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到了約定的時間,單渝微在何謹(jǐn)言的陪同下,看著睿睿被一群醫(yī)生推進了手術(shù)室。
門一合上,頭頂?shù)募t燈也跟著亮了起來。
雖然手術(shù)成功率很高,可是單渝微還是難免心里緊張,睿睿剛進去沒多久,她就有些坐不住的在走廊里來回走動。
“微微你不要太擔(dān)心,睿睿一定會沒事的。”何謹(jǐn)言在一旁安撫的說道。
單渝微嘆了一口氣,說出心中一直縈繞的不安,“我知道,只是我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br/>
“不會的,有我在,睿睿不會出事的,而且我們也問過醫(yī)生了,就算手術(shù)不能成功,也不會讓睿睿有事。”何謹(jǐn)言來之前就已經(jīng)替她問過所有可能的結(jié)果。
單渝微不知道該怎么說,她心里最擔(dān)心的肯定是睿睿,可是她總覺得會有其他事情發(fā)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單渝微的視線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那盞手術(shù)燈,心焦難耐的等著它滅掉。
突然安靜的走廊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跟喧鬧。
“你們是什么人,怎么可以擅闖醫(yī)院。”
“再不走,我們就要報警了。”
“啊,好疼,快,快躲開,他們有槍?!?br/>
接著是一陣驚叫慌亂聲響起。
單渝微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十幾個黑衣人魚貫而入,將所有出口堵住。
人群中間,分開一條小道,一前一后的兩個人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對著她露出一個毛骨悚然的笑容,“微微,老朋友見面,怎么不打一個招呼呢?!?br/>
“景詩!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眴斡逦⒖吹絹砣?,整個人從椅子上驚跳而起,臉上的緊張毫不掩飾,也根本來不及掩飾。
景詩突然帶著一群人來勢洶洶的出現(xiàn),絕對不是來敘舊,她更是恨不得讓自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難道她是沖著自己來的,單渝微像是想起什么,臉色頓時煞白一片。
不,景詩不是為了她來的,而是為了手術(shù)室的睿睿而來……。
景詩看到單渝微發(fā)白的臉色,臉色的笑意不斷加深,說出來的話卻無比怨毒,“微微你真是的,我們閨蜜一場,你怎么有一個這么大的孩子也不愿意跟我說呢。”
單渝微晃了晃身子,如果不是何謹(jǐn)言及時將她扶住,她差點摔在地上,動了動嘴唇,想要解釋。
但,景詩根本不給她機會,怨恨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她看,“難道你想告訴我手術(shù)室的那個孩子不是你跟阿承的———孽種。”
“不,睿睿是無辜的,你有什么怨氣沖我來?!眴斡逦⒉蝗菰S景詩這樣侮辱睿睿,眼神一定,不愿退縮半分。
景詩臉上的笑意也維持不下去,索性也不裝下去,露出她的本來面目,惡狠狠的對她說道,“沖你來?單渝微你算什么東西,竟敢偷偷懷了阿承的孩子,還敢生下來,你們兩個都該死?!?br/>
“我絕對不會讓你傷害睿睿?!眴斡逦⒖粗霸姾薏坏脤⑺龤⒅罂斓难凵?,心里微沉,睿睿還在里面動手術(shù),在這關(guān)鍵的時刻她絕對不能讓他們過去。
“容不得你?!本霸娎湫?,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黑衣人,讓單渝微明白,這一次就算她插翅也難飛。
何謹(jǐn)言將單渝微護在身后,眉眼微蹙,朝著那個一直沒有開口的男人問道,“李鰲,你這是什么意思?!?br/>
“何少爺何必動怒,我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具體怎么操作還是要看她?!崩铞棾沃?jǐn)言禮貌的笑了笑,轉(zhuǎn)頭對著景詩縱容的說道,“你說,是不是啊,小詩。”
“哼,李鰲別跟他們廢話,趕緊把人抓住,先把那個小孽種弄死先。”景詩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沖到手術(shù)室,讓單渝微生不如死。
“景詩,你要敢動睿睿一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單渝微聽到景詩想要干擾手術(shù),眼神也變得尖銳起來,睿睿就是她的命,不管是誰只要敢傷害睿睿,她就算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那個人如愿。
這就是作為母親的本能,不管面前的道路有多少荊刺危險,母親的本能都是保護孩子的安危。
這是天性,也是所有作為母親的第一反應(yīng)。
景詩冷不屑的嗤笑,“單渝微你還在做夢嗎,這里都是我的人,你以為說一句我就會放了你,我一定要讓你體會我的痛苦與恥辱,那個野種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br/>
說著,朝著旁邊的十幾個黑衣人吼道,“都給我上,還愣著干嘛?!?br/>
十幾個黑衣人并未立刻行動,全都看向李鰲,得到李鰲首肯,他們才開始行動。
單渝微看到十幾個男人一下子逼近,全身不自覺的跟著繃緊,腳步卻從未后退,只是覺得有些連累了何謹(jǐn)言。
“對不起,謹(jǐn)言都是我害了你。”
“傻丫頭,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焙沃?jǐn)言寵溺的說了一句,又將目光重新放在李鰲身上,“而且,誰說我們就要坐以待斃了?!?br/>
“什么?”單渝微微怔。
像是要證明何謹(jǐn)言所說的話,手術(shù)室旁的安全通道一下被人撞開,同樣十幾個便衣男人涌了進來,圍在了他們面前。
窄小的走廊被堵的水泄不通,兩撥人都算勢均力敵,虎視眈眈的互相對視,對面的黑衣人也不敢在貿(mào)然上前一步。
單渝微沒想到最后關(guān)頭還有這一變故,什么時候謹(jǐn)言竟然安插了這么多人在外面等著。
何謹(jǐn)言像是看出單渝微的疑問,主動說道,“我從國內(nèi)回來的時候就做了多手準(zhǔn)備。”
這些人其實不是為了防備李鰲,而是他為了陸澤承所準(zhǔn)備,只是現(xiàn)在正好排得上用場。
原來是這樣,要是謹(jǐn)言沒有預(yù)先準(zhǔn)備,這一次他們就是甕中之鱉了,單渝微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你們都站著干什么,快上啊。”景詩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勝利近在眼前,她絕對不能就這么放過單渝微。
不由生氣的對身旁的李鰲喊道,“這就是你跟我說的萬無一失,你養(yǎng)的手下都是廢物嗎,快點把這些人給我清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