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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立誓

    “師父,有陰謀?”明月靜靜的問。
    李慕禪搖搖頭:“是不是陰謀,要看看再說,你隨我來。”
    他攬過明月柳腰,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xiàn)在西邊的院子,推開一間屋子走進(jìn)去。
    黑衣蒙面人仍倒在地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
    “這就是刺客?”明月問。
    李慕禪點(diǎn)頭:“解了他穴道,問問看。”
    明月內(nèi)力雖弱,卻知道解穴的手法,上前輕拍一下黑衣人背心,又拍兩邊的肩井,再把他翻轉(zhuǎn)過來,撮指成鶴嘴狀,輕輕點(diǎn)一下膻中,又旋腕翻掌,以掌背重?fù)粢幌隆?br/>     “噗!”中年人吐一口血在黑巾上。
    李慕禪搖搖頭,明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自己這解穴的功夫不到家,弄傷了這人,雖說他原本就受了傷,若是一個(gè)正常人,自己解穴功夫不純,也不至于讓他受傷。
    她伸手揭下黑巾,露出一張平庸的臉龐,普通如農(nóng)夫,一點(diǎn)兒沒有武林高手的風(fēng)采,天生一張刺客的臉。
    明月退到李慕禪身邊:“師父,要我問嗎?”
    李慕禪點(diǎn)頭:“問吧。”
    明月沉吟一下,她從沒審問過別人,這是頭一次,她知道師父喜歡讓自己盡量實(shí)踐,從而指點(diǎn),這般傳授之法極妙,學(xué)起來印象深刻,一學(xué)就會(huì),舉一反三,觸類旁通,并非每一個(gè)師父都這么大膽灑脫,這些曰子以來,她覺得脫胎換骨,從前的自己何等的淺薄與幼稚。
    明月拿了一張繡墩坐到中年人身前,低頭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目光銳利如實(shí)質(zhì),直刺他雙眼。
    半晌之后,她淡淡的問:“你去刺殺雪妃娘娘了?”
    中年人扭過頭去,冷笑一聲,軟弱無力的伸出手,用手指抹了抹嘴角,細(xì)細(xì)的把鮮血拭去。
    明月一瞬不瞬的緊盯著他,淡淡道:“雪娘娘娘與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冒著抄家滅族,千刀萬剮的危險(xiǎn)去刺殺,你難道不知道,雪妃娘娘身邊高手如云,絕不可能成功?”
    中年人冷笑,撇了撇嘴。
    明月淡淡道:“你是哪里人?”
    中年人索姓閉上眼睛,吃力的盤膝坐直,然后一動(dòng)不動(dòng),如打坐入定。
    明月皺眉緊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一絲表情。
    半晌過后,明月道:“你若說實(shí)話,說不定咱們放了你,否則,只能殺人滅口,再把你送到雪妃娘娘手上。”
    中年人睜開眼,冷冷瞥一眼她,再次闔上眼。
    ***************************************************明月深吸一口氣,扭頭望過來,李慕禪笑著搖搖頭。
    “師父,要?jiǎng)有虇幔俊泵髟聠枴?br/>     李慕禪道:“他這身體能受得住刑?”
    明月?lián)u頭,他原本就有傷,再加上自己解穴弄的傷,傷上加傷,已經(jīng)很脆弱,受不得折磨了。
    李慕禪道:“再想想有什么別的法子。”
    明月柳眉緊鎖,冥思苦想,最終搖搖頭,無奈的放棄了,眼巴巴的望著李慕禪,李慕禪瞇上了眼睛,不看她。
    明月無奈,扯起他袖子輕晃著,嬌聲膩道:“師——父——!”
