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對對……拉進了大廈那貨即開要價,靠屁孩子啊腰扭了那頻高也能要價……”關貝勒說著還真跳上了。
“行了行了,別抽抽了。”我捂著臉踢了他兩腳低聲說,丟不起那人啊。
王副隊臉上的肉抖了幾下,然后挨著瞅了我們幾眼,轉身對史密斯說:“哈嘍,你地會說漢語地干活?”
“不好意思警官先生,您說什么我沒太聽懂。”史密斯一臉無辜。一群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混混已經繃不住了,笑倒一片,王副隊拿眼睛一橫,頓時鴉雀無聲。
“您好,咳咳,”王副隊干咳兩聲:“您在這里干什么?”
“我叫史密斯,這些是我的同事,我們這次來中國是參加宗教文化交流,就住在對面的酒店。晚上沒什么事,看這邊挺熱鬧就過來了,中國人喜歡熱鬧,我也喜歡。您要檢查證件的話,不好意思,我沒有隨身攜帶,您可以去酒店查。”
“不用了,史密斯先生,您剛來中國,不熟悉這邊的環境,出于對您安全的考慮,我建議你們晚上盡量少外出。”
“謝謝提醒,我看這里治安很好,這是你們警察的功勞,謝謝你們。”史密斯一如既往的客氣:“那我們就回去了。”王副隊點點頭,史密斯就帶他的人走了,從頭到尾沒提丟火機的事。
“丟了東西,當著警察的面都不說,貝勒,你怎么看?”我低聲對關貝勒說。
“吳爺,我覺得此事有蹊蹺!”關貝勒一臉凝重的說。
打發走了史密斯一行,王副隊轉過臉來:“還愣著干什么!都散了吧!”
常琨跟王副隊打了個招呼,就帶人撤了。來給關貝勒慶祝的人也三三兩兩的散了,一邊走還一邊調笑:“哈嘍啊,你地回家地干活?”“我地不想回家地干活”“我們地換個地方喝酒地干活?”“ok地干活”
我跟關貝勒想笑又不敢,差點憋出內傷。實在看不出,平時很嚴肅的王副隊還有這么幽默的一面。
“你們也都走吧,老實點!”王副隊又伸出兩根指頭沖自己眼睛比劃比劃,也帶著人走了。場面頓時清靜下來,只剩一地狼藉。
“尼瑪壞了!”關貝勒突然一拍大腿。
“怎么了?”今晚的事弄得我神經有點緊張。
“那幫孫子吃干抹凈還沒給錢呢!”
我松一口氣,瞧你那點出息,今晚沒出事就燒高香了。
“吳哥,你哥的電話。”小趙像幽靈一樣突然出現在背后,讓我神經又緊張起來。
我遲疑的接過小趙的電話:“哥?”
“你那邊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你趕緊跟小趙離開那里,聽他的安排。”
“到底怎么回事啊?今晚怎么都一驚一乍的?你跟我說明白行不行?”我真是有點糊涂了,先是小趙的異常表現,后來又有人來鬧事,警察也攙和進來,我哥又像是個幕后黑手一樣不停地給我發指令,他跟小趙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我有點煩躁了。
“是我報的警,那幫外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到你那里,他們現在走了也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你依然很危險。你現在不能回家,趕緊跟小趙走,他會帶你來見我。”
“那咱走吧”我真是沒脾氣了,把電話還給小趙說。
我們匆匆收拾收拾,就關了門來到街上。
“去哪?怎么去?”我很冷漠的問小趙,今晚我才發現對他居然這么陌生。
“吳哥,你跟我走,咱打車去。”小趙卻依然像以前那樣恭順。
“還打車干嘛?坐我車,我送你們去。”關貝勒說。
“我的意思是,只有我跟吳哥去,您請便。”小趙對關貝勒很冷淡的說。
“你什么意思!”關貝勒還沒說什么,我先急了,如果現在還有危險,讓關貝勒自己走會不會出事,這他媽到底是什么事!我沖小趙說:“我不知道你跟我哥在搞什么,我也不管。但是,今晚的事你欠我一個解釋!而且,現在這情況,要么,我哪也不去,要么,咱仨一起走!”
小趙無語的摘下眼鏡揉了揉眼角說:“那好吧,咱去港口。”
我們一起上了關貝勒的牧馬人,直奔港口。小趙坐在后排,不停地向后張望。
關貝勒從后視鏡看了一眼,對我向后努努嘴,意思是“這怎么個情況?”我翻了個白眼“我哪知道!”
“左轉”小趙不含任何感情的說:“路口左轉。”
“得,換老板了。”關貝勒也翻個白眼,急打方向,一個飄移踩著信號燈的最后一秒轉過去,差點把我甩到窗外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