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花褲衩的訓話,我們跟師哥師姐們相互認識了一下。交流后得知在賓館阻擊我們的小娘們兒居然是這群人中除了花褲衩以外,唯一一個神跡核心人員,分析部的人,代號“踆烏”。看別的師兄師姐都與新學員聊得很開心,唯有踆烏對我和關貝勒沒有好臉色。關貝勒撇撇嘴嘟囔道:“神氣什么!分析部的又怎么樣?管他是精衛(wèi)還是踆烏,還不是被咱們擺平!”
韓夏領著馬占山和馮嘯林走過來跟我們笑著打招呼:“干的不錯啊!險些被你一磚拍死。”
關貝勒趕緊解釋:“哎喲我的好姐姐,當時真是不知道,您別在意。”
“說什么話,對待敵人,就應該想寒冬一樣冷酷無情。好了,都認識差不多了吧,從今天起,我負責你們的日常指導,有什么不明白的盡管問我。現在我?guī)銈內マD轉。”
跟著韓夏走出大廳,發(fā)現天已經大亮,我們被搜走的私人用品正堆在門口,關貝勒的錢包也在里面扔著,我們找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裝好。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上午八點多。我們被整整拷問了六小時,想在回想一下,真的是噩夢一般。
第八勞教所只是神跡新人訓練營的掩飾,從外面看毫不起眼,里面卻別有洞天。我們先到餐廳,吃了久違的一餐。韓夏又帶我們轉了一圈,什么操場、練習障礙、體能器械自不必說,還有可以模擬沙漠、雨林、雪山等惡劣環(huán)境的多功能訓練室;射擊場則像一個槍械博物館,世界各地的名槍在這應有盡有;更有大量叫不上名字的高科技機械,我們四人看的目不暇接。
“吳爺,這次咱是來著了!太他媽看眼了!”關貝勒驚嘆道:“哎,這里還有游泳池呢!”關貝勒扶著欄桿探著頭鬼叫道。
我也跑過去看,要說這是游泳池也太深了吧,竟有種深不見底的感覺,深度絕對超過池面的直徑。
“那是訓練潛水用的。”韓夏說道:“也可以在里面進行太空訓練,適應失重環(huán)境。”
“我們還要去太空?”我吃驚的問。
“神跡,就是國家針對史前文明發(fā)現及研究的最尖端、最秘密,也是最專業(yè)的專項行動組織。哪里有需要,我們就去哪里執(zhí)行任務。”
最后,我們十六個新學員再一次聚齊,領取了生活用品、學習教材和日常訓練所需裝備,然后分宿舍回去休息。宿舍是四人間,我和關貝勒以及馬占山、馮嘯林被分到一個宿舍里。大家本來就很熟,對這安排很滿意。
大家重新做了自我介紹,他倆來自某軍區(qū)特種部隊,是有名的兵王。而且他倆的土匪名也是假的,“馬占山”原名叫李琛,長得孔武有力,皮膚稍黑,人很活躍。“馮嘯林”略顯白皙,而且呈現出一種與他流暢的肌肉線條不太相稱的憂郁氣質。一打聽名字,嚇我們一跳:納蘭言喻!
關貝勒一聽來勁了:“哥們兒。你也是旗人?”
“滿族,祖上正黃旗。”納蘭言喻微笑著說。
“哎喲!納蘭爺請了!在下關忠賢,祖上是鑲藍旗!咱倆可得好好親近親近。”
“你們這封建地主階級早就被推翻了,你這還攀親戚呢!”我扒拉著關貝勒說:“我叫吳鉤,我們兩個不是軍人出身,底子差,以后還請多多指教。”
“太客氣了,這次要不是應為你們倆個,我們還來不成呢。”
“你說這神跡還真會玩,搞什么對抗訓練啊!你們不知道,我跟吳爺是一路被追殺過來的!”關貝勒抱怨道。
“我們也差不多,剛開始有人聯系我們,讓我們來參加訓練。接頭的時候扔給我們一個包,讓我們帶到指定地點。我們當時不知道,上火車過安檢的時候,警犬沖我們汪汪叫,差點被警察抓住。等我們逃遠了打開包一看,好家伙,滿滿一包hai洛因!我們被緝毒警察追的好慘啊!”李琛搖著頭不堪回首的說。
“哈哈,我看你們也別來神跡,拿著一包hai洛因賣了,出國混日子多舒服!”關貝勒笑道。
“什么亂七八糟的!就你這覺悟還來神跡!”我打斷關貝勒:“你倆別跟他一般見識啊。”
李琛和納蘭言喻一笑置之。我們歸置好東西,分好床鋪我睡下鋪,關貝勒睡我上面。我本來是要把下鋪讓給他的,但他說他沒上過大學,也沒睡過雙層床,想睡上鋪體驗體驗。
收拾的差不多,又到了午飯時間,我們一起來到餐廳。吃飯是自助餐,飯菜很豐盛。第八勞教所不是特種部隊,管理也比較松散,不禁煙也不禁酒。我們裝好了飯菜,關貝勒又去拎了幾瓶酒回來,李琛和納蘭言喻終究是軍人出身,很自律不肯喝。我和關貝勒不管那么多,用牙咬開,吃著美食,喝著小酒,有滋有味。吃完飯,新學員們聚到一起聊天吹牛,關貝勒掏出煙來勸了一圈,其他學員都不肯抽,我和關貝勒再次起到表率作用,一人點上一支,聽他們天南海北的胡侃。這日子讓我想起了久違的大學時代。