    李慕禪睜開眼,搖搖頭,無奈的嘆道:“弄些爛泥過來,抹到他臉上。”
    “爛泥?”明月一怔。
    李慕禪沒好氣的道:“還不快去。”
    明月不解的看看他,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么,轉(zhuǎn)身出了屋,一會(huì)兒手捧了一抷爛泥進(jìn)來,還往下滴著水,是從后面湖里弄來的。
    “師父?”她來到李慕禪跟前。
    “給他抹到臉上。”李慕禪指一下中年人。
    明月心下不解,卻不再問,依言走過去,一甩手,“啪”一聲脆響,爛泥糊上了中年人的臉。
    “啊!”中年人慘叫一聲,忙不迭的伸手抹臉,手忙腳亂,絲毫沒有武林高手的風(fēng)范,更像一個(gè)抓雞的老太太。
    明月驚訝的看著中年人手忙腳亂的抹臉,還從懷里抽出一道手帕用力拭臉,嘴里呸呸個(gè)不停。
    李慕禪道:“明月,去打一盆水來。”
    “好。”明月不再多問,轉(zhuǎn)身出去,很快端了一盆水放到中年人跟前,笑吟吟看著他迫不及待的洗臉。
    他很快洗完了臉,恢復(fù)干凈,用袖子拭拭臉,漲紅著臉?biāo)浪赖芍钅蕉U。
    李慕禪淡淡道:“這一次是爛泥,下一次就不一定了,比它臟的東西多得是,是不是?”
    中年人把手帕扔遠(yuǎn),冷笑一聲:“沒用的,我不會(huì)說,你再折辱我,我直接自殺!”
    李慕禪起身踱步至他身前,低頭俯視著他,忽然一笑:“自殺?不見得吧!指使你來的是雪娘娘娘,她不過是跟我開個(gè)玩笑罷了,你要自殺可太不值了!”
    中年人臉色一變,目光閃爍。
    他心通之下,他所有心思無所遁形。
    李慕禪直起腰,抬頭嘆了口氣:“雪娘娘娘還真是煞費(fèi)苦心,弄了這么一道難題給我,我還真差點(diǎn)兒著了道。”
    “師父,是雪妃娘娘?”明月失聲叫道。
    她早就感覺到有鬼,看他們氣勢(shì)洶洶,顯然不懷好意的。
    ******************************************************************李慕禪笑道:“這般無聊的玩笑,也就她能玩得出來,……把他制住,先關(guān)上幾天,看她著急。”
    “你既知我是娘娘手下,還敢關(guān)我!”中年人挭著脖子傲然喝道。
    李慕禪笑笑:“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也是個(gè)傲氣的人呢,……明月。”
    明月上前一步,抬掌拍上中年人背心,他頓時(shí)一僵,隨后軟綿綿的倒在地上,雙眼惡狠狠的瞪著李慕禪。
    李慕禪轉(zhuǎn)身負(fù)手離開,明月把他拋到榻上,淡淡道:“放心罷,我會(huì)送飯過來,你不會(huì)死。”
    說罷緊跟到李慕禪身后,低聲道:“師父,雪妃娘娘怎么會(huì)干這個(gè),……真是她干的?”
    她還有些難以置信,這種手段太過狠辣了,萬一真的搜出中年人,師父有嘴說不清,即使不被治罪,也沒臉再留在方府了。
    她暗自嘆息,自己還是稚得很,自己絕想不出如此手段,也防不住,師父真是厲害,竟能提前覺察出不妙,把人送到旁邊。
    李慕禪攬著她掠過墻頭,到了自家院子的后花園。
    兩人步進(jìn)小亭,李慕禪坐下,笑道:“明月,這一手漂亮吧?宮里出頭的女人,都是厲害角色,僅有美貌可不成。”
    明月嘆服的點(diǎn)點(diǎn)頭:“這一招確實(shí)漂亮,一般人真想不出來。”
    李慕禪道:“這些手段她可是玩熟了,再不制止,更厲害的會(huì)接著來,……明月,在武林中闖蕩,這些手段都是需要防備的,你仔細(xì)想想,換了你,如何應(yīng)付,如何破解,如何化為己用。”
    明月用力點(diǎn)頭,這一晚對(duì)她觸動(dòng)極大。
    她雙手按著茶壺,運(yùn)功一會(huì)兒,壺里冒出汩汩白氣,她幫李慕禪沏了一盞茶,雙手奉上:“師父,我不明白,雪妃娘娘為何一直要對(duì)付師父?”
    李慕禪接過茶盞,笑道:“可能是前世的冤孽吧,一見面就看不順眼,就想收拾對(duì)方。”
    明月?lián)u搖頭,有些不解,照理來說,她是方府的人,師父是方府的客卿,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錯(cuò)才是,怎么會(huì)鬧到這個(gè)地步?
    李慕禪笑道:“你仔細(xì)想一想,應(yīng)該能想出原因。”
    明月鎖眉想了一會(huì)兒,忽然一拍手,笑容滿面:“我想出來啦,師父!”
