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合醫院的咖啡廳,咖啡味道好,蛋糕做得精致,一直都是醫護人員的小天地。
許今硯和魏云其坐在在露天咖啡棚下。
許今硯喝了一杯榛果拿鐵,又吃了一塊芒果慕斯。
現在口里還是甜苦交替。
這就像是生活的樣子,有苦又有甜。
“這周末我們科室里幾個住院醫鬧騰著,要去我家里聚餐,你空一起來?”魏云其對著許今硯邀請道。
許今硯抬了抬眼眸:“都你們科的,我去合適嗎?”
“宋怡也去。”魏云其強調。
其實宋怡和魏云其還是親戚,雖然表了好幾次,但是總歸算得上是表兄妹。
“不會是那種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聚餐吧,我可是只會煮泡面,啥不會。”許今硯談笑著說道。
以前傅景霄說她,這么廢,怎么把自個兒照顧好?
但后來的五年,她靠著煮泡面的技能把自個兒養得也挺好。
魏云其掃了她一眼:“放心,你來吃就行,我主廚。”
“我們老魏還真是上得了手術臺,下得了廚房間,好男人一枚,以后誰嫁給你可幸福著呢。”許今硯夸耀。
魏云其對著她搖搖頭,嘴角的笑意卻不散,余光盡掃在她的臉畔。
“取笑我。”
“沒有沒有,坊間傳聞。”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來了。
許今硯接了電話:“齊主任,好的,我馬上過來找您。”
“老齊找你啊?”魏云其收拾了桌上的殘留物,已經站起身來,“走吧。”
許今硯去咖啡廳吧臺問了一句,把打包好的拿鐵拿了就回科里去。
因為主任醫師是單獨辦公室,也就是在他們那間大的辦公室隔壁。
“齊主任,給你的咖啡。”許今硯將咖啡放在這張干凈的灰白色辦公桌上。
坐在辦公桌上這個年近六十,頭發花白,一臉正氣凜然的中年男人正是齊正國,消化科的主任醫師。
許今硯從住院醫輪轉就跟著他,就是她來這個醫院跟的師傅,后來被消化科留下就一直都在齊正國的手里工作,齊正國也特別照顧她。
“今硯啊,有個病人你去跟一下,本來也是你的病人,周院長的意思還是你跟。”齊正國將病例資料遞給了許今硯。
什么病人,驚動了院長,還要驚動齊正國的。
她什么時候這么受器重了。
齊正國一直都說她不夠穩重,比不了吳斌。
當她打開了病例資料,就恨不得立馬就合上,傅景霄三個字落在了抬頭上面,特別清晰可見。
仿佛這三個字像是烙印在腦海,只稍稍一眼就能認出。
“他不是轉單間了,讓您接嗎?”
“我上午過去,人都不在,護士說他請假出去了,這周院長都開口了,我總不能不辦,說是京里來的,他朋友的兒子。”齊正國解釋了一句,又吩咐,“這會兒人回來了,你去照看一下,報告我看過了,沒什么事情可以出院了!”
許今硯瞥了一眼那杯咖啡:“齊主任,我真是白瞎了這杯咖啡。”
“什么意思?”齊正國疑惑。
“沒什么,我奉命行事,去就是了,以后這樣的光榮使命多想著點吳醫生,放過我。”許今硯扁扁嘴。毣趣閱
齊正國哼了一聲:“你這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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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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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