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許今硯挺害怕的,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是無所不能,但沒想到也有這么膽小的時候。
好幾次都拿起手機,都想要打傅景霄的電話了。
但她又沒有。
為了那些心里亂七八糟的傲氣,更是覺得不知道如何開口好,有些事情和夏鹿她可以堂而皇之地張口,但是傅景霄呢?
他在對她好,她感覺得到。
他在挽回,她知道。
但說不清楚現在的心里的狀況,可能真的還差,事關答案也好,事關時間也好,總之隔著一層網,她越不過去,他也進不來。
她只能攥緊了被子,把自己的頭埋在了被子里,讓這個黑夜趕緊過去了。
隔天,她又頂著熊貓眼起床、出門。
從走出小區之后,她莫名又覺得身后有人像是在跟著她似的,她回了好幾次頭,又沒有見到人影。
她猜測是不是自己被昨天驚嚇壞了,讓她產生了幻覺,一定是這樣的,她心里給自己做了一個心里建設。
當夏鹿的電話打過來,她嚇得差點沒有把手機扔了。
“我剛下夜班,你昨晚怎么樣了,后來沒有來騷擾你了吧?”
聽到夏鹿打了哈氣,還在關心自己的事情,許今硯不免有些抱歉,她嗯了一聲:“沒什么事情了,我現在去上班,你趕緊回去睡覺吧。”她知道值大夜的辛苦,所以也不想自己再去打擾夏鹿了。
“那你要是晚上想過來,就來我那邊,就有點遠,要不,還是我來接你?”夏鹿擔心她。
許今硯搖了搖頭:“不用,我今天不是門診,挺晚的,實在不行,我今天就打車回去,會小心的。”
“好,那你有事就和我說。”
她嗯了一聲,就走到了地鐵站的門口。
一眼就能看到他的人了。
還是依舊老樣子,手里提著的袋子,是昨天給她帶早餐的袋子,也就是說以后她可以早上不用吃早餐了,早餐會自動送上門。
這么想著,心里是美滋滋的。
她解決早餐很簡單,來得及就去醫院食堂吃,來不及就隨便干糧吃點,然后抽空去買一杯咖啡。
當然這就是為了早上多睡幾分鐘的緣故。
“傅先生,今天挺早呀。”許今硯在看到他的那個瞬間,似乎連心里那些恐懼都消除了,她淡淡一笑。
“怕某人逃了。”
“有免費早餐領,我干嘛要逃。”許今硯自然地挑眉。
傅景霄自然走到了她的身旁:“替你拿著,到站了給你。”
兩人相繼進站。
傅景霄站在身邊之后,許今硯就再也沒有回頭去看。
原來早上坐地鐵也變成了一種期待。
今天來得早,進去就有空位置,傅景霄一把把她人拉了過去,讓她坐下來。
但很快邊上的空位被人占領了,他沒位置了。
許今硯抬頭:“要不,你坐。”
“心疼我嗎?”傅景霄伸手拉了拉上面的吊環,他就站在了她坐著的位置跟前,他的膝蓋頂著她的膝蓋,因為車的晃動,兩人的膝蓋摩擦了一番。
她別過頭去:“心疼個鬼,我就隨口問問,誰讓我有中華五千年的良好品德呢,這叫謙讓,懂不懂?”
他彎了彎身,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他冒出來一句:“那我心疼你。”
以前真沒覺得他那么會說話。
尤其是情話。
他們最大的愛情輸出,可能是在對方身上聯系看診時候的問題所在,簡直就是現成的人體模特。
許今硯想要伸手把他那張俊秀的臉給擋回去,這種偶像劇橋段不適合她這樣的鋼鐵直女。
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臉有沒有變紅,總覺得挺燙的,千萬不能被他給看穿了。
傅景霄見她臉紅了,他站直了身體。
以前對他上下其手的時候,也沒有那么紅的臉。
就這么許今硯不敢盯著他看全程,他卻全程把眼光放在了她的臉上,直到到站之后,伸出了自己的手臂來:“扶著點,免得摔跤。”
“怎么可能,我天天坐地鐵。”
“是嗎?”他不信邪。
昨天明明扶著的還差點往后跌了,現在還強詞奪理,這套倒是千年不會變。
許今硯聽到到站的廣播,迅速站了起來,只見旁邊一下子擠過來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推了她一把,順利在她剛離開的位置上坐下來。
她感覺臉疼了。
整個人往傅景霄的身上撲了過去,她根本沒辦法反應過來,只能悶頭撞上去了,額頭感覺撞到了他的胸口疼得很。
他的手臂橫在了她的腰際,根本沒有讓她反應的機會,她整個人被他提起來,往車門口帶出去。
等她反應的話,可能地鐵就要去下一站了。
她腦袋當機了。
許今硯是整個人掛在了他的身上,像是他身上隨行的一個背包似的,她站穩腳跟,立馬理了理自己的頭發。
他低聲問:“以后信了嗎?”
“我感覺我是被你詛咒了嗎?”許今硯和他保持了一段的距離,她一個人乘地鐵的時候,明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怎么他來了,磁場就不對了。
傅景霄拉住了她的手腕:“如果我要詛咒,也是詛咒你這輩子都和我在一起。”
“傅景霄,你無賴。”
“挺好,肯叫我名字了,我無賴一點也無所謂。”
“傅景霄,你變了。”
“是嗎,那你有興趣了解了?”他反問。
許今硯眨巴著眼睛,他面露期待:“你都不問問我變哪兒了嗎?”
“變哪兒了?”他乖乖地問。
許今硯推了他一把:“變得這么厚臉皮,我喜歡臉皮薄的。”反正他說什么,她就和他對著說,總不讓他得到什么便宜。
傅景霄不禁質疑蘇懷鯨。
他不是說臉皮越厚越好么,怎么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又吃了他的虧。
“這……我……”傅景霄開始語無倫次。
這樣的舉動更像他。
“騙你的,走了,我來不及了。”許今硯沒有忍住笑了出來,他真的還是一樣不禁逗。
傅景霄才感覺到自己被騙了,立馬追了上去。
后面轉線的時候,兩人很有默契地都選擇站著,不坐,許今硯是不想再出糗了,再抱一次,指不定會出現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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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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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