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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君延開車送陳韻城回去商貿市場。
那時候時間已經挺晚了,商貿市場的門關了只留一扇小門,不允許沒有登記的車輛出入。
陳韻城對寧君延說:“我就在這里下車吧。”
寧君延把車子停在市場外面的停車場,拉開車門跟著陳韻城一起下車,“我送你。”
陳韻城沒有拒絕他,實際上他清楚寧君延決定的事情,要拒絕起來來就很艱難,于是兩個人一起朝市場里面走去。
商貿市場是下午六點就結束業,到了這個時候,整個市場里都很冷清,一排一排的商鋪都緊閉著門,只偶爾能見到從卷簾門下面透出來的光線。
市場里的路燈也很稀疏,兩盞路燈中間隔著長長一段距離,光線昏暗的地方,連人的臉也看不清。
被冷風吹過,喝了不少酒的陳韻城有一瞬間覺得頭更暈了,他停下腳步,忍住想吐的沖動,靠在一間商鋪外面的柱子上,抬起手拍了拍胸口。
寧君延也停下來,看著他問道:“很難受?”
陳韻城搖搖頭,他說:“你頭還會痛嗎?”
寧君延說:“不一定。”
陳韻城很擔心:“那怎么辦?”
寧君延說道:“是你不肯跟我回去。”
“我有點害怕,”陳韻城靠在柱子上,微微仰著頭看他,“怕哪天你媽又過來了,見到我還是住在你那里。”
寧君延說:“為什么要在意她?”
陳韻城搖頭,“不是在意她,是在意這件事。”他不知道要怎么說下去,有太多復雜的想法和考慮的東西,還有對未來的不安。
寧君延問他:“那我們要什么時候才能夠在一起?”
“可以等我穩定下來嗎?”
陳韻城遇到寧君延之后,遭遇了很多事情,這段日子是他狀況最不好的一段日子。他是個追求生活穩定的人,可是那段時間偏偏又最不穩定,他來是不該在這樣一個狀態下跟人發展感情的,他卻拒絕不了寧君延。
他如果不掙扎著爬出來,就會有一種在不斷下陷的不安感覺。
可是這不是寧君延的錯,除了寧君延試圖囚禁他讓他很生氣之外,其他時候他都覺得是自己對不起寧君延,所以拼命地想要安撫寧君延的情緒。???.??Qúbu.net
關于等待的問題,寧君延沒有立刻給陳韻城一個答案,他只是問道:“那我想你怎么辦?”
陳韻城說:“我們可以見面的。”他們還在一個城市,像這個城市許多沒有同居的情侶,只要想見面總是能見到的。
寧君延又問:“下面想你了怎么辦?”
陳韻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能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朝他下面看一眼很快轉開了視線。陳韻城來就喝了酒,這時候也分不清是醉酒的臉紅還是害羞的臉紅,眼睛亮亮的不愿意與寧君延對視。
寧君延用兩只手捧住他的臉,低頭吻他的嘴唇。
陳韻城轉開頭掙扎,他說:“我晚上喝得有點多。”他其實是說他剛才想吐,但是覺得這種話說出來實在太倒人胃口,于是換了個委婉的說法。
沒想到寧君延無所謂地說道:“想吐了告訴我。”
陳韻城沒有再想,他被寧君延吻著吻著,忍不住抬手抱住了寧君延的脖子。
寧君延身體緊貼過來將他壓在柱子上,明確地告訴他什么是下面想他了。
親吻越來越激烈,陳韻城的身體抑制不住地燥熱起來,在寧君延含住他耳垂的時候,他聽到了一陣徐緩的腳步聲。
陳韻城腦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后來才猛地想起,每天晚上市場的安保都會定時巡邏,腳步聲明顯是沖著他們這個方向來的。
他伸手推寧君延:“等一下。”可惜根推不動。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陳韻城用盡力氣把寧君延推開,寧君延退后兩步,而他也站不穩險些跪在了地上。
同時,一束手電筒光線從遠處打過來,照在陳韻城臉上,“什么人啊?”保安停下腳步問道。
陳韻城瞇著眼睛轉過頭去,看向光線照過來的方向,說:“是我。”
他已經在這里忙了很多天,給門口值班的保安都發過煙,保安一下子認出他來,“陳老板啊?怎么那么晚了還沒回去。”
這時寧君延開口說道:“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去。”
保安又用手電筒照了照寧君延,問陳韻城:“你朋嗎?”
