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的誣陷,楚念予抿著唇不出聲。
采用聽不到聽不懂不知道‘三不’裝聾作啞政策。
結(jié)婚以后,房間的布置都是按照他的喜好來設計的,楚念予并不喜歡,好不容易他去出差了,楚念予就偷偷背著他讓人改了,換成她喜歡的。
如果他想讓她又改回去,那她是不愿意的。但是楚念予改之前沒有經(jīng)過他的同意,到底還是心虛,便垂著眼不說話。
沈淮見她低著頭不說話,只露出一個毛絨絨的頭頂,在臥室的燈光下顯得柔軟可愛。輕哂了一聲,去衣帽間拿了衣服,轉(zhuǎn)頭進了浴室。
看上去像是妥協(xié)了!
等他進去后,楚念予松了一口氣,去衣帽間換衣服。結(jié)婚兩年,算起來他們真正相處的時間也就不到半年,楚念予卻也知道沈淮的脾氣有多難搞,他不喜歡的東西的就是不喜歡,最好不要出現(xiàn)在他面前,幾乎從不退讓。
這就讓楚念予很為難,沈淮喜歡的風格她真的不喜歡,之前也和他說過幾次,都是無功而返。
楚念予看著溫柔沒有脾氣,卻也是有幾分執(zhí)拗的,沈淮不讓她改,她就背著他改,他要是不喜歡的話,可以去別的地方祝
他名下的房產(chǎn)可不少,想去哪里住都行。
但是這個婚房,是在她名下的。
楚念予洗完澡出來以后,臥室里沒看到沈淮的身影,她也沒有在意,坐到化妝鏡前拿起護膚品給自己護理,從頭到腳,楚念予沒有一處不精致的,涂完了身體乳之后,楚念予掀開顏色粉嫩的被子舒服地躺了進去。
這時錢星星的消息又發(fā)了過來:“小予,你那個便宜老公回來了?”
楚念予:“你怎么知道的?”
錢星星覺得打字麻煩,直接發(fā)了語音:“害,從八卦小報上看到的,沈氏集團的太子爺回國,這動靜怎么可能不大。你那么著急趕回去就是為了見他啊?”
“嗯,奶奶給我打電話了。”
錢星星頓時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盲點:“所以你老公回來都沒有打電話告訴你,還是他奶奶說的?!!1
“可惡,這也太過分了吧,他是不是一點也沒有把你這個老婆放在眼里?/冒火/冒火/冒火。渣男!!1
楚念予:“沒什么的,其實我也不太在意啦。”
她是真的覺得無所謂,她去哪里也從來不會和沈淮報備啊,挺公平的。但是他不要直接去沈家老宅啊,那樣會有點麻煩,在長輩那里不好交代。
但是這句話看在錢星星眼里就完全變了味了!
小予越是說的這么風輕云淡,錢星星越是覺得她被欺負的太慘了!
可能這就是小綠茶的天賦吧!
錢星星沒忍住這口氣,說:“他這是一點也不尊重你!你也得給他一點顏色瞧瞧才行1
“所以你就懲罰他……”
錢星星發(fā)的是語音,楚念予原本是放在耳邊聽的,下一句點了播放沒聽到,把手機拿了下來又點了一下,卻不知道怎么的就變成擴音了。
下一秒,錢星星的聲音頓時充斥了整個房間,聲音又大又響亮,“我們冰清玉潔的小予寶寶,小心一點,千萬別讓你那個便宜老公在床上占了你的便宜1
沈淮處理完工作進來就聽到的就是這句話。身形微微一頓,然后扯了扯嘴角。
楚念予聽完剛想回復,余光里卻看到沈淮站在門口。
沒想到他這個時候回房間了,來不及回復錢星星,連忙把手機關(guān)掉。
他剛剛不會都聽到了吧?
楚念予抬頭小心地看了看他的表情,見他好像沒有要過問一句的意思,反應很平靜。
可能是沒有聽到的。
楚念予稍稍安心,躺進了被子里,準備閉上眼睛睡覺。睡覺前還甚是有禮貌地對他說了句:“晚安,我先睡啦。”然后就躲進了被子里。
閉上眼睛后楚念予的聽覺變得更加靈敏了起來,耳尖地聽到了他關(guān)燈的聲音,接著身旁的床鋪微微下陷。
她這時心里想的是,就算他嫌棄粉色的床單,也還是睡進來了,這說明他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腦海里胡亂想著,逐漸有了睡意。
這個時候,身旁卻突然傳出了衣料摩擦的動靜,楚念予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沈淮強硬地壓在了身下,下意識伸手卻碰到他堅實的胸膛。
耳邊是沈淮略帶滾燙的氣息,下一秒軟嫩的耳垂被他含住,敏感的地方被觸碰,令楚念予身體微微顫了顫。
沈淮低啞的聲音落在她耳邊,“可惜,你的便宜,我已經(jīng)占了無數(shù)次了。”
楚念予臉紅了紅,他竟然聽到了!