    李慕禪點(diǎn)點(diǎn)頭:“說來聽聽。”
    “是不是因?yàn)榇鬆敚俊泵髟律袂楹V定。
    李慕禪笑道:“不錯(cuò),孺子可教!”
    明月眉開眼笑,笑靨如花,在皎潔的玉色僧袍下,秀臉放光。
    *******************************************兩人說了半晌話,李慕禪揮軍手,明月離開了。
    抬頭看看月亮,明月如皎皎玉盤,月華如水,真是一個(gè)好天氣,他撕了一塊兒袖子,把臉一蒙,再看不出相貌。
    隨后飄身一閃,到了小亭頂端,然后腳尖一點(diǎn),扶搖而起,平平掠向雪妃的小樓。
    他如一抹輕煙飄到樓上,停在雪妃的屋外,舉手剛要敲門,忽然兩道寒風(fēng)襲向后背。
    他一閃身避過,笑著掃了一眼,但見樓梯上,兩旁,屋頂,都站了人,約有十幾個(gè),都是頂尖的高手,面目陌生,一個(gè)也沒見過。
    李慕禪笑道:“果然不愧是貴妃娘娘,來吧!”
    這雪妃用刺客栽贓是為了刺激自己,然后在這里設(shè)了陷阱,這一環(huán)接著一環(huán),倒是毒辣。
    屋里傳來雪妃清的聲音:“殺了他!”
    她聲音蘊(yùn)著惱怒,這幾個(gè)字是似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是。”眾人齊聲喝道,聲音轟然,響徹了整個(gè)方府,方府燈光開始亮起,人們聽到動(dòng)靜起來了。
    李慕禪皺了皺眉,他可不想與雪妃明面上鬧翻,被逼離開方府。
    他身形一閃,撞向屋門,兩個(gè)老者倏的一閃,擋在房門前,雙雙揮掌上李慕禪,李慕禪揮掌拍出,不理身后的兩道掌力。
    “砰!”兩老者倒飛出去,如被巨木擂中,直直撞向房門。
    “吱!”“砰!”
    房門洞開,洪將軍探身出來,拍中兩老者后背,把他們拋了出去,隨后又迅速縮身關(guān)門,房門重新關(guān)閉,里面的情形驚鴻一現(xiàn)。
    這一瞬間的功夫,李慕禪目光與雪妃對(duì)上,如四柄劍在空中相撞,雪妃冷冷的盯著他,帶著嘲笑。
    “砰!砰!”李慕禪顫了兩下,后背硬挨了兩掌。
    “哇!”他吐出一道血箭,哈哈大笑一聲,身形閃了一下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xiàn)在十幾丈外的樓下。
    “哈哈……”他再次大笑一聲,轉(zhuǎn)身遁入了旁邊的樹林里,十幾個(gè)高手對(duì)視一眼卻不敢妄動(dòng),任由他離開了。
    “吱……”房門打開,雪妃出現(xiàn)在門口,白衣如雪,人如白玉,眸子冷冷掃過眾人,揮揮手:“好了,他受傷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娘娘……”一個(gè)灰衣老者遲疑道。
    雪妃搖頭:“我不要緊了,你們不能久留,馬上走!”
    “……是,娘娘!”老者無奈的點(diǎn)頭,朝眾人一揮手,他們飄身掠上空中,化為飛鷹般從上空掠過,出了方府,周圍一下恢復(fù)了平靜。
    *****************************************************************洪將軍出現(xiàn)在她身后,低聲道:“娘娘,雖說那人已經(jīng)受了傷,穩(wěn)妥起見,還是該留他們一陣子的。”
    雪妃道:“不必,他受了傷,挨過今晚,明天就會(huì)有秋水神尼過來,可保無憂,況且他受了傷,你就能護(hù)得住我。”
    洪將軍想了想,有些遲疑:“娘娘,趁他病要他命,我想去追殺他,就怕娘娘……”
    “嗯,他如今受傷了,……機(jī)會(huì)難得,你去試試看!”雪妃輕頜首,擺手淡淡道:“不必?fù)?dān)心我,給他個(gè)膽子他也不敢殺我。”
    “既如此,娘娘,事不宜遲,我去了!”洪將軍沉聲抱拳。
    雪妃擺擺手:“記住了,莫要逞強(qiáng),殺不了他就跑,秋水神尼來了之后,他就翻不起浪了!”
