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獻出的止血藥,明珠他們過了個好年,而索額圖他們則反之,胤礽雖會有情緒,卻沒有不滿,這是大哥自己的本事。
年在歡聲笑之中過去,過完年沒多久就是胤褆的生日了,對于生日禮物,胤褆到沒有非常期待,卻也抱有小小的希望,過年的時候他得到了最好的禮物!
胤褆生日這天收到了康熙胤礽明珠他們送的禮物,內心卻期待跟媳婦一起過,先去額娘那里,惠妃給他做了一碗長壽面送了份禮物就讓他走了。
胤褆來到媳婦這,清婉也親手做的長壽面,還有一個禮盒,“爺,這是妾身做的,做得不好,爺可不要嫌棄!”
除了額娘之外,世界上還會有一個女人為他做長壽面了,那就是他的媳婦,“爺不可能會嫌棄!”
雖然是一碗平常的長壽面,可胤褆卻覺得非常好吃,清婉拿出禮盒送給他,胤褆內心覺得媳婦不可能在給太特別的東西,但依舊還是期盼!
胤褆打開禮盒是上好的玉佩,胤褆并沒有多失望。
“爺把手伸出來!”清婉笑笑道,胤褆疑惑的伸出手,清婉拿出一個編織好普通的紅繩,只是花樣他從未見過,清婉給胤褆戴好,“這是妾身編織的紅繩,勝在心意并不值錢,還望爺不要嫌棄!”
胤褆沒想到真有媳婦親手做的禮物,看來人生就該有期盼,“爺很喜歡!”相比那貴重的玉佩,媳婦的心意更加貴重。
“好,既然爺喜歡,那爺能不能答應妾身,永遠不要取下來?”清婉似有似無的試探道。
媳婦的要求胤褆真的沒有想到,“好,爺答應你!”媳婦的心意他一定會珍惜。
“那就多謝爺了!”清婉溫柔的笑了。
胤褆稀罕的看了看手腕上紅繩手鏈,這手鏈只是現代很簡單的樣式,可胤褆并不知道這手鏈有多大的作用,當日后他了解的時候,才知道媳婦給自己看似不起眼不值錢的手鏈是多么的貴重了!
生活依舊甜美繼續,又過去了幾個月,一切的平靜被胤礽后院的李佳氏有孕給打破了,這是康熙第一個孫兒輩,康熙十分重視,無數人的眼睛都盯著胤礽盯著李佳氏,而胤褆平靜的心情也被其他人絮絮叨叨弄的不好,本來大婚之后跟媳婦互換,聽了科爾坤夫人的話,胤褆就熄滅了讓媳婦過早懷孕的事,可如今見索額圖那小人得志,整天吹噓的樣子,胤褆因為嫡長之事的怒火再次被挑起!
明珠心里也不太舒服,大阿哥大婚都一年多了,大福晉至今未有傳出消息,這實在不是好事。
而科爾坤也被索額圖那些人明里暗里諷刺他閨女不會生,這心情可想而知有多憤怒!
惠妃也因為這件事受到其他宮妃的挑釁,這心情也不太愉快,就算如此也沒有給清婉臉色看,宮中的舉動柳依她們自然會告知她,看書的清婉陷入深思,她本來不想太早要孩子,除了不想生,更重要的是不希望胤褆把她當成生育工具,她的存在不是為了生下嫡子。
可如今看來這不生,不僅僅是胤褆還讓額娘受到了挑釁,甚至讓自己的阿瑪額娘受了委屈,她不愛出門,所以沒機會挑釁自己,就算生也不可能像歷史上的大福晉那么不要命的生!
胤褆這天回來臉色非常難看,清婉也猜到了,“誰惹爺生氣了?索額圖?”
“除了他還能有誰?不就是太子的一個格格懷孕了嗎?至于弄的像是太子妃懷孕了?好像誰不會生似的!”索額圖那炫耀的樣子,就差沒直接說他媳婦不會生了!
