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霧聽著很是意外,不過這樣粗暴直接的言語,倒是能讓人心情好起來。
醒酒藥起了作用,陸宴離到家后吐了一次,腦子就輕快了。
忙了一天的沈霧正蜷縮著身體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她還穿著拖鞋和睡袍,本意是等著陸宴離出來再睡的,結果一挨到床,就不受控制了。
“怎么鞋子都不脫?困了就睡。”
陸宴離沒好氣地斥責,聲音卻是輕的,到底是怕鬧醒了她。
睡著的沈霧面容寧靜,像只乖巧的小貓,單是看著她就覺得心癢癢的。
陸宴離體內的沖動和欲望又在膨脹,他只得移走了自己的視線。
這一夜沈霧睡得很好,隱約間貌似還做了個夢。
夢里回到了高中,她因為熬夜看一檔音樂節目,導致周一早上沒能起來,沈父沈母都在外出差,家里阿姨也請假回了老家,她沒吃早飯,用最快速度到了學校,結果全校學生已經在進行升國旗儀式了。
兩個學生會紀檢部門的同學攔住了她,“叫什么名字?”
他們負責登記遲到的學生,被他們寫下名字的,都要發到公告榜上,還會扣班級的紀律分。
沈霧當即就慌了,試圖說好聽話來逃脫懲罰,可人家軟硬不吃。
這時,一個男生和她擦肩而過。
對方穿著水藍色的校服,背著白色的雙肩包,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眉眼間皆是飛揚的少年之彩。
沈霧指著他的背影問,“他不也是學生嗎?為什么不查他就查我?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那兩個學生有點不好意思,“你不知道他嗎?他是陸宴離,每次考試都是我們市里的第一名,這種學神級別的人物,當然是有特權的。”
陸宴離這個名字,沈霧并不陌生,每天班里那些女孩子時常嘴上掛著他,不夸張地說,陸宴離在學校的粉絲比大熱明星還要多。
她也羨慕他的高智商和好成績,但這不意味著她就要接受不公平的對待。
“要我寫自己的名字可以,我遲到是我的不對,可同樣的,你們也要記下他的名字。”
沈霧說完這話,那兩人無奈地擺了擺手,“算了,今天就不記你了,下次記得早點。”
就這樣,沈霧蹭著陸宴離這個學神逃脫了被掛黑名單的懲罰,為了表示感謝,她特意小跑著追上了陸宴離。
她氣喘吁吁地看著他,從自己的書包里掏出了一瓶酸奶和一個三明治,“這是我的謝禮,請學神收下。”
她自以為誠意滿滿,大家都是同學,陸宴離應該會有基本的禮貌,即便他不要,也應該有所回應。
可陸宴離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的時間不足一秒,然后大步離去,徹底地忽略了她。
沈霧當時氣個半死,回到班里后大肆宣揚陸宴離沒素質,結果還遭到了他迷妹的怒懟。
那是他們第一次產生交集,事后回想,沈霧總是責怪陸宴離太冷漠。
“在開心什么?做了美夢?”陸宴離也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