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這就是你的態度?你是打算她讓在這里一直跪下去嗎?”慕容白的表情不好,明顯就是對蘇綿綿處理這件事不滿意。</br> “慕容姐姐,我……”蘇綿綿有些不知所措。</br> 果然她還是不適合做這種報復的事情,她也想教訓孟歡,可是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br> 專業的事還得專業的人來做。</br> “那該怎么辦?”蘇綿綿好學的問道。</br> “她既然已經認錯,也說了要打要罵都承受,那我們自然要善良一點。”慕容白淡淡的開口。</br> 可就算她這樣說,在場的也沒有一個人認為她是要放過孟歡,畢竟她的那個表情就看著讓人心驚膽戰。</br> 下一秒就看到慕容白拿出了一把匕首,丟在了孟歡的面前。</br> 孟歡抬起頭不知道慕容白這是想要干什么。</br> “打你罵你我們嫌臟,你自己在臉上劃,等到什么時候化的我滿意了,我可以考慮讓你活著離開這里。”慕容白淡淡的說道。</br> 她說完恨鐵不成鋼的看向身邊的蘇綿綿,教訓道:“你一直嘴上說著不原諒有什么用?既然她傷害了你,你就直接千倍百倍的討回來,真不知道你跟在蕭東楚屁股后邊這么久學了個什么?”</br> “慕容姐姐我知道錯了。”蘇綿綿也覺得自己剛才沒發揮好。</br> 這次她要一雪前恥。</br> 孟歡看著丟在自己面前的匕首,伸手但是最終還是沒敢拿起來,她轉頭向身邊的孟郊求助:“孟郊哥,求求你,幫幫我好不好?”</br> “自己做錯事,就要自己承擔后果。”孟郊拒絕了她。</br> 蘇綿綿對他的這個反應始終保持著冷漠的態度,沉聲開口道:“你要是自己下不了手,我就讓人動手了,別浪費我時間。”</br> “不錯。”慕容白贊賞的說道。</br> 孟歡死死的咬著牙,拿起了面前的匕首,她將匕首對準臉上,還沒用力劃下去就感受到了疼痛。</br> 她還是做不到……</br> “做不到就別放大話,丟人現眼。”蘇綿綿冷冷的開口,看了一眼孟郊說道:“不如孟神醫親自動手吧。”</br> “什么?”孟歡瞳孔驟縮。</br> “她的賠罪我不參與。”孟郊拒絕了蘇綿綿:“倘若我有傷害你,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可以自罰。”</br> “看樣子孟神醫還是憐香惜玉,以前也不見你這么對我。”蘇綿綿譏諷的開口:“福子,去把那個女人的臉給我劃了。”</br> “是。”福子半點也不帶猶豫的。</br> 他雖然沒干過這些事,但是并不代表他做不到。</br> 福子走到孟歡跟前,一只手拿起地上的匕首,另一只手則是緊緊的捏住她的下巴。</br> 手起刀落,孟歡的臉上瞬間就出現了一道從眉骨到嘴角的傷疤,鮮血頓時涌出。</br> “啊!我的臉,我的臉!”孟歡疼的大喊,她揮動著雙臂想要讓福子遠離她。</br> 慕容白給小圓使了個眼色,小圓直接上前控制住了孟歡的身體,讓她沒有辦法動彈。</br> 福子把當初蘇綿綿臉上的傷一點不差的都劃在了孟歡臉上,兩邊臉都化的看不出模樣來。</br> “好了,你們去洗洗手,臟的很。”蘇綿綿淡淡的說道。</br> “是。”兩人應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br> 孟歡在被丟下的一瞬間,整個人就趴在了地上,早已經疼的暈死了過去。</br> “這么快就暈了?還真是沒用。”蘇綿綿鄙夷的看著面目全非的孟歡:“胳膊還沒廢呢。”</br> “胳膊過去掰斷吧。”慕容白輕飄飄的對小圓說道。</br> “是,小姐。”小圓應聲。</br> 只見她麻溜上前,伸手拽著孟歡的胳膊,直接一掰,干凈利落。</br> 咔嚓一聲!</br> “啊!”孟歡一陣慘叫,又生生的疼醒來了,她現在恨不得把蘇綿綿碎尸萬段!</br> “剩下那些零零碎碎的恐嚇威脅算計,鞭傷,烙印,看樣子她是承受不住了,要是誠信道歉的話,等傷養好了再過來一回,一次性解決了。”蘇綿綿冷冷的開口。</br> “我不過來了,我已經知道錯了,你為什么還要這樣折磨我,我都受到懲罰了…”孟歡想要摸摸自己的臉,可她又害怕摸到一手血。</br> “那就滾吧,別臟了我的院子。”蘇綿綿說著就挽上了蘇炎的胳膊,嬌俏的說道:“蘇炎哥哥,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br> “好,我抱你過去。”蘇炎寵溺的看著撒嬌的蘇綿綿,將她抱了起來,視線在轉向孟郊的時候一片冰冷:“孟神醫沒聽到我未婚妻的話嗎?還不把人帶走。”</br> 孟郊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死死的握著拳頭,最后也只能帶著孟歡離開了這里。</br> 院子中央都是孟歡的血,慕容白就百無聊賴的趴在桌上,看著福子讓人一遍一遍的刷著上邊的血跡。</br> 也不知道刷了多少遍,福子還覺得臟,直接讓人把石板撬了換了一塊新的,這才作罷。</br> “影一怎么還沒回來,他是不是被綁架了?”慕容白淡淡的說道。</br> “回王妃,屬下沒有被綁架。”影一突然就出現了。</br> 慕容白聽到他的聲音嘴角抽了抽,抬頭問道:“你是不是早就回來了,在偷聽我說話?”</br> “沒有,屬下剛回來。”影一回話。</br> “情況怎么樣?”慕容白問。</br> “的確跟當初京都的人是一伙的,應該都是從那個地方過來的,已經來了有三日了。”影一說道。</br> 慕容白聞言皺起了眉頭,要不是這次小圓發現問題,恐怕他們都不一定知道那些人的存在。</br> 他們當初在京都應該把她的身份都調查的差不多了,現在既然能尾隨到這里,應該也是想抓住時機動手才對。</br> 看樣子這么多的事都壓在了這段時間,一股無形的壓力出現了。</br> “有沒有打探出他們的計劃?”慕容白沉聲問道。</br> “沒有,他們之間沒有書信往來,也沒有聚眾商討,沒有辦法確定他們的計劃。”影一的表情也不太好看。</br> 這樣一來就極大的增加了不確定的危險。</br> 要是這樣的話就只能把江深海單獨領出來解決,不能讓海域的人一起摻和進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