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總何必這么緊張呢?放心!”
電話那端的男人似乎在打啞謎,說了這么多句,卻沒有透露一句實情給盛寒深。
“我最后再問你一遍,孟初夏在哪?”
盛寒深此時很顯然已經(jīng)耗光了所有的耐心,說出來的話像是藏在棉里的針,好像瞬間就可以要了對方的命。
“哈哈哈哈。”
電話那端的男人突然大笑,“盛總不用這么著急,尊夫人不在我的手上。我想掛電話,你近可以去給尊夫人打一個電話詢問情況。”
“最好你說的話是真的。”
盛寒深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沉聲開口。
“當然。”
盛寒深此時才發(fā)現(xiàn),從接通這個電話開始到現(xiàn)在,好像自己一直都在跟著這個男人的套路走,這個男人的話好像在一步一步地引自己入局,“說吧,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最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么話就直說。”
男人沉默了片刻,再一次開口的時候,聲音低沉,一場嚴肅,“盛寒深,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個樣子。”
說完,男子稍稍停頓了一下,電話那端依然可以聽到微弱的聲響,和喘息的聲音,好像是男子在刻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良久,男子終于再次開口,“我們見一面吧。”
“什么時候?”
盛寒深回答的干凈利落,爽快。
“三天后。”
“位置。”
“三天后我會發(fā)給你,記住,你只能一個人來。”
“我怎么能相信你?”
“如果要見面,你就一個人來,如果不相信你就別來。”
盛寒深還沒有來得及回答,男子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男子掛電話,掛的絲毫沒有任何猶豫,干凈利落,好像對盛寒深的性子了如指掌,確定盛寒深一定會來一樣。
“去查這個電話的來源,不惜一切代價。”
掛了電話聲,盛寒深立刻就命令去查。
盛寒深看著外面漸漸變暗的天,像是要下雨了,而首都的天幾乎也快要變了。平靜了這么多年終于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電視上的那個神秘的GA公司總裁,還有剛剛的這個電話,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是沖著盛家來的。
不知道為什么,盛寒深有種很強烈的感覺,好像是背后有一只手一直在操控著這所有的一切。盛寒深忽然想到盛遠山告訴自己的那個秘密,還有那一堆看不見的文件,打打小小的石頭和那一張匪夷所思的地圖。
盛寒深拿起手機又給療養(yǎng)院打去了一個電話,“老頭今天的情況怎么樣?”
“一步一步在恢復(fù),但是老頭的瘋病已經(jīng)很多年,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治療好的。還請盛總再耐心等待一段時日。”
盛寒深眉頭微觸,也許等不了多長時間了,也沒有多少時間給他了,“一段是多久?”
“這個不好說。”
醫(yī)生也在猶豫,因為畢竟這不是平常的病,俺老頭的病已經(jīng)持續(xù)多年,哪怕是世界頂級的專家也不能保證多少天會好。
“我沒有辦法等,我只有一個要求。只要可以讓他的意識恢復(fù),只要讓他可以回答了我的問題,哪怕是暫時的也無所謂。”
盛寒深心里面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烈,他隱隱有些預(yù)感,沒有多少時間給他了。
醫(yī)生有些猶豫,“這個?”
“出了任何問題我都會負責(zé)。”
盛寒深指導(dǎo)醫(yī)生在擔心什么問題直接給出了保證。
“好,我盡量。”
最終醫(yī)生終于答應(yīng),盛寒深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盛寒深掛了電話,窗外已經(jīng)是黃沙漫天,電閃雷鳴,狂風(fēng)肆虐。
才六點多鐘的天已經(jīng)漸漸黑了下來,天空中烏云密布。
白傾柔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身后站著司徒。
“喬治說你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在大眾的視野里面過。”
終于,傾盆大雨落了下來,來的那么急,那么猛,似乎要摧毀首都所有的一切。
“是的,你應(yīng)該很清楚這樣的跨國大公司,我會成為所有歹徒的目標,所以我一定會是重點保護的對象。”
司徒很是冷靜的回答,一字一句都沒有帶任何的情緒。
“那你今天又是為什么?”
白傾柔其實最害怕的就是自己心里面所想的那個結(jié)果,但不知道為什么,同時心底還有一絲隱隱的期待。
“因為你。”
司徒絲毫都沒有避諱,直接開門見山。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白傾柔驀地轉(zhuǎn)身回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司徒,想要從這個男人的面目表情中看到一絲異樣。
但是這個男人始終都是唇瓣緊抿,眉頭微觸,深邃的眸子里面是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除了一臉嚴肅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的表情。
白傾柔記得,從自己第一次見到司徒,他就是這樣一個表情,即便是和女人在床上纏綿悱惻,也從來都沒有笑過。哪怕是曾經(jīng)親口對自己說要讓自己做他的女人也都是這個樣子。
而這樣的表情,讓白傾柔有了那么一絲絲心安,至少表面上看來,司徒對自己和對其他人沒有任何的區(qū)別。想來也不是因為感情吧。
“我司徒從來都是說到做到,我既然答應(yīng)要幫你做一件事情,我就一定會做到,也一定會做好。同時我也說過,這件事情之后,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你這輩子也不可能再見到我。”
聽到司徒最后一句話,白傾柔怎么樣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想到這個男人,其實我自己做的也不少,不管這個男人想要什么樣的女人都有,但是至少自己對他來說還是有些特別的吧。畢竟他也一次一次為自己破例了,不是嗎?但聽到最后的這么一句話,白傾柔的心底深處劃過一抹她自己也未曾察覺的一抹失落。
“一定要這樣嗎?”
直到白傾柔說出了這一句話,她才下意識的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經(jīng)陷在了一種情緒里面,好像是因為某一種情感的沖動。
“除非,你做我的女人。”
司徒似乎有些不不忍,走上前去,輕挑白傾柔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