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不知那能夠提升結(jié)丹幾率的碧炎丹從哪里能夠得到?”頓了頓,蕭林向蘇青云請教道。</br> 在幾座仙城游歷的過程中,蕭林一直都在留意這能夠提升結(jié)丹幾率的碧炎丹,但可惜的是,他不但未曾看到過有商鋪出售碧炎丹,就是聽都沒有聽到過。</br> 而對于如今的蕭林來說,進階到筑基大圓滿,基本上是問題不大的,在有了師尊賜給的這瓶玉玄丹之后,無疑可以讓他更快的進入筑基大圓滿。</br> 而一旦他境界進階到了筑基大圓滿,那么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就要出現(xiàn)了,那就是何時結(jié)丹。</br> 對于筑基大圓滿修真者來說,可是存在著兩種截然不同的分類,一類是沒有把握結(jié)丹,故而一直在等待機會,第二類則是凝結(jié)金丹失敗。</br> 而第二類的筑基大圓滿修真者,一身法力要比普通的筑基大圓滿修士要深厚許多,而法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決定了修真者的戰(zhàn)力。</br> 所以這第二類的筑基大圓滿修真者,也被稱為半步金丹,然而這看似響亮的名稱,卻也是體現(xiàn)了這類筑基大圓滿修真者的無奈。</br> 半步金丹,看似離金丹只有半步,實則卻是天塹鴻溝,幾乎永遠也無法跨越。</br> 除非是運氣爆棚獲了得能夠修復(fù)自身本源的天地奇珍或者絕世靈藥,才能夠回歸本如,再次凝結(jié)金丹,但想要獲得這類的天地奇珍或者絕世靈藥,這概率比筑基大圓滿修士閉關(guān)凝結(jié)金丹的概率還要低的多。</br> 其實在丹草山,存在著不少的半步金丹,像那些十大修真家族的一些外門長老們,十有八九都是結(jié)丹失敗后,才無奈的在丹草山任職的,借此掌握一些權(quán)柄,來為家族的子嗣謀取一些好處。</br> 丹草山一直保持著數(shù)百名筑基修士的數(shù)量,而數(shù)百年積累下來,也不過誕生了如今的一十三位金丹修士,當然在那位華家老祖隕落之后,如今的丹草山只剩下十二位金丹修士了。</br> “煉制碧炎丹,其實最重要的是兩種靈藥,一種名為箍魂草,一種名為紫靈花,箍魂草是都天小寒境中的獨有的靈草,而都天小寒境位于南域境最西部的冰凰谷內(nèi)。”略一沉思之后,蘇青云開口說道。</br> “都天小寒境?”蕭林對于這個地方自然是第一次聽說,而這都天小寒境又位于南域境最西部的冰凰谷,光是聽到這冰凰谷的大概位置,就讓蕭林知道,自己離這冰凰谷的距離恐怕不小。</br> “都天小寒境,可是一處奪天地造化的真靈奇境,傳說之中,這都天小寒境是一只修煉得道的上古冰凰,隕落在那山谷中后,體內(nèi)的冰凰之力所化,里面不但奇寒無比,而且靈氣異常濃郁,相比于我們天潞山脈之中的萬里雪原內(nèi)的地窟,有過之而無不及。”</br> “要說每三十年開啟一次的地窟,其內(nèi)第三層中靈氣的濃郁程度大概是我們丹草山青丹峰的兩到三倍,而這都天小寒境內(nèi)的靈氣,傳聞至少是我們丹草山青丹峰靈氣濃郁程度的十倍以上。”</br> “十倍以上?”聽到這個數(shù)字,蕭林著實被驚住了,這等濃郁的靈氣,在里面修煉,不啻于是服用一般的一二階靈丹了,而且這等天地自然生成的濃郁靈氣,修士吸收起來更為順暢。”</br> “如果自己能夠在里面修煉,恐怕不出數(shù)年,就能夠進階筑基大圓滿了。”</br> 不過蕭林更為關(guān)心的卻是碧炎丹,自己靈木空間之內(nèi),還是有著不少的紫靈花的,故而煉制碧炎丹所需的兩味主藥,自己只缺那箍魂草了。</br> 不過蕭林在聽了蘇青云的話之后,心中卻是產(chǎn)生了一些疑惑,要是紫靈花真的是煉制碧炎丹的靈藥,那南域境的上古七宗,又如何會放棄這等寶地?</br> 蕭林在參加地窟試煉的時候,貌似只有天潞山脈中的眾多散修,以及五大宗門的少數(shù)外門弟子參加,對于南域境的眾多修士和宗門弟子,卻是一個未見。</br> 想到這里,蕭林忍不住開口問道:“師尊,徒兒有一事不明。”</br> “但說無妨。”似乎是知道在自己閉關(guān)之后,將有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指導(dǎo)蕭林了,故而蘇青云今日顯得極有耐心,當然,更多的也許是他想要讓蕭林在他閉關(guān)期間,多照看一番自己的女兒蘇玉如,才如此細心的解答蕭林心中的疑惑。</br> “既然紫靈花也是煉制碧炎丹的主藥之一,那么南域境的幾個大的宗門,為何不曾來控制地窟呢?”</br> “原來你是疑惑這點,呵呵。”