    “是。”洪將軍用力點(diǎn)頭。
    娘娘擔(dān)心自己,所以這般叮囑,但自己有一分機(jī)會(huì)也要爭(zhēng)取,即使陪了自己這條姓命,也要把姓李的殺了,不然睡覺也不能安穩(wěn),娘娘太危險(xiǎn)。
    他轉(zhuǎn)身離開,直朝著李慕禪的小院而去,飄身落到小院內(nèi)。
    乍一落下,只覺一道寒氣襲來,他忙身形一蕩,扭身回望,卻是一個(gè)玉色僧袍的少女舉劍直刺。
    他皺眉,知道是李慕禪的徒弟,懶得跟她一般見識(shí),雖要?dú)⒗钅蕉U,卻并不恨李慕禪,對(duì)他的弟子也不想下殺手。
    明月卻得理不讓人,舉劍又一刺,神氣完足,火候不淺,這一劍方位與速度拿捏得恰到好處,洪將軍“咦”了一下,又避開了。
    明月皺眉又一劍刺出,洪將軍避開,哼道:“令師何在?”
    明月跟著刺一劍,一邊回答:“師父不在,你擅闖敝院有何貴干?”
    洪將軍皺眉道:“他不在?”
    他受了傷能逃到哪里去,難道想到了自己會(huì)追殺,所以跑出了方府,那可就麻煩了!
    明月身形一扭,倏的到了洪將軍身后,一劍刺出,這一下突兀而奇妙,洪將軍嚇了一跳,忙扭身后退。
    正在這時(shí),他身子忽然一僵,明月的劍停在他胸口,慢慢收回了,低聲道:“師父。”
    一連刺了幾劍都沒能建功,實(shí)在有愧師父教導(dǎo)。
    李慕禪推開門走出來,到了洪將軍身前,嘆了一口氣:“洪將軍深夜來做惡客,只能得罪了。”
    他扭頭道:“把他封了穴,送到西邊的院子,跟那人一塊兒。”
    明月應(yīng)一聲,到了洪將軍跟前,凝神一掌拍到他胸口,然后接著連拍幾掌,數(shù)掌之后光潔額頭出了一層密密汗珠。
    *******************************************“師父,他好深的內(nèi)力!”明月抹一把額頭,贊嘆道。
    李慕禪道:“雪妃身邊頂尖高手,貼身侍衛(wèi),豈能差了?……不出意外,五年之內(nèi)你勝不過他。”
    他剛才用的是滄海神劍,以小拇指發(fā)出,無聲無息,趁著他不注意,精神集中于明月時(shí)暗施出,一擊奏功。
    明月?lián)P聲道:“雪娘姐姐,過來幫幫我。”
    洪將軍高,她沒法拎著衣領(lǐng)提走,雖有武功仍覺得吃力,便喚雪娘出來幫忙,雪娘裊裊過來,三女都看到了剛才的情形。
    桑娘跑過來笑道:“我來!”
    她一腳把洪將軍踹翻在地,然后提著他腰帶,像是拎一根長棍一般:“這么不就拎得住啦!”
    明月看一眼李慕禪,抿嘴笑著搖頭。
    李慕禪皺眉道:“胡鬧!……洪將軍是值得敬重之人,別這么放肆,好好把他抬到那邊去!”
    “是——!”桑娘嬌嗔著回答。
    李慕禪道:“我出去一下,不必等我,直接睡吧。”
    他說罷一閃消失,四女見怪不怪,扭頭打量著洪將軍,想著怎么搬過去。
    李慕禪一閃到了小樓外,再一閃,房門動(dòng)一下,像是打開又關(guān)上,但太快,甚至沒有聲音。
    雪妃志得意滿的坐在鏡子前,欣賞著自己的絕美容貌,臉上帶著一絲笑容,如鮮花初綻。
    這個(gè)臭男人,終于還是栽在自己手上!想到這個(gè),她升起巨大的滿足感與成就感,如此厲害的男人,終究還是敵不過自己!
    這就叫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她想到這里,忽然撲噗一下輕笑。
    “貴妃娘娘有什么喜事,這般歡喜?”清朗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她一顫,身子頓時(shí)僵住,如被電擊。
    李慕禪出現(xiàn)在她身后,對(duì)著鏡子里的她笑笑:“娘娘可好?”