可他偏偏不能反駁,要是傳到皇阿瑪耳朵里,他故意讓媳婦避免生孩子的事被發現,皇阿瑪就能好好教訓他一頓,從此認識什么叫嚴父!別提多憋屈了!
清婉雙手捧著胤褆的臉,眉間眼底都是笑意,“爺,狗咬人,人總不能去咬狗吧?”
胤褆覺得索額圖要是聽見,怕是會氣吐血!
“你說對的,可不就是咬人的狗么!”胤褆仔細想想,別說還真形象!
清婉笑意收斂,神情嚴肅的看著胤褆,胤褆被媳婦突如其來的嚴肅弄的心慌,“在爺心里妻子是什么?只是為了生下嫡子的工具?”
“當然不是!”胤褆想也沒想回答。
“既然不是,那爺又何須在意索額圖的話呢?爺,妾身知道你曾經想讓你的兒子不要遭受你的痛苦,爺占長,太子占嫡,你們皆受其苦,可爺你為什么只看見你不是嫡的苦,沒有看見太子不是長的苦?不管將來咱們的孩子是長或者嫡,不也是受著另一方面的苦嗎?爺為何還要把這種苦楚留給自己的兒子呢?”清婉知道他只是受此太長時間的困惱,走不出這個陰影而已。
胤褆深思了,是呀,他只看見自己不是嫡子的苦,太子又何嘗不受著不是長子的苦楚呢?
“清婉做人有時候不必太通徹!”胤褆自嘲的一笑。
這種笑容讓清婉不喜,“爺,妾身不喜歡你這種笑容,爺有些事是不能裝糊涂的,不要讓咱們的孩子再走進這個誤區,再說讓爺痛苦的真是嫡長之分嗎?妾身覺得不是,如果爺或者太子爺哪一方沒有才能,還能形成今天的局面嗎?就是因為爺跟太子爺不相伯仲,所以才會有今天的局面,才會被嫡長所困惑,如果將來咱們的孩子足夠優秀,就算不是嫡也不是長,難道爺跟皇阿瑪就不會喜歡了嗎?換而言之,哪怕是嫡長卻是個紈绔子弟,爺跟皇阿瑪又焉能喜歡?”
胤褆幾次動動唇,哀怨的看了看媳婦,“清婉你比那些大臣厲害多了!”這說服力一套套的!
清婉只是一笑,“不是妾身會說,是爺自己心里清楚,妾身不會忘記爺為妾身做的,也謝謝爺這長時間的體恤,咱們要個孩子吧!”她豈會不知道換回來以后,每次他們恩愛之后,胤褆說給自己喝的補藥其實是避子湯。
只是她有更不傷害身體的藥,所以避子湯每次都被她倒掉了,胤褆估計是怕她多想,所以故意瞞著她,能為她做到這些,對于胤褆來說真的不容易!
“你......”胤褆有些驚訝的看著媳婦,媳婦都知道嗎?
“爺為妾身做的,妾身都明白,不過爺就算咱們的第一個孩子是閨女,你可別想短期之內再讓妾身生喲!”清婉調皮道。
胤褆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后來也看過一些醫術,女人太過頻繁生孩子是會要命的!
“爺明白,清婉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胤褆突然抱起媳婦去努力了!
而另一方面胤礽因為李佳氏懷孕也特別高興,第一次做父親的胤礽每天都去看望李佳氏,李佳氏本就是目前胤礽后院中出身最顯貴的人,如今母憑子貴,皇上太后他們都給了賞賜,把李佳氏捧的有些飄飄然,忘乎所以!
胤礽的態度,太子后院眾人的阿諛奉承,太子其他妾室對她的羨慕妒忌,讓李佳氏嫣然以為自己憑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可以橫行霸道了!
又過了半個多月,清婉今兒難得在御花園曬曬太陽了,最近胤褆可真不是人,天天折騰她!