一群兵王在一起,談論的無非是執(zhí)行過什么任務,經歷過什么危險,立過什么功,我和關貝勒根本插不上話。這群丘八都是各連隊里的尖子,個個心高氣傲的主兒,除了李琛和納蘭言喻,對我和關貝勒都嗤之以鼻,不拿正眼瞅我們,說起話來還連諷帶刺。說什么世道變了,連這么要害的地方都有關系戶。我自然不跟他們計較,我是全憑我哥的關系才能進來,本來就不如人家。關貝勒從來沒被人這么輕視過,這會兒可不干了,跟他們叫起板來,三句兩句,事越鬧越大。
“哎我說哥們兒,你說你們不好好在家呆著,跑這來湊什么熱鬧!這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嗎?”一個叫鄭凱的學員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們憑什么不能來!”關貝勒叫道。
“憑什么?這里是會死人的!你就看在座的,哪個手上沒幾條人命啊?是不是老幾位?”鄭凱一副兵痞的樣子咋咋呼呼。
“對!你們的一個老班長叫陸銘,手上也十幾條人命,前兩天還在我們球廳擦桌子呢!”關貝勒嘴上從來不吃虧,直接來一個群嘲。
“嘿!你這話說的可不講究!你說你們倆開臺球廳的在我們面前有什么好NB的!簡直不可理喻啊!”旁邊立馬有幫腔的站出來。
“對,你們NB!哥們兒在臨江市滅了三個黑社會團伙,關了兩家上市企業(yè),換了一套領導班子,你們NB哄哄誰能辦到?”關貝勒一急把他和我在臨江做的事全抖了出來。
“哈哈哈”周圍一陣哄堂大笑,根本就把關貝勒的話當成了癡人說夢。就連李琛個納蘭言喻都低著覺得丟人。
“你們還別不信……”我趕緊扯了扯關貝勒讓他少說兩句,以后都是同袍,應該注意團結。
“哎喲可笑死我了,哥們兒,實力不是說出來的,是打出來的!”鄭凱走到關貝勒面前挑釁的瞪著他:“正好吃完飯閑的難受,咱去訓練房比劃比劃?”周圍的兵痞開始起哄。
關貝勒相當淡定:“兄弟,不是哥勸你,就你,吳爺只需要三十秒。”
“那我更得領教領教了!”鄭凱又回頭挑釁的瞪著我。
看他們一副飛揚撥扈的德行,我早就不能忍了。這會兒仇恨到我頭上,我可不能認慫。我無所謂的聳聳肩膀:“隨便,玩玩兒也無所謂。”
“走著?”
“請。”
一群人鬧哄哄的向訓練房走去。
“你怎么把我扯進來了!”我趁人不注意揪住關貝勒低聲吼道。
“我本來就是想唬唬他,可是唬不住啊!”
“可不唬不住嗎!”其實我剛才表現出來的淡定也是裝的,想唬住鄭凱,沒想到現在騎虎難下了。
李琛和納蘭言喻過來關心的問我怎么回事,不行就喊教員來,別把事弄大了。我苦笑一聲沒說話。喊教員?那也太沒面子了吧,以后還怎么混!
來到訓練室,我和鄭凱帶好護具,關貝勒一邊幫我放松肌肉一邊說:“吳爺,你不是被一個武林老前輩點撥過嗎,打他們還不跟玩兒似的!阿哲怎么樣?精衛(wèi)怎么樣?踆烏怎么樣?不都在你面前敗下來了嗎!你要是挑了他們全場,咱可就揚名立萬了,我看誰還敢瞧不起咱們!”我心里本來很忐忑,聽關貝勒一說,心想是這么個道理,也躍躍欲試起來。不管了,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先打了再說!
熱身完畢,我們走到拳臺中間,相互輕輕碰一下拳套,戰(zhàn)斗打響!關貝勒說的沒錯,真的是不到三十秒,鄭凱沒用半分鐘就把我打趴在地上。一群丘八再一次哄堂大笑,我真想就趴在地上死過去,這次臉丟大了!
“兄弟!聽哥一句勸,還是回去吧,你們還年輕,爹媽養(yǎng)你們不容易,在這丟了命不值得!哈哈哈!”
“吳爺!吳爺你沒事吧?”關貝勒跑過來。
我搖搖頭沒說話,在一片嘲笑聲中,李琛和納蘭言喻很厚道的和關貝勒一起把我扶回宿舍。一路上我在想,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自己仗著會兩手功夫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就我們這水準來神跡究竟是不是對的……
“媽的!這次咱認栽了!以后咱好好練,早晚有一天揍他們!”關貝勒恨恨地說。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突然想通了。雖然我們來神跡不是來好勝斗狠的,但他的精神倒是值得肯定。沒錯,我們以后必須加倍努力,刻苦學習。我們來這里為的是一份崇高的事業(yè),為的是全人類的福祉!剛才鄭凱說死在這里不值得,他知道個屁!為了這份事業(yè),我萬死不辭!(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