    “你……你……?”她霍的扭頭,吃驚的瞪著他。
    李慕禪忽然一伸手,撫過她臉頰,笑得邪異:“你什么你,是不是看到我沒死,覺得驚詫,我的貴妃娘!娘!”
    最后兩個(gè)字他咬得極重,似是咬牙切齒。
    她肌膚如羊脂白玉,柔滑細(xì)膩,一直傳到心底,真是令人**。
    雪妃對(duì)他的輕薄之舉毫無異樣,冷冷道:“你倒是命大,洪將軍呢?”
    “放心,我沒殺他。”李慕禪又伸手去摸她的臉。
    **********************************************************這一次她終于忍不住,側(cè)頭冷冷避開。
    李慕禪收回手,微笑道:“貴妃娘娘,你貌美如花,為何有這么狠毒的心腸呢,當(dāng)初的一番話是我白說了!”
    雪妃端坐如儀,腰脊挺直,傲然道:“你的話有理,我決定施行,不過,在助二哥前,要先要把你殺了!”
    李慕禪笑瞇瞇的道:“為何非要?dú)⑽遥蹅儍蓚€(gè)沒有解不開的深仇大恨吧?……難道是因愛成恨?”
    雪妃道:“我殺你,是因?yàn)槟汶S時(shí)能殺我!”
    李慕禪挑一下眉毛:“圣上也有這般能力吧,難道你也要?dú)⑹ド希俊?br/>     雪妃臉色微變,狠狠瞪他一眼,真是山野粗人,這樣的話都敢說出來,旁邊若有朝廷的人,奏上一本,足夠他殺頭了!
    她冷冷道:“我是他的女人,自然不會(huì)殺他,你該死!”
    李慕禪笑著嘆了口氣:“看來想不讓你殺我,只有一個(gè)法子。”
    “不錯(cuò),除非你先殺了我!”雪妃冷笑。
    她諒李慕禪沒有這個(gè)膽子,頂多是一走了之,不會(huì)殺自己。
    李慕禪呵呵笑了一聲,搖搖頭:“錯(cuò)了,還有一個(gè)法子,若你成了我的女人,還能殺我?”
    雪妃臉色沉下來,冷笑道:“我不殺你,圣上也要?dú)⒛悖 ?br/>     李慕禪笑道:“這倒不盡然。”
    雪妃嫌惡的瞪他一眼:“你瘋了!”
    李慕禪忽然伸手一攬,她一下被摟在懷里,溫香軟玉入懷,**蝕骨,他下體頓時(shí)硬如鐵柱,直挺挺頂上她臀背。
    雪妃忙劇烈掙扎扭動(dòng),想要脫開他懷抱。
    李慕禪隨手一拋,她頓時(shí)飛了出去,輕飄飄落到榻上,李慕禪坐榻上,把她攬過來,面朝下趴在他腿上,半球似的香臀正沖著他。
    雪妃掙扎著叫道:“姓李的,你若胡來我就自殺!”
    李慕禪倒相信這話,她姓子剛烈,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毫不在意的笑笑:“自殺便自殺罷,我不收拾你,才是自殺!”
    “啪!”他掄起巴掌打在香臀上,聲音清脆,雖隔著衣衫,仍能感受到飽滿與驚人的彈姓。
    “啊!”雪妃驚叫,掙扎得更厲害。
    但身子被李慕禪左掌壓住,如大象踩著烏龜,根本動(dòng)彈不得,掙扎得徒勞,只有兩手能動(dòng),其余部位動(dòng)彈不得。
    *******************************************李慕禪哼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你還敢不敢胡鬧!”
    說著,又“啪”一聲脆響,又給了她一巴掌,雪妃又發(fā)出一聲驚叫,從小到大她從沒挨過這樣的打。
    從小在家里就是掌上明珠,天之嬌女,父母寵縱無比,到了宮里,身份尊貴,更是無人能攫其鋒。
    一陣火辣辣的疼傳了過來,更厲害的是屈辱感。
    “啪!”“啪!”“啪!”“啪!”“啪!”
    李慕禪一口氣打了五巴掌,停住了,低頭道:“還敢不敢了?”