李佳氏帶著奴才也在逛園子,看到清婉想到剛查出懷孕的時候,所有人包括群臣都拿她們比較,李佳氏輕撫平坦的肚子,得瑟炫耀的笑意從嘴角流露,笑盈盈的朝著清婉走去。
“見過大福晉!”李佳氏請安。
“起來吧,你有孕在身不必多禮!”清婉知道她是來顯擺,也懶得搭理她。
而惠妃宜妃她們今兒也約好逛園子,實在是最近被李佳氏懷孕弄的有些氣悶,沒想到如此巧遇見李佳氏跑去跟清婉顯擺,“惠姐姐看來有些人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宜妃冷笑道。
“誰讓人家肚子里懷著太子爺第一個孩子,皇上的第一個孫子呢?”惠妃只是一笑。
“那也等她真的生下兒子再說吧,如此高調真不怕死!”宜妃早些年也受了這方面不少委屈。
李佳氏見清婉不搭理自己,再次故意溫柔撫摸自己的肚子,還故意挺挺肚子,這一舉動恰巧被一起來到御花園的胤褆跟太子看見了,胤褆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太子爺的臉色也非常不好看。
“大哥實在不好意思,都是孤管教無方。”太子可從沒覺得這有什么值得炫耀,更何況他跟大哥的關系好不容易變得如今這樣,他很珍惜。
胤褆見太子真摯的道歉,看來不是他授意,臉色好多了,只是點點頭沒多說什么。
李佳氏見清婉還是不為所動,暗自咬牙,覺得清婉一定是假鎮定,“哎,這懷孕可折騰人了,吃不好睡不好的!”李佳氏看似埋怨實則是炫耀,“瞧這話說的,大福晉日后一定也能明白!”
柳依她們氣的咬牙,這不是擺明諷刺她們福晉不如她會生養?
清婉只是淡淡一笑,“本福晉還是不明白的好,再說本福晉的孩子應該不會如此不心疼額娘!”
李佳氏被噎的差點沒動了胎氣,惠妃宜妃都忍不住笑了,“惠姐姐你這兒媳婦可真是有趣!”
“她呀就是性子太直,太容易得罪人!”惠妃眸光沒有一絲責備。
太子是不喜歡李佳氏如此做,可李佳氏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誰能聽的別人說自己的孩子不好?
胤褆見太子蹙著眉頭,心里暗爽,“還望太子見諒,我這福晉就是性子太直!”
太子想到過年幸運草的事,他還能指望大嫂多貼心嗎?對自己的丈夫也是個憨憨,更何況是他呢?
李佳氏全靠肚子里的孩子才能得到太子的青睞恩寵,她也不是傻子,萬一被有心人利用說她的孩子不孝,那還未出生就遭太子爺厭惡,李佳氏故作柔弱委屈,“大福晉,奴婢知道您心情不好,心里委屈,但奴婢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更何況是太子的孩子,您如此說怕是不好!”
胤褆惠妃聽了臉色頓時變得難看極了,胤礽雖然聽了也不舒服,可是誰能接受自己的孩子還未出生就被旁人如此非議?
清婉一改剛才的懶散,忍不住呵呵大笑出聲,笑的眾人莫名其妙,只有枕邊人胤褆明白,等會李佳氏怕是會被氣死,胤褆笑著道:“等會還望太子見諒,別跟一個婦道人家計較,再說這件事可不是我福晉先挑事!”
胤礽疑惑的看著胤褆,難道大哥對大嫂就有如此自信?大嫂有什么理由能把李佳氏氣死?照理不是李佳氏氣死大嫂嗎?
“李佳氏,本福晉曾聽聞一孕傻三年,但是沒想到你這還沒到三個月就傻的如此厲害了,本福晉真為你擔憂!”清婉輕視的看了看她,看的李佳氏氣的手緊緊捏成拳頭。
“還望大福晉慎言!”李佳氏咬牙切齒!