張嘴想解釋,剛開了口,就被他熱燙的舌尖堵了進來……
然后,也沒力氣解釋了。
……
第二天早上楚念予起床的時候,床的另外一邊已經(jīng)空了,那一邊的床鋪冷冰冰的,顯然是離開很久了。
她一點也不意外,結(jié)婚這么久,大多數(shù)的早晨她起床的時候,沈淮早就離開了。
除了在床上,平常她和沈淮也沒有什么共同話題,像一對正常熱戀的小情侶或者是感情濃厚的夫妻那種黏黏膩膩無時無刻都想在一起的那種狀態(tài),在他們身上是不存在的。
就像早上起床,沈淮從來不會等她,也從不會干涉她起床的時間。
醒來還有一點點的困意,楚念予閉了閉眼睛,安安靜靜地讓自己變得更清醒。
她的作息比較良好,基本上不會賴床,因為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今天起床的時間比平時已經(jīng)晚了兩個小時了。過了一會兒便重新睜開了眼睛,起床去衛(wèi)生間洗漱,然后去衣帽間挑好今天要穿的衣服。
——
一輛黑色線形流暢的豪車停在沈氏集團公司樓下,車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后,穿著一身優(yōu)質(zhì)合體的深色手工西裝的男人從車里下來。
男人很高,站在一群人中格外顯眼,周身氣場強大,氣質(zhì)優(yōu)雅矜貴,長腿快步跨進公司大廳。
一群人恭敬地跟著他身后。
前臺接待處的員工見狀連忙站了起來,彎腰:“沈總好。”
沈淮略微頷首,隨后上了專屬電梯。
沈淮來公司,員工們紛紛打起了精神。在八卦群里交流情報。
“報!沈總回國了!!1
“啊啊啊啊啊,顏狗的春天回來啦!!!沈總好帥,流口水!!1
“得了吧你,沈總都結(jié)婚了。”
“沒關(guān)系,聽說他們夫妻兩個感情不好,我可以等沈總離婚。”
“沈總的鼻子那么高挺,沈太太一定很幸福吧?色/色/色。”
“啊啊啊!!!有人搞黃色,叉出去1
“沈總很紳士有禮,禁欲系人設天花板,和那些花花公子一點也不一樣!禁欲系yyds!!!!1
“我倒是很好奇這種禁欲系的男人在家對老婆是不是也一樣?還是說,人前克制,人后卻……”
……
沈淮作為沈氏集團的太子爺,畢業(yè)于斯坦福大學,成績優(yōu)異,手拿金融系和工商管理雙學位。剛畢業(yè)時就做出了震驚業(yè)內(nèi)的并購案,沈淮也借此一戰(zhàn)成名,向業(yè)內(nèi)證明了他的實力。
這樣一位天之驕子,從他強硬的行事作風就知道他絕不是聽從擺布的人,卻在兩年前不知道為何聽從了家里的安排,和楚氏珠寶的千金楚念予結(jié)婚。完全令人意想不到!
就連當時作為沈淮好兄弟的章原都沒想到。
得知沈淮回國,章原放下工作就來約他,吊兒郎當?shù)卦谏嘲l(fā)上坐下后,“城北的愷子說酒吧來了一批新酒,去試試?”
沈淮把煙在煙灰缸里按滅,“沒空。”
“怎么,沈總結(jié)婚了都這么潔身自好了?連酒都不喝了?老婆管的嚴?”章原是個混不吝,什么調(diào)侃的話都說的出口。
沈淮慵懶地往后靠,斜斜看了他一眼,“你在說笑話?”
章原這兩年也大概了解了,沈淮娶楚念予完全是因為沈老夫人看中了她。當初沈老夫人一度病重,唯一的要求就是沈淮娶妻,兩年前沈淮二十六歲,年紀也不算大,不知為何老太太就非要他娶妻,甚至以病體相逼。
在沈老夫人的要求下,沈淮和楚念予相親,然后結(jié)婚。
不過他這結(jié)婚和沒結(jié)婚也差不多么,長年不著家,世界各地分公司到處跑。
章原十分想不明白,就楚念予性格那么悶又無趣的人,沈淮怎么會娶她呢,當時海市的名媛千金他娶誰不好。
又仔細想了想,還真是,結(jié)婚還就得和這樣的人結(jié),婚后一樣自由自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這么想,他這兄弟眼光就是長遠,夠明智。
章原敬佩地點頭,手搭在沈淮肩上,“那怎么還不去?”
沈淮揮開他的手,“忙,滾吧。”說著徑直出了辦公室。
章原連忙追上去,“不是現(xiàn)在,是晚上,晚上你也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