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并沒有讓傅景霄如愿,一耽擱就要到周日了。
之前許今硯就和他說過,周日是有事情。
他也沒問是什么事情。
直到周六的時候,許今硯給他來電話了,這算是他們復合之后,她頭回主動打電話給他,他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程康又不在身邊,什么都要自己處理。
“在忙嗎?”許今硯開口停頓了一下。
傅景霄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起身站在了商務套房的玻璃窗前,望著這深深的黑夜:“嗯。”
“那打擾到你了?”
“沒有,剛好提醒我要休息了,要聽許醫生的話。”傅景霄垂眸淺笑,笑聲能傳到電話那頭去。???.??Qúbu.net
許今硯回之:“京市很忙的話,就慢慢來,不用著急回來。”
“是嗎?我這么可有可無嗎?”傅景霄語氣玩味。
“你很重要嗎?”她一個反問,知道故意氣他來著,他還是哼哼了兩聲,“我會早點回來的,明天有什么安排?”
聽到許今硯一個清脆的聲響,電話那里就傳過來:“上次有個同行的醫生,做鄉鎮醫療扶持的,正好云城有個公益組織,要去鄉下做個公益的講座,我答應她過去講。”
“挺好的,遠不遠,我讓程康送你過去。”這像是她會做的事情,明明已經工作了六天很累了,周日休息的時間她還愿意挪出來去做公益活動。
許今硯拒絕了:“不用,我去做公益講座,坐個邁巴赫去,我這顯擺呢還是招搖呢,我們醫院好像還有人一起,那邊說了會聯系我的,我們會一起去的。”
“那你自己小心一點,到了那邊就給我發個位置。”傅景霄交代了一句。
許今硯噗嗤笑了出來:“傅景霄,你還真的很像是一個老父親,這么想要我當女兒就直說。”
“不要。”
“這就急?”她的笑聲沒斷。
當然急了,我把你當女朋友,你把我當爸爸,哪有這么便宜的爸爸呢。
“嗯。”他應了一聲。
“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許今硯在電話那頭說道。
傅景霄清了清嗓音:“阿硯,我會早點回去的。”
“好的,爸爸。”許今硯立馬改口,“口誤,口誤。”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傅景霄聽著她的話,打趣道,不過被她這么一惡作劇,他倒是一點都不覺得疲憊了。
“