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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韻城第二天回去店里時間挺晚,那時候商店已經開門了,石鵬也已經在門口搬貨。
石鵬看見陳韻城,跟他打招呼:“城哥!”
陳韻城沖他笑笑。
石鵬又好奇問道:“你昨晚在外面過夜啊?”
陳韻城態度挺坦然的,應道:“是啊。”
石鵬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說了一聲“哦”,又繼續埋頭搬貨。
陳韻城一邊往里面走,一邊活動僵硬的肩膀,昨晚被銬在床頭時間長了,今天一早醒來就覺得關節僵硬難受,他忍不住感慨自己已經不年輕了,同時也在心里把寧君延給狠狠罵了一頓。
他進屋的時候,關安霖剛好從衛生間出來,抬頭看他一眼,什么都沒說。
陳韻城彎下腰在床邊找手機充電器,把手機插上充電之后對關安霖說:“我等會兒給孫哥打電話,看晚上能不能約到他吃飯,你跟我一起去吧?”
關安霖語氣涼悠悠地說道:“今晚不跟男人鬼混了?”
陳韻城轉過頭來看他,活動一下肩膀,說:“這幾天不想見他。”
關安霖注意到他動作,問:“肩膀怎么了?”
陳韻城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微微有點臉紅。
關安霖察覺了,心里莫名其妙,又有點生氣,總覺得肯定是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陳韻城并不是真的不想見寧君延,不過他這幾天實在是很忙。抽空和孫識亮還有孫識亮介紹他認識的白酒代理商聊過之后,都勸他慎重接手小品牌的代理,害怕拿到貨賣不出去。
尤其是孫識亮跟他聊了很久,告訴他不如先少拿點貨試試能不能賣,反正可以放在他們店里賣,有客人的時候推銷一下,如果有了回頭客,就可以考慮正式入手。
陳韻城考慮過后,照著孫識亮的建議,先拿了少量的貨放在店里賣,同時他把正裝的酒用小玻璃瓶分裝,送給來拿貨的客戶品嘗,得到了不少的正面反饋。
陳韻城再向廠家拿貨的時候,酒廠的人就勸他拿地的一級代理。他有些心動,概詢問了價格,之后開始琢磨銀行貸款的事情。
這對陳韻城來說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雖然需要的錢不算多,但是他沒有足夠的信用額度進行貸款,同時他名下也沒有資產,辦不了抵押貸款。孫識亮倒是有途徑給他介紹外面的貸款機構,但是并不建議他去,因為說白了那些貸款機構能辦理無抵押貸款,要承擔很的風險,所以利息很高,相當于高利貸了。
孫識亮看他犯難,對他說:“要不這樣吧,我按照上個月的業額預支你一年的收入給你,你先拿去用。到年底我們再來算賬。”
陳韻城愣了一下,說:“這怎么行?”他拿的不是固定工資,而是每個月要按照業額提成,接下來收入都是未知的,孫識亮這是相當于不要利息借給他一筆錢,然后算進每個月讓他慢慢還。
孫識亮說:“行的行的。上次寧醫生幫我的忙也沒機會謝謝他,送禮物他也不要,我知道你們關系好,你就想辦法幫我把人情還了吧。”
陳韻城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孫識亮很干脆地轉了十來萬給陳韻城,但是還是不夠,剩下的錢依然需要陳韻城來想辦法。
關安霖知道陳韻城需要用錢,對他說:“你找你男人要啊,他那么有錢。”
陳韻城端著盒飯,冷冷看他一眼。
關安霖說:“看我干什么?我又沒說錯。”
陳韻城說道:“之前因為周彥的事情,我欠他的錢還沒還清,怎么可能繼續找他借?”
關安霖兩口就把盒飯里的飯菜扒完了,空飯盒暫時丟到腳邊,點了一根煙,用力一口吸進肺里,說:“那你是怎么想的?”
陳韻城問道:“什么怎么想?”
關安霖說:“就是你們兩男人也不能結婚,永遠成不了一家人,所以連錢都要算那么清楚是嗎?”
