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我只好又去派出所找到梁隊,請他幫忙定位小德子的手機位置,但是因為關機了,定位不到。退而求其次讓他給開個條,方便去營業廳查小德子電話里的信息。期間問到了王副隊,梁隊說組織上把他調走了。說話時表情雖然很惋惜,說走了一個好搭檔,但語氣很怪,透著一股子喜慶勁兒。看來夸父的刻板的性格讓梁隊平時也不好過。
我拿著梁隊給開的條來到營業廳,查出小德子的賬戶信息,發現是空白。我又調出了他的通話記錄,發現除了給關貝勒打了一個電話之外,只聯系過一個號碼。我撥了一下這個號碼,也是關機,只好把這個號碼的信息也調了出來,果然還是沒有任何發現。但沒有發現就是重大發現,這進一步說明,小德子這個人肯定是有問題的。
我開始回想見到小德子時的情景:他從出現到離開也就幾個小時的時間,留下的看上去只有一個火機和幾件沒有價值的行李,但卻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了巨大變化。改變最大的就是我們知道了有關史前文明和神跡組織的事,也讓我們卷進了從未想到的復雜情況中去,雖然是我們自愿攙和進來的。他究竟是什么人?一個佛爺是怎么從八個保鏢的保護之下把火機順走的?他把火機給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難道真的是一個不明真相的佛爺,因為仰慕我就把火機送給我了?這個表面現象已經被目前的調查否決了。那么他是個知情人嗎?知道有關史前文明的事嗎?如果知道,那么磁卡是他拿的嗎?如果是他拿的,他為什么要把火機送我?是發現了火機中的跟蹤器想“金蟬脫殼”嗎?那樣他只要把火機扔掉就行了。那他是想‘驅虎逐狼’嗎?把約翰.史蒂夫的注意力引到我的身上嗎?這樣的話他是怎么知道我跟神跡組織或者史前文明有淵源的呢?他在神跡內部有同伙嗎?那個神秘號碼的背后是誰?是夸父?祝融?共工?后羿?亦或是……我哥蚩尤?!
關于小德子的消失,關貝勒有一點分析思路還是很正確的,那就是他受到了威脅。我現在重新回想起來,小德子究竟怕什么?怕警察?還是史蒂夫?如果都不是,那么,會不會是神跡的人?夸父?!這些疑問,在找到小德子之前,都成了謎。
茫茫人海中想找到他對我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能想到的辦法都嘗試了,最后強壓住去報社登尋人啟事的沖動,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到臺球廳。小德子消失了,但常琨依舊很囂張的在臨江市橫著走,希望關貝勒能有收獲。
關貝勒跟我前后腳回到臺球廳,看他志得意滿的樣子,看來收獲頗豐。我先把我這邊的情況跟他說了一下,關貝勒叼著支煙“嗯嗯啊啊”的像領導聽匯報一樣,看得我直想抽他。
“吳爺,不是我說,做研究,我不如你,但是搞調查,你不如我!”
我心想你來調查調查小德子試試!關貝勒掐了煙,嘬著牙花子,開始說他這兩天的調查成果。
以常琨為首的黑勢力團伙可謂經營項目非常全面,從黃賭毒到高利貸,從罩場子到zou私,這么一號人物,他的料肯定少不了。出門到賣報紙的那里跟老頭打聽,他都能跟你聊半天。但是想抓住常琨的把柄、找到證據就不太容易了。功夫不負有心人,關貝勒終于還是在他車上裝上了跟蹤器和竊聽器。
關貝勒通過這幾天的調查,掌握了由常琨直接參與的幾起致殘致傷的刑事案件的相關證據,也摸清了常琨在政府方面的路子。只有這些人給他提供保護傘,他才敢為所欲為。而這些人的不法證據,是我們早就掌握了的。
從兩年前開始,我跟關貝勒就開始做我們的“買賣”。小德子也是考慮到“買賣”的需要才撈出來的。我這人平時與人為善、安分守己,但是內心有時也挺瘋狂。尤其是看到我哥成了特種兵以后,我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跟關貝勒一起,合謀了一出好“買賣”。
我們的本意是做一個義務警察,暗中搜集貪腐官員、黑心商人和黑勢力團伙的不法證據,然后向有關部門舉報或者通過秘密IP發到網上,達到凈化社會的目的。我們也為此做了大量準備,不得不感謝現在混亂的網絡購物平臺,讓我們可以輕易的買到竊聽器、跟蹤器、微型攝像機等等間諜器械。我們甚至通過特殊渠道搞到了兩把美國M9*和防彈背心。當時我們貿然的跟賣家聯系,說是要買槍,人家根本不搭理我們。后來才知道,買槍黑話叫做“買狗”,長槍叫“長狗”,氣槍叫“氣狗”,子彈叫狗糧等等。我們躊躇滿志,湊齊裝備,開始了正義的“夜生活”,但是效果讓我們非常失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