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其維是在提醒三兄弟了,鄰居一場,三兄弟除了時煜之外,對時寧并沒有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父母是父母,小孩是小孩,一碼歸一碼,不能因為其父母的事對孩子也心存偏見。
法律不允許,道德也不允許。
“時寧今天告訴你們她不會連累無辜,你們也不能對她有什么要求,任何人對自己做過的事都需要承擔(dān)責(zé)任,你們的父母既然敢謀財害命,就得知道后果是什么?!?br/>
“你們出去后自己照顧好自己,不用去大肆宣揚,對時寧不會有影響,但對你們肯定有影響?!?br/>
時嘉鄭重點頭,表示受教。
今天時寧能夠站在他們面前心平氣和說話,沒有和他們吵起來,已經(jīng)是他們?nèi)值芰裘孀恿耍偃ヒ笏裁础瓡r嘉輕地閉了閉眼睛,他有什么資格去要求呢。
時潛、時煜一道點頭,這時候的他們還真沒有什么底氣為自己,為父母辯解了。
但等時寧走遠幾步,時潛突然開口喊了一聲“堂姐”,還沒有等他說話,轉(zhuǎn)身的時寧目光冰冷對上他,“你想的事,沒有任何可能,錯了必須接受懲罰,別拿一家人拿要求我?!?br/>
“你的父母真要把我當(dāng)成一家人,還會謀殺我嗎?”
時潛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蒼白,他的確想說“能不能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放過他的父母”,現(xiàn)在,不用再想了。
而被嚇到的時煜扯緊時潛的衣擺,顫著聲又驚又怕的道:“哥,別說了,快走,快走。”
還說什么,快點離開這里,快點回家,他一刻都不想呆在這個讓自己害怕的地方。
至于父母……他們還是孩子,能幫什么呢?
時嘉沒有管兩兄弟,這會兒都已經(jīng)走到長廊的拐角,再走一會兒便到大廳,他走得很快,轉(zhuǎn)眼消失在倆堂弟們的視線里。
楊其維看了眼三兄弟離開的背景,對時寧嘆道:“時嘉還在鎮(zhèn)上讀初中,你們小姑會經(jīng)常坐車去看他,到了市里讀高中基本一到周未就會去看他,時嘉算是時家小輩里最明事理了?!?br/>
“能看出來?!睍r寧微地笑了笑,想到了小姑時美程,“他和我小姑還有點肖似。今天高三畢業(yè),如果考上了大學(xué),他也算是遠走高飛了。不過,他估計不會棄自己的父母不顧。時煜最得寵,反過來卻是最不關(guān)心自己父母的人。”
“他們怎么樣都和我沒有關(guān)系,能明白就事論事就好,至少不會給我找麻煩。唉,我最討厭麻煩了?!?br/>
這話說得,楊其維都想笑了,“是嗎?你會最討厭找麻煩?”
“當(dāng)然,麻煩太多,我得需要思考怎么去解決,費腦細胞?!睍r寧挑眉,面對懷疑必須得好好解釋,“我要留著我的腦細胞去想正經(jīng)事,可不能太浪費。我現(xiàn)在只想快點解決,快點回南省,楊叔,我今晚能回南省嗎?IMO選拔賽對我很重要?!?br/>
因為,她一定要去九城看看。
“今晚別想了,后天吧,后天看看?!?br/>
“后天……明天可以嗎?”
“討價還價?那大后天吧,或許一直留到出庭?”
時寧:“……”她還是閉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