陳韻城覺得這飯吃起來沒什么滋味,又不想浪費,一口氣把剩下的飯菜全部扒進嘴里,鼓著嘴嚼了半天,才說:“他是女人我也不能花他錢啊。”
關安霖翹著手指撓了撓頭皮,“我還以為你是女人。”
陳韻城要不是已經把嘴里的飯嚼來咽下去了,覺得自己能噴關安霖一臉,他面色不善地瞪著關安霖。
關安霖連忙說:“我就是形容你們的關系,不是一個扮演男的一個扮演女的嗎?我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對,你瞪我干嘛?”
陳韻城說道:“閉嘴吧你。”
關安霖不再跟他糾結男女的事情,繼續說:“我就是想你們要真打算在一起了,沒必要計較那么多吧,又不是不還他錢,有什么開不了口的。今天要是換成我手里有十萬塊錢,你來向我借,我保證借條都不需要你打就借給你,搞了半天,你跟他關系還不如我呢,就連孫哥不是都借錢給你了嗎?”
陳韻城沉默一會兒,說:“這不一樣。”他把地上的兩個空飯盒都撿起來,拿去垃圾桶扔。
剛走了兩步,陳韻城接到了龍展羽打來的電話。
龍展羽像是挺忙的,語氣急促地告訴他:“周彥的案子應該下周就開審了。”
陳韻城有些詫異:“這么快嗎?”他以為至少要半年。
龍展羽說:“他們盜竊車輛的同案犯這邊都審結了,那邊可以直接把案卷復印過去;至于故意殺人,他是自首,犯罪事實交代得很完整,到現在也一直認罪態度很好,所以案子辦得快。”說完,龍展羽來不及聽他繼續說話,只說道:“有事,掛了。”???.??Qúbu.net
陳韻城連句謝謝都來不及說,便聽到電話里傳來結束通話的聲音。
他忍不住轉頭去看關安霖。
關安霖還在享受他的飯后一支煙,抬頭看他:“怎么了?”
陳韻城說:“周彥的案子下周就要審理了。”
關安霖語氣冷淡地說:“哦,”之后又補充一句,“早點審了,挺好的。”
陳韻城走到垃圾桶旁邊,把兩個飯盒扔了,回過頭看見關安霖仍然蹲在店門口抽煙,于是他走到一根柱子后面,給寧君延打電話。
寧君延今晚不值班,接電話的時候身邊很安靜,沉聲喚道:“韻城。”
陳韻城說:“你在哪兒?”
寧君延回答他:“還在醫院沒有下班,想我了?”
陳韻城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翹,說:“想你了。”
寧君延說:“那我來接你吧。”
陳韻城回答他說:“好。”
等到回來關安霖身邊,陳韻城低頭看著他,說:“今晚我要出去。”
關安霖抬起頭來,皺著眉頭與他對視一會兒,最后說:“你試試跟他借錢。”
陳韻城沒有回答。
坐在寧君延臥室的床上,陳韻城伸手拉扯著床頭的鐵鏈輕輕晃動,他現在看到這副手銬已經沒什么想法了。他還知道寧君延為他訂做了一個項圈,放在床頭柜的抽屜里,跟之前的求婚戒指放在一起。
這些東西戴不戴,對陳韻城來說習慣了就只是情趣,寧君延不會勉強他,也絕對不會傷害他。
陳韻城抱怨肩膀酸痛的時候,寧君延還會很耐心地幫他按摩肩膀,然后下一次把手銬從鐵鏈上取下來,讓陳韻城雙手繞過他的頭頂,抱著他的肩膀。
寧君延從浴室出來,沒有穿衣服,上床抱住陳韻城親他。
陳韻城摟住寧君延,既貪戀他的溫柔,又有些心不在焉。
寧君延問他:“怎么了?”
陳韻城說:“周彥的案子下周庭審。”
寧君延躺在床上,讓陳韻城枕著他的肩膀,手指輕輕摸他的臉和脖子,“你想去聽嗎?”
陳韻城說:“我要去,而且我還跟他女朋說過,到時候過去接他們,把孩子一起帶去。”
寧君延問道:“小孩子可以帶進法庭嗎?”
陳韻城仰起頭看他,“我不知道。”
寧君延用手指捏著陳韻城的耳垂揉了揉,陳韻城微微抬起頭,主動去親他的嘴唇。
等到唇分開的時候,寧君延對陳韻城說:“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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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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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