陳韻城說:“是。”他還蹲在地上,蹲得不太穩,用手扶著旁邊的柱子。
寧君延上前一步,將他從地上架起來。
保安對他們說:“那快點回去吧,注意安全啊。”說完,搖晃著手里的手電筒,慢悠悠繼續朝前面走去。
寧君延摟住陳韻城的腰往前走,那只手從他短款的外套和毛衣下面鉆了進去,貼著他的皮膚輕輕摩挲,說:“我送你回去。”
雖然只來過一次,而且那時候是白天,寧君延還是輕易認清了市場里的路,朝陳韻城的煙酒商店方向走去。
那家店位置正在一個十字路口,直角的兩側都是店門,不過現在卷簾門緊閉,從里面也沒有透出光線來。
走近了,寧君延對陳韻城說:“開門。”
陳韻城腦袋暈沉沉的,伸手要摸鑰匙的時候,突然想起關安霖還在店里,他轉頭看向寧君延,在路燈燈光下見到寧君延看著卷簾門中間的那扇小門,顯然是想要進去的。
他頓時說道:“不行。”
寧君延轉頭看他,疑惑道:“你想在這里?”
陳韻城還沒把“不是”兩個字說出口,寧君延已經在他耳邊說道:“我覺得可以。”說完,便又吻住了他的嘴唇。
寧君延的動作有些粗暴,陳韻城能感覺到他莫名其妙的興奮,自己長褲的扣子都已經被解開了。
陳韻城想要告訴他里面還有人,而下一秒就已經被寧君延壓到了卷簾門上面。
安靜的深夜里,卷簾門發出“哐”一聲響聲,動靜實在不小。
陳韻城驚出一聲冷汗,他抓住寧君延的手,急忙說道:“店里還有人!”
然后他清楚地聽到關安霖的腳步聲朝門口靠近,還沒開門就已經在里面聲問道:“誰?”
陳韻城趁著寧君延停下動作,抓住寧君延繞過店門的轉角躲到了另一邊,然后在寧君延開口說話時,用盡全力捂住他的嘴。
關安霖打開了小門,探頭出來張望,聲音是這個方向傳來的,但是并沒有見到外面有人,他稍微提高了聲音,又問道:“什么人啊?”
陳韻城不敢說話,看見寧君延直直看著他,眼神逐漸變冷。他呼吸急促,踮起腳輕輕吻了一下寧君延的眼睛,安慰他的情緒。
而關安霖沒有看到人,似乎是回去了店里,但是陳韻城沒有聽到關門的聲音。
就在下一秒,陳韻城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驚慌間伸手去摸,結果手機不小心掉在地上,鈴聲仍然堅持不懈地在深夜里響蕩。
這時候要躲已經來不及了,關安霖的身影出現在轉角,手里還拿著正在撥號的手機,詫異地看著他們。
陳韻城有些不知所措。
而寧君延絲毫不在意關安霖的目光,在陳韻城松開了捂住他嘴唇的手之后,又低頭吻了陳韻城的嘴唇。
關安霖一下子就毛了,他火冒三丈地沖過來,握緊了拳頭朝寧君延臉上揮去,“你放開我哥!”他過去從來不喊陳韻城哥,雖然陳韻城比他了好幾歲,但他一直跟陳韻城說的話都是“我罩你。”
這回沒等寧君延動手,陳韻城就先把關安霖攔了下來,他抱住關安霖,說:“沒有,你誤會了。”
關安霖聽不進去,他只是單純而直接的憤怒,說:“操!他是變態嗎?他親你!”
寧君延冷眼看著他們,目光落到陳韻城抱住關安霖的手臂上。
陳韻城害怕關安霖真的動手,急忙說道:“我自愿的!”
關安霖轉頭看他一眼,像是也沒聽清,“什么?”
陳韻城又重復了一遍:“我自愿的,我愿意他親我,你別沖動。”
關安霖瞪了眼睛看他。
就在這時,陳韻城看見對面一家店鋪的卷簾門下面亮起了燈光,他害怕繼續在這里吵下去會引起別人圍觀,于是用力拖著關安霖,把他拉回店里,“回去說。”
寧君延跟到了那扇小門前面,他站在門口,目光冷靜地打量著整個商店。
陳韻城一把將他拉進來,伸手關上了門。
等到這時候,陳韻城才靠在門上微微喘著氣。店里的燈已經被關安霖打開了,白色的光線將每個人都照得清清楚楚。
陳韻城注意到關安霖一直在看他,神情氣憤卻不說話,過了一會兒,他順著關安霖的視線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才猛地發現被寧君延解開的褲扣還沒來得及扣上,他側過身,手忙腳亂地將褲子給扣好了。
而寧君延已經站在通往里間的門口,陰沉地看著里面的上下鋪,垂落在身側的手指忍不住收緊了,又緩緩松開。
“君延,”陳韻城喊他。
他回過頭,說:“跟我走。”
上一章評論有人疑惑陳韻城什么時候跟寧君延在一起了,他二十八歲了還是處男,跟人又親又摸還天天睡一起,對他來說當然是在戀愛啊!寧君延就不說了,早就單方面開始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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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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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