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琦沒想都這個時候了,向云晴居然還有心思做這種事,她和高浩天說了那天她們碰見章敏的事。
“這個向云晴挺有意思,不過,章敏就相信了?”高浩天有些不解。
“她當然不會輕易相信,不過,向云晴能說出夏晉遠身上一處明顯的疤痕,估計她是有些信了。”其實,那處疤痕她是聽媽媽提起的,小時候,有一次她在外面玩的時候,不小心把腿碰破了皮,那時嬌氣地很,一個勁地哭,媽媽哄她,“只是破了皮,不要緊的,勇敢點,爸爸當年受過傷,腿上留下這么大一個疤呢。”媽媽說著用手比了一下。
“真的?”她不哭了。
“嗯,就在這兒,不信你去問爸爸?”媽媽指了指她腿上的那個位置。
文琦有些黯然,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時候用上了。
“以章敏的性格,如果信了這件事,肯定不會什么也不做的,你要多加小心。”高浩天不放心。
“她要算賬的人該是夏晉遠,不過,我倒是有點擔心向云晴。”她現(xiàn)在懷孕了,若是章敏找她的麻煩?
“她那兒,你盡可以放心,劉利強會把她保護得好好的。”章敏要是不識相,去惹了向云晴,那可夠她受的。
章敏盯著桌上的那份檢查報告,恨不能把它燒成灰,起初她不信,以為是份假的,可是找人去醫(yī)院查了,是真的。
這些年她最擔心的事情到底是發(fā)生了,當初知道自己不能再懷孕后,她曾跟夏晉遠提議,去抱養(yǎng)一個孩子,可是他堅決不同意。現(xiàn)在不光文琦回來了,他在外面又有了孩子,到頭來她只剩了個兩手空空,看著這個空蕩蕩的家,那個叫向云晴的女人那么高調(diào)和張揚,也許用不了多久自己連那個“夏夫人”的頭銜也保不住了……
她把那份檢查報告收了起來,盡管她不知多想拿著這份東西去質(zhì)問夏晉遠,可是,她不敢,說到底,現(xiàn)在夏晉遠還沒跟她撕破臉,事情也許還有緩和的余地,何況,如果真惹惱了夏晉遠,自己真的就會兩手空空了,她要為自己好好打算一下。
文琦是在下班的路上接到章敏電話的,看樣子,她到底還是沉不住氣了。她已經(jīng)收到高浩天寄的關(guān)于她在外面投資的資料,這個女人早就在給自己留后路了。
“文琦,你和向云晴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章敏試探著問。
“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管你什么事?”文琦看著強作鎮(zhèn)定的章敏。
“她懷孕了”章敏看著她的反應(yīng),“你一點都不吃驚,果然,你早就知道了,那份報告是不是你讓她寄給我的?”
文琦笑了,“章敏,我對你們這些亂事沒興趣。”
“哼,她懷孕了,對你也未必是好事,將來夏家的產(chǎn)業(yè)落到誰手里,還說不準呢?”章敏有些挑釁地說。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我倒是覺得,該擔心的是你,我看向云晴比你順眼多了,也許我們會相處的很好。”
“你?”章敏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如果不是你,當初我怎么會沒有了孩子?”
“這個假設(shè)很好,不過,好像這個句子應(yīng)該我先來造,章敏,如果不是你,我媽媽怎么會死?你沒了孩子,那說明老天有眼,是報應(yīng)。”
“即使不是我,你父母的婚姻也未必不會出問題……”章敏反駁。
“是,可是誰讓那個人偏偏就是你……”文琦起身,“我還有事,不奉陪了。”
她沒有看到身后章敏怨毒的眼神。
出了門,文琦給向云晴打電話,“你期待的那個**終于來了。”
“怎么?她和你那個老爸吵起來了?”向云晴興奮地問。
“這個我倒不知道,不過,她找我來了,想聯(lián)合我來對付你。”文琦輕輕地笑。
“真有意思,她不來找我,倒去找你。”向云晴一副很遺憾的口吻。
“你也注意點,說不定,她會找你麻煩的。”文琦囑咐她。
“我巴不得她來找我麻煩呢,正好看個熱鬧。”向云晴倒是一點也不在意。
文琦嘆了口氣,“謝謝你。”向云晴未必知道她的計劃,但她肯定猜到了文琦和章敏的不合,這樣做無非是想幫她出口氣,不過也確實是幫了她。
“嗯,我演的這么賣力,你是得好好謝謝我,這樣吧,等孩子生出來,你來做他的干媽,好不好?”
向云晴的思維果真和常人不同,文琦沒想到,她會提這個要求。
“就這樣說定了,到時候,你可不許賴啊。”向云晴像是怕她拒絕,急忙掛了電話。
文琦不知道章敏到底會有什么動作,但看樣子她還沒有和夏晉遠攤牌,顯然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想讓自己沒有退路,不想這樣倒幫了文琦,如果她真的和夏晉遠撕破臉,夏晉遠很快就會懷疑到自己身上。
文琦請了兩天假,“我要回陽寧一趟。”來這里這么久了,她該回去看看外婆了。
夏晉遠沒有問什么,“等你回來,一起去給你媽選塊墓地。”
文琦沒有吱聲,媽媽呆的地方不應(yīng)該是在這里。
文琦坐的是晚上的船,凌晨的時候到的陽寧,風(fēng)不是很大,她雖然有些暈,但不是很嚴重,只吐了一次,下船的時候,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倒是還好。
她先去看了劉老師,見了她,劉老師很驚訝,“文琦,你從云州來的?”
“是啊,咦,劉老師你怎么知道我回了云州?”她走得匆忙也沒有來得及和他們說。
“嗯,十月初一的時候,有個男孩子來打聽文校長的墓地,他說是你的朋友,代你來給文校長上墳的。我們問起你,他告訴我們,你回云州了。”
“他長得什么樣子?”其實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是誰了。
“哦,小伙子個子高高地,模樣長得也不錯,對了,他好像說他姓高。”因為沒聽文琦提起過,她有些不放心,多問了幾句,小伙子很有禮貌,她印象很深。
“他是我一個朋友,謝謝您,劉老師,我看了外婆,下午還要趕回去,就不打擾您了。”文琦跟她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