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樹姥姥的變化,再次引起了西平城,其他諸人的注意。
廟中老和尚,站在門口,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暗自嘀咕:“這桃樹,是機(jī)緣巧合,吸收到了什么大學(xué)士的智慧么?”
而少帥府的軍師,在感受到這奇異的變化后,再次把正在溫柔鄉(xiāng)中的少帥,拉了起來。
并順手,捏死了少帥被窩中兩個嬌滴滴的美女。
“軍師,又怎么了?”
少帥迷迷糊糊被拉起來,心中極其不爽。
看著這少帥一副爛泥巴扶不上墻的感覺,軍師恨不得直接掐死他。
可沒辦法。
他必須輔佐少帥,掌控一方,甚至加冕為王,他的修行,才算成功。
這就是他的修行之路:首輔。
眼看著就要成功了。
煞氣消除,城中百姓,安居樂業(yè),巡夜司無實權(quán),少帥府威望如日中天,這種情況下,用不了多久,只需要少帥振臂一呼,加冕為王,便從者云集,理所當(dāng)然的成為西平王。
到那一步,他就成功了。
甚至,要是少帥給力點,還能揮軍攻破其他州,由王稱帝,那樣的話,他的修行,便能更上一層樓。
只是……
這桃樹姥姥,又是哪里來的?
為什么打亂他的計劃?!
他想怒,可不敢怒。
磨劍十年,他總不能因為今日,功虧一簣。
咬了咬牙,軍師開口:“派人,再給大和尚,送一箱黃金吧,托他再去打探打探。”
“還送?”
少帥一聽,有些肉痛:“昨天才送了一箱,再送下去,咱們下個月軍餉可就發(fā)不出來了。”
“不送的話,可能咱們下個月不是發(fā)不發(fā)軍餉的問題,而是會不會兵變的問題。”
聽軍師這么一說,少帥有些慫了:“有這么嚴(yán)重?”
“桃樹姥姥的能力,便是見人本心,可以無限放大,人的心中所想,所以她,天生克制我。同樣,她也天克普通人。只有意志極其堅定的修行者,方不怕她。
大王廟的老和尚,修佛,佛心堅定,又有法相金身,桃樹姥姥傷不到他,只有他,才能見她。”
“這樣啊。那,我這就去安排。”
少帥雖是肉痛,卻只能按照軍師說的,去準(zhǔn)備黃金。
……
桃樹姥姥看著手中的楊雄,數(shù)百上千張臉上,同時露出笑容:“真是有趣的靈魂,你我今日一言,令我收獲良多。說吧,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允許你,問三個問題。”
“三個問題?”
楊雄一聽,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吃虧:“我給你說了那么多的東西,你才允許我問三個問題,你有點摳門啊。”
姥姥搖曳著樹枝,回答:“不是我摳門。你給我的知識,有些有用,有些沒用,知識,只是讓我的認(rèn)知,更開闊而已。
但你問我的問題,不論是你求長生,求富貴,還是求其他的,我都能幫你回答。所以,我只能回答你三個。”
確實。
如果這么一想,用自己前世里,人盡皆知的知識,換來這三個問題,也算的上等價交換。
“好。”
既然姥姥開口,楊雄也不客氣,當(dāng)即扭頭,看向西平城,說出自己的第一個問題:“我想要知道,這個城里,有誰想殺我么?”
他一直關(guān)心這個問題。
亂世之中,他一直活得十分謹(jǐn)慎。
也許桃樹姥姥只能解答知識性的東西,但楊雄總覺得,她能回答這個問題。
“好,我?guī)湍憧纯础!?br/>
桃樹姥姥說著,扭頭,上千張面孔同時轉(zhuǎn)過去,看向西平城。
還真能看的么?
楊雄愣住了。
只見姥姥聚精會神,身軀輕輕晃動,看向遠(yuǎn)處。
“讓我,幫你看看,有沒有人,想殺你。恩……”
觀看了一會兒,姥姥搖頭晃腦:“是有一股殺機(jī),牽連到你的身上。”
楊雄一聽,果然:還真有刁民想害朕!
他已經(jīng)極度小心隱藏,但還是,被惦記上。
“這股殺機(jī),來自于……少帥府。”
姥姥看了看,收回目光:“我只能,回復(fù)你到這里。再深的東西,我也看不透了。”
少帥府,有人想殺自己么?
自己好像沒得罪過少帥吧?
楊雄當(dāng)即,問出第二個問題:“他為什么,想殺我?”
姥姥提醒他:“這個問題,我都知道答案,你自己,心里也應(yīng)該知道答案。我覺得,沒必要,浪費一個提問的名額。”
她這么一說,楊雄頓時有種“撥得云開見月明”的感覺。
姥姥知道的話,那肯定跟桃樹有關(guān)。
跟桃樹有關(guān),又和自己有關(guān)的話,只有一件事。
邪骨。
那埋葬在桃花鎮(zhèn)的邪骨。
現(xiàn)在想來,自己算是運(yùn)氣好。
那邪骨能夠和大妖之心、青龍之皮,相提評論,要不是機(jī)緣巧合,還真搞不到手。
他想起福壽煞的記載:福壽煞,本為野道,修道三十年。因吸食福壽膏,成癮難戒,天長日久,道心損毀,種邪為煞。又有風(fēng)水匯集于殘軀,化為邪骨。
那邪骨的主人,是一個野道士。
可野道士,跟少帥,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對了~!
楊雄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不是說,少帥的父親張大帥,就埋葬在桃花鎮(zhèn)么?
張大帥埋在桃花鎮(zhèn)。
野道士也埋在桃花鎮(zhèn)。
巧了。
難不成野道士就是張大帥?
這么說來,自己和這個張少帥,那可是有殺父之仇啊!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怪不得他盯上自己了呢。
“好。”
楊雄也不墨跡,直接問出第二個問題:“那我,怎么能,殺了他?”
既然想要殺自己,那自己就應(yīng)該先動手為強(qiáng)。
先把這個張少帥干掉再說。
至于怎么干掉,嘿,這不,眼前的桃樹姥姥,就能給出答案么。
“難。”
桃樹姥姥的上千顆頭,一起晃動,頗為壯觀:“少帥府,你動不了。”???.??Qúbu.net
“為什么?你也動不了么?”
“是的,我也動不了。少帥府,受到整個西平城的城煞保護(hù),除非,你能鎮(zhèn)壓城煞,否則,他不出少帥府,你就殺不了他。”
西平城的城煞?
這是什么東西?
竟然連桃樹姥姥,都動不了的?
“怎么對付西平城的城煞?”
“這是你的第三個問題么?”
“是!”
楊雄毫不猶豫,直接點頭。
“可惜了。”
桃樹姥姥有些惋惜:“本來,最后一個問題,你可以問一問我,長生之術(shù),或者其他,足以讓你,富甲一方的問題。而這個問題,即便是你知道答案,你也,不可能完成。”
“姥姥的好意,心領(lǐng)了。”
楊雄露出一個笑容:“我可不想,頭上隨時懸著一把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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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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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