如風乘機鉆進臥室。</br>
他先取出在獵場平臺上找到的那個子彈殼，然后把在靶場收集到的幾個子彈殼依次擺開，仔細研究子彈殼底部留下的痕跡。</br>
他的耳邊回響著剛當兵時班長的話。</br>
“不要把槍當成你們的工具，要把它當成你們的戰友！槍，是有生命的，準星是它的眼睛，槍口是它的嘴巴，槍膛是它的胸膛，而子彈，是它送出去的孩子。只要你們注意觀察，你們會發現，每把槍彈出的子彈殼，都有獨特的痕跡，那是槍給自己的孩子做了記號，防止自己認不出自己的孩子！記號在哪里？就在子彈殼的底部。如果是同一支槍發射的子彈，子彈殼底部那些或凸或凹的痕跡將是一樣的！”</br>
現在，莫如風正在分析的就是子彈殼底部的痕跡。</br>
這個工作不是很費力，很快他就找到一個和他在平臺上撿到的子彈殼底部劃痕幾乎一樣的一個子彈殼。</br>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br>
因為如果他的所見是真，那么在平臺襲擊他并是留下的子彈殼的將是最不可能的人。</br>
那個人是他的發小，他的兄弟，他的戰友！</br>
莫懷文！</br>
兩個底部劃痕相同的子彈殼，一個是他在獵場平臺上找到的，一個是在靶場他用莫懷文的槍發射后留下的。</br>
在獵場中上山的時候，莊小月和封子雄一直在一起，莫懷文獨自行動，從時間上說，他有機會襲擊莫如風。</br>
然而，在莫如風的內心深處，他依然不相信這樣的結論。</br>
“怎么可能？”莫如風在心中對自己說，然后思考了幾秒鐘，冷笑一聲，走出門去，將子彈殼扔進垃圾堆。</br>
平臺遇襲可以有很多種解釋，唯有這一種解釋最為荒誕。</br>
莫如風和莫懷文從不會走路時就在一起爬，然后一起上學，一起當兵，退伍后互相配合收集情報。二十多年來，他們彼此的情誼幾乎超過了親兄弟。</br>
即便他們之間也有分歧，但莫懷文怎么可能想置莫如風于死地？</br>
所以，在短暫的思考后，莫如風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相信莫懷文。</br>
春節很快過完，其間莫懷文有來過幾次，莫如風絕口不提遇襲的事，莫懷文倒是問過兩次，莫如風不置可否。</br>
他們即將啟程去成都。</br>
“帶…嗎？”莫懷文做了個手槍的手勢。</br>
“還不到那一步，”莫如風搖搖頭，說，“那個東西暫時用不著！再說，被查到了很麻煩！說不清楚，還是算了吧！”。</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