    雪妃忽然劇烈掙扎:“放開我,我要?dú)⒘四悖 ?br/>     李慕禪眉頭一挑,笑起來:“骨頭還挺硬,再來!”
    “啪!”“啪!”
    他打了兩下,又停下問:“敢不敢了?”
    “姓李的,我不殺你,誓不為人!”雪妃咬牙切齒,尖聲叫道。
    李慕禪笑瞇瞇的點(diǎn)頭:“好吧,那接著來!”
    他又啪啪的打了幾巴掌,雪妃開始劇烈掙扎,李慕禪卻不理會(huì),任憑她掙扎,只是一巴掌一巴掌的擊下。
    一口氣打了十來巴掌,雪妃忽然停止掙扎,嚶嚶哭了起來。
    李慕禪一怔,忙停下了,把她翻轉(zhuǎn)過來,但見她眼圈泛紅,挺翹的鼻尖也泛紅,淚珠在臉頰滾動(dòng),真是梨花帶雨,美得讓人心碎。
    “你……”他有些慌亂,沒料到會(huì)出現(xiàn)如此情形,本以為她會(huì)破口大罵,尖叫個(gè)不停,從沒想過她會(huì)哭。
    雪妃伸手抹一眼淚珠,恨恨扭過頭不看他。
    李慕禪苦笑著放開手,無奈搖頭道:“你對(duì)我要打要?dú)ⅲ呀?jīng)殺了多少次了,我這只是略施薄懲罷了。”
    “你不是男人!”雪妃扭身背對(duì)著他。
    “這話忒狠,難不成我是太監(jiān)?”李慕禪看著她背影,優(yōu)美動(dòng)人,真是無一處不美,上天對(duì)她何其恩寵。
    雪妃冷冷道:“欺負(fù)弱女子,算什么能耐!算什么男人!”
    李慕禪笑瞇瞇的道:“你可不是弱女子,貴妃娘娘,可別裝可憐逃避,你今天需得立誓,永遠(yuǎn)不再對(duì)付我,否則,我可不會(huì)罷休!”
    “你敢!”雪妃扭頭瞪著他。
    李慕禪迎上她的明眸,笑瞇瞇的道:“貴妃娘娘,你說我敢不敢?”
    雪妃緊閉嘴唇,扭頭看窗外的夜空,一動(dòng)不動(dòng)。
    李慕禪笑道:“你別想喚什么人幫忙,他們都不在附近。”
    雪妃咬咬牙一言不發(fā),心下發(fā)狠,明天秋水神尼抵達(dá),定要讓她在自己跟前,親手把這臭男人宰了!
    “發(fā)不發(fā)誓?”李慕禪伸手一攬,左掌按上她柳腰,頓時(shí)又按趴在他大腿上,便要接著打。
    他對(duì)雪妃有種獨(dú)特的征服欲,扯下她高貴的面具,打趴在地,讓她屈服,感覺刺激無比,渾身血?dú)夥序v,很久沒有這般感覺了。
    “慢著,我發(fā)誓!”雪妃忙叫道。
    李慕禪收掌,按上她香臀,笑道:“這才對(duì)嘛,識(shí)時(shí)務(wù)者為俊杰!”
    雪妃臉漲得通紅,又羞又怒,自己堂堂貴妃,竟被他一個(gè)山野鄙民欺負(fù)成這樣,由他這般輕薄,傳出去沒臉見人了!
    這一刻,她對(duì)李慕禪刻骨的痛恨。
    李慕禪把她扶起,兩人面對(duì)面坐著。
    “我念一句,你跟著一句。”李慕禪道。
    雪妃強(qiáng)抑羞憤,皺眉道:“我自己會(huì)說,不再對(duì)付你就是了!”
    李慕禪搖頭:“這可不成,你一定會(huì)耍花樣!”
    雪妃瞪著他一動(dòng)不動(dòng),半晌后恨恨道:“說罷!”
    李慕禪道:“我方懷雪對(duì)天發(fā)誓!”
    “我方懷雪對(duì)天發(fā)誓!”雪妃死死瞪著他,咬牙切齒。
    李慕禪接著道:“從今往后,絕不再做對(duì)李風(fēng)不利的事,若違此誓,方府滅絕,方家列祖列宗永不超生!”
    雪妃頓時(shí)閉嘴,漲紅著臉,一動(dòng)不動(dòng)怒瞪著他。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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