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樣,睜大眼睛,完全跌入了這張超級大的床上,似乎因為床墊太軟,她的身體還反彈了一下。
傅景霄立即用手撐住了自己的身體,免得壓在她的身上。
這是可以看的畫面嗎?
許今硯心里默念: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沒有任何不軌的想法。
有不軌想法的人臉紅了。
他黑曜石一般的目光灑落在了她的臉上,她的眼睛透亮地朝著他的方向看著。
傅景霄有那么一瞬間,是失控的,他甚至想要一把將她擁入懷中,然后翻過身去,讓她壓在自己的身上,承受著她的柔軟的身體。
不過他只能想想而已。
在許今硯眼神的注視下,他立馬從她的身上起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還不是時候。
萬一把人嚇跑了,他之前做的努力都付諸東流,可太得不償失了。
“洗手間在右邊移門進去,我先出去了,就在外面,有事就喊我,我會進來的?!备稻跋鲋噶酥改沁叺拈T,然后迅速走出了主臥。
躺在床上的許今硯余光能看到他匆匆走掉的畫面。
這是他害羞了嗎?
但明顯被床咚的人是自己好嗎?
剛都這么靠近了,他居然這么冷靜自處,五年的時間了,他們之間存在的那些個情愫已經淡光了。
她竟有些失望了。
成年人的世界,是有寂寞的。
許今硯拿了換洗的衣服,往浴室里去,她該要徹底沖洗干凈,換上一套干凈的衣服,她看到手背上濺濕的創口貼,猶豫了一下,從主臥里走了出去。
傅景霄坐在客廳對著主臥的位置,那個位置正對著主臥,主臥一出來就能看到,當她走出主臥,傅景霄已經起身了,他還沒洗澡,依舊是穿著他的黑色襯衣,他的神色緊張:“怎么了嗎?”
許今硯搖了搖頭:“沒事,就是這里濕了,我想換一下,你能不能幫我的忙?”
她自己是可以左右手替換,但是一來手上破皮很疼,二來她左手不擅長。
“好?!眲偹幍曩I的藥都帶回來了,就是為了給她換的。
沒想到她主動要求了,傅景霄心里想著,這算不算是個進步呢?
一定是。
在傅景霄的幫忙下,她手背上換好創口貼。
許今硯動了動唇:“謝謝?!?br/>
“謝我什么?”
“謝謝你今晚幫了我,謝謝你暫時借地方給我住,總之很多事情都謝謝你?!痹S今硯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口來了。
今天晚上一切的事情都來得太過突然了,她甚至還沒好好地去想過來龍去脈,但她很清楚,傅景霄的出現,讓她所有的晦暗都過去了。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謝謝?”他凝眸,挑了挑眉,望著她,眸光里好像還殘留著未曾退卻的血色和燥熱。
許今硯知道不是一句謝謝就能還這個人情的。
他什么都有,也不是隨便一件回禮能解決的。
“你要的是什么,我看我能不能滿足你,太貴的我買不起?!痹S今硯已經在盤算著自己的余額和能力。
傅景霄一笑,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腦勺繼而道:“放心一定是你給得起的,等我想要了,就問你討?!?br/>
“我要的是你?!彼牡子袩o數的聲音想要讓他匯聚成這句話。??Qúbu.net
他沒有說出來。
不合時宜的話,就變成廢話。
不過她想也沒有想,直接道:“成交?!彼唤睦锓褐?,她還是個容易騙的小姑娘,這就答應了。
許今硯站起來,“那我先進去睡了。”
傅景霄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她被拽回到了沙發上,只見他起身了,然后往主臥走了過去,等他出來的時候,手里已經多了一把吹風機。
他剛摸到她的頭發是濕的。
這個小迷糊洗完頭就沒有吹干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的壞習慣,以前念書的時候,往往就是洗完就直接晃蕩出來了。
后來被他訓了之后,見他的時候至少是吹干的,其余時候,他沒有見到,就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話,現在想來也是沒有聽話的。
“自己是醫生,自己心里沒有點數嗎,不吹干頭發睡覺會是什么后遺癥,總是教病人如何注意,自己反而沒有這個自覺性,不對自己負責的醫生,怎么會對病人負責好!”傅景霄因為沒有吹頭發這件事情,發表了自己對醫生的見解。
雖然片面,但是許今硯接受。
他們學中醫的時候說過,尤其是冬天或者抵抗力低的時候,頭發沒有吹干很容易引起呼吸道感染,尤其是冷風進了頭部,會引發偏頭痛等病癥。
這方面傅景霄是專家。
以前沒被他少罵,剛她想要先處理好手背上的傷口,再吹的。
可他現在已經拿起吹風機在她的頭發上吹著了,她的頭發很好看,又長又細軟,他長長的指尖嵌入到了她的頭發絲里,引得她身體顫了顫,一陣陣發麻的感覺觸及到全身。
許今硯懷疑傅景霄偷看了她書架上的小言情了,怎么變得這么會。
他們剛談戀愛那會兒。
許今硯總是會搞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被他戳破,還嘲笑她傻,問她:“你到底是從哪兒學這些來的?”
“小言情呀,夏鹿給我了一大堆,我覺得挺好看的?!痹S今硯是完全有模有樣學,但無奈男主角不買賬,通通不奏效。
她甚至懷疑自己看得真的是風靡暢銷的小說嗎?
不用懷疑,只是打開方式不對。
“別看完腦袋里竟裝一些五光十色的東西了?!彼牧伺乃哪X袋。
許今硯托著腮幫子:“放心,人體結構圖,心臟解剖圖……”都在腦子里藏著呢,“還有一點點的位置裝這些足夠。”
他反問了一句:“那……我在哪兒呢?”
許今硯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做什么都是空的,傅景霄這回答才是符合小言情男主的身份,她不禁陷入了幻想中。
“你在心里。”許今硯戳著自己的心窩子,深情款款地對他表達愛意。
傅景霄極為學究的樣子回應她:“人記憶是不存儲在心臟的,是在腦容量里面,而且……”
“打住,我不想聽你說教。”許今硯攔住了他。
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上一秒還沉浸在了他是小說男主的身份里,下一秒就能把你拉回現實中,醫學院高材生的女朋友就是這樣的待遇。
“吹好了,去睡吧?!贝碉L機的聲音戛然而止,攔截了許今硯的思緒,他收攏了吹風機,將吹風機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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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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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