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家三房和方家的人找上門來,那家奴已經(jīng)死在了衙門,而蘇定直到這兩家找上門來才知道事情,當(dāng)下病情惡化,又昏了過去。
雖然一切都天衣無縫,這件事好像從頭到尾都是意外,蘇定完全是局外人。
但熟知內(nèi)情的都知道,這件事只怕真是蘇定策劃的。
當(dāng)初蘇定突然從馬上摔下來,大家就猜測是遭人算計,如今,只怕是蘇定的反擊。
藥材商摸著胡子道:“這蘇定果然非池中物,一醒來就如此大的手筆,雖有些魯莽,但年輕人哪個沒幾分心性?在蘇定的這個年紀(jì),能謀算到這個地步已算不錯了。以后蘇家若落入他的手中,不知比他的父親強(qiáng)多少?!敝慌逻B他的祖父都有所不及。
元胡心里狂喜,眼睛里閃過亮光,沒想到蘇定還能醒過來,而且看他的反擊,似乎對蘇家的那部分掌控并沒有失效。
元胡收斂了心神,問:“那這第三件事?”
藥材商就嘆了一口氣,臉上帶了苦色,“西北一帶舉了反旗,說是要清君側(cè),而我看遼東一帶只怕也要不太平了?!?br/>
“怎么?”
“我大兒今年就是去的遼東收藥材,那邊紀(jì)律嚴(yán)明,已經(jīng)驟然是一小國,而朝廷的眼睛還放在西北一帶……”
元胡不在意道:“遼東畢竟勢力弱小,只要朝廷回過頭騰出手來不就可以了?”
藥材商苦笑一聲,并沒有再說。
朝中大部分人都和元胡一樣的想法,這就是他們的局限性了。
而藥材商南來北往,見識不少,有時候甚至能得到一些別人得不到的消息,對這種事情也比較敏銳,現(xiàn)在雖然還不明顯,但他覺得,遼東這個勢力,以后只怕不低于各路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