聞言,蘇青云微微笑了一笑。</br> “紫靈花對于天潞山脈來說,的確是珍稀異常,因為天潞山脈方圓百萬里,看似幅員遼闊,不但生長著許多低階的靈草,甚至連二階三階靈草也是經(jīng)常有修真者能夠采摘到的。”</br> “而唯獨對于紫靈花,整個天潞山脈都不曾出現(xiàn)過,這點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br> 看到蕭林在旁邊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地表情,蘇青云才繼續(xù)說道:“對于此點,我們五大宗門的修真者們,也曾經(jīng)專門研究過,最后發(fā)現(xiàn),原因就在于我們天潞山脈中的靈脈。”</br> “跟靈脈有關(guān)?”蕭林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其實他一直以來對于紫靈花為何只是在地窟之中生長就存在著疑問,也曾想了許久,對于各種緣由都曾仔細地想過。</br> 但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和靈脈有關(guān)。</br> 點了點頭,蘇青云說道:“你也知道,我們天潞山脈偏居南域境最南面,再往南則是一望無際的荒漠,那片荒漠就連為師也不敢過于深入。”</br> “而我們南州地域,荒涼貧瘠,天潞山脈是整個南州靈氣最為充沛的地方,但在天潞山脈之中,也只有五條大型的靈脈。”</br> 看到蕭林正在仔細地聆聽,蘇青云繼續(xù)說道:“其實說是五條大型靈脈,說到底,不過是五條中型上品的靈脈罷了。”</br> “靈脈也分品級?”蕭林一直都以為天潞山脈五大宗門所霸占的仙山下面,各自有一條大型的靈石礦脈,才讓五大宗門之內(nèi)靈氣異常濃郁。</br> 如今聽師尊蘇青云說來,五大宗門下面的靈脈并非真正的大型靈脈,而只是中型上品靈脈罷了。</br> “的確如此。”蘇青云微微搖了搖頭,嘆息道:“我們天潞山脈最好的五條靈石礦脈也不過是中型上品,不得不說,我們整個南州,的確是貧瘠,這也是我們五大宗門能夠占據(jù)天潞山脈數(shù)千年的原因。”</br> 聽了蘇青云的話,蕭林頗有些無奈,到頭來,竟然是南州過于貧瘠,南域境的那些大宗門根本就對天潞山脈沒有什么興趣,才讓五大宗門生存至今,這個理由的確讓人唏噓不已。</br> “要不是地窟的密匙掌握在我們五大宗門手上,古玄宗也不會打我們的主意了。”</br> “也正是因為我們天潞山脈中的靈脈品質(zhì)較差,所以才無法誕生紫靈花這等珍稀的靈草,而對于南域境的上古七宗則不同了,這七個宗門山脈下的靈石礦脈,可都是大型靈石礦脈,宗門中的少量靈田甚至能夠種植紫靈花。”</br> “而且他們宗門所在的周圍,也是有一定的概率能夠長出紫靈花的,否則,要真的只有地窟才能采摘到紫靈花,南域境的七大古宗,豈非早就滅絕了。”</br> 聽到這里,蕭林總算是明白了,感情一些珍稀的靈草,對于生長環(huán)境也要求極為苛刻,還要在大型的靈石礦脈附近,才能夠生長。</br> 如此說來,在天潞山脈中極為珍貴的紫靈花,放在南域境的七大古宗,未必就這么珍貴了。</br> 似乎是看出了蕭林的想法,蘇青云說道:“紫靈花雖然在大型靈脈上偶爾會生長,但七大古宗弟子何其眾多,是以紫靈花在南域境,相比于我們天潞山脈都是一樣的,也是極為珍貴的。”</br> “那些仙城中的散修們,也和我們這里一樣,想盡各種辦法,為的就是能夠進入七大古宗,從而更容易獲得必須用紫靈花才能夠煉制出來的筑基丹。”</br> 聽到這里,蕭林心中也不禁明白過來,看來筑基丹這等靈丹,放到哪里都是珍貴稀缺的資源。</br> “而相比于紫靈花,箍魂草的生長環(huán)境更為苛刻,只有在大型上品以上的靈脈之上,才有可能生長。”</br> “大型上品靈脈?”蕭林著實有些驚訝了,丹草山山底,不過是一條中型上品的靈脈,就已經(jīng)讓丹草山的幾座山峰靈氣異常濃郁了。</br> 大型上品靈脈,豈非是靈氣的濃郁程度已經(jīng)到了極為驚人的地步?這也無怪乎七大古宗中的每一個都比天潞山脈五大宗門聯(lián)合起來還要強大許多。</br> “呵呵,七大古宗并非都是坐落在大型上品靈脈之上,南域境七大古宗,只有百蠻山,望天涯上的小寒寺,才是唯一坐落在大型上品靈脈之上的宗門。”</br> “小寒寺?”蕭林聽到這個名字,不由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對他來說,這個名字透著幾分古怪。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