“這句話本福晉還給你,李佳氏你說說我是什么人?”清婉突然嚴肅的詢問。
所有人都被清婉問懵了,李佳氏想了想回答,“您是大福晉!”大福晉莫不是想用身份來打壓她?那正好,正好給她機會。
清婉看了看李佳氏身后的奴才,“先扶著你們主子坐下,本福晉擔心等會你們主子碰瓷我,咱家爺就算沒太子身份顯赫,但本福晉是明媒正娶的嫡福晉,也不能被一個格格給碰瓷了,那多給天下正室丟臉,多給我家爺丟臉呢?”
那些奴才也不敢不聽,話都被說到這個份上,李佳氏就是想碰瓷,也不好做了!
李佳氏坐下以后,“原來你還知道我是大福晉,聽你剛才那個意思,不知道還以為我是太子妃呢!”
“你......”李佳氏被激怒都忘記身份了!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敢如此稱呼本福晉?太子還沒大婚,沒有太子妃,太子政務繁忙,對人謙厚,本福晉可以理解,但是你李佳氏一族的教養實在讓本福晉看眼界,你額娘難道沒教過你什么叫尊卑?”清婉非常聰明的撇開太子,只針對李佳氏,要錯也是李佳氏一族的錯!
李佳氏氣的手都在發抖,“本福晉難道理解錯了?你剛才說本福晉傷心委屈,你懷的又不是我家爺的孩子,本福晉傷心委屈個什么?說句不好聽的話,太子又不是我夫君,跟我有一分錢關系?你要是我家爺的格格,今兒跑來跟我說這番,我到還能理解,又不是本福晉的夫君,又不是本福晉夫君的孩子,輪的到本福晉傷心委屈嗎?
你這潛意思是本福晉這個大嫂惦記太子爺,還是太子爺這個小叔子惦記自己的大嫂呢?不管從哪方面說,這都不好說不好聽吧?傳出去讓天下人恥笑,你不在乎太子爺的聲譽,本福晉還在乎我家爺的聲譽呢!你如此挑撥他們兄弟關系,你覺得皇阿瑪聽見了會做如何感想?也是了,你又不是太子妃,哪能懂得大局撐得起太子爺后院的門楣?”
這話不可謂不狠,李佳氏就是個妾,就是個玩意!
清婉合理合理的話語猶如當頭一棒,讓李佳氏他們徹底清醒,胤褆都忍不住笑了,胤礽氣的發抖,倒不是生氣清婉,而是生氣李佳氏,簡直太丟臉了!
惠妃她們都忍不住笑了,宜妃笑的肚子都要疼了,“惠姐姐你這兒媳婦真是了不得,但是說的是實話!”都不是一個夫君,這炫耀的不在點子呀!至于李佳氏在乎的點子,人家大福晉壓根不在乎!
“我這兒媳婦就是太實在了!”惠妃心里多日的悶氣總算出了!
“還有本福晉麻煩你,下次想顯擺等太子妃進門在顯擺,說句話糙理不糙的話,這又不是我男人,我男人的孩子,你這肚子跟我有半分的關系?”清婉冷笑不已。
胤褆:厲害了爺的福晉!夠勁!爺喜歡!
太子:·······
他現在明白大哥剛才那番話了,跟大哥比起來,大嫂是真的能氣死人!李佳氏這個蠢貨!
清婉嘴角勾出一抹壞笑,“李佳氏你如此自作主張,非要讓本福晉替未來太子妃操心,你問過太子爺?問過未來太子妃?問過未來太子妃母族嗎?你李佳氏一族的是非觀念人倫觀念,真是刷新了本福晉從此出生至今的倫常觀念,改明本福晉去請教請教長輩,在此之前就不勞你費心了!”
胤褆:厲害了!李佳氏一族的姑娘怕是要恨死李佳氏了!以后忒難嫁了!
胤礽:為何孤覺得大嫂說的特別有道理?有那么點大哥之前的味道?
宜妃惠妃皆開心的笑了,李佳氏臉色嚇得煞白,這完全超出她的預估,不應該是大福晉不甘心妒忌生氣的面目全非嗎?為何會演變成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