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人員只得連夜加班,可沈霧遠比他們想得要固執。
即便在凌晨意識薄弱的時候,沈霧也沒妥協認罪。
“算了,明天一早再審吧,萬一把人身體熬垮了,就更難辦了。”
最后沈霧被送去了睡覺的地方,里面的床都是學生時期住的上下鋪那種,其他人似乎都已經睡了。
黑暗中,沈霧被恐懼包圍著。
她不敢發出聲響,小心翼翼地躺在硬床上,這一天委屈的情緒終于忍不住釋放,她把頭埋在枕頭里低聲啜泣著。
“大半夜的哭什么哭?還讓不讓人睡了?”
一道尖銳的女聲打斷了她,沈霧吸了吸鼻子,強迫自己入睡。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竟是憧憬起了陸宴離的出現,她想,如果陸宴離在的話,就算他恨自己,卻也不會讓她淪落至此吧。
沈霧之前遇害的案子有了線索,郁清親自帶了一隊人出發去抓顧柔。
可是找遍了所有顧柔的房子,都不見她的人。
殊不知,顧柔有巡捕局的關系,她提前聽見了風聲,自知暴露,就沒敢待在家里,早就偷摸去了陸家陪陸母。
陸母針對沈霧的計劃已經奏效,她向顧柔保證,“用不了多久,宴離一定會同意和你在一起的。”
“真的嗎?”顧柔難以置信的表情。
“伯母什么時候騙過你?”現在沈霧已經進了看守所,盜竊的罪名是洗不清的,她再稍微用點手段,就能讓沈霧一直待在里面。
一個坐牢的人,普通人都會嫌棄,更別說他的兒子。
“可是,”顧柔有幾分失落,“我不希望您因為我和宴離關系變僵,其實對我來說,只要能陪在他身邊就夠了,給不給我名分的,我不在乎。”
陸母嘆了口氣,“你這孩子,真是個傻的,你和宴離在一起,也算圓了我的一樁心愿。”
出差的日程過半,陸宴離每一閑下來,總是不由自主地想沈霧。
偏偏沈霧依然一個電話都不給他打。
陸宴離就讓秦明聯系沈霧,但同樣都是無人接聽。
“沈小姐會不會遇到了什么麻煩?您先別急著怪她,我去查一查。”
秦明出去打了個電話,得到的消息令他無比震驚。
“陸總,大事不好了!”秦明著急地跑進去,他慌慌張張的,“沈小姐她,被關進看守所了。”
陸宴離頓時臉色大變,那雙淬著火的眼睛像是能殺人,聲音更是冷得刺骨,“到底怎么回事?”
秦明大致解釋了一番,緊跟著分析補充,“沈小姐大概率是被人陷害了,她剛進公司不久,哪會懂得招標這些。”
“訂最早的機票,我要回海城!”
“是。”
換了陌生的地方,沈霧一晚基本沒睡著。
凌晨五點鐘的時候,她又被帶去審訊,她眼皮打著架,根本聽不清審訊人員說的話,但她的態度依然堅定,“我沒做過的事,我絕不會認的。”
又耗了幾個小時,審訊人員見沈霧像是要暈倒的樣子,只能先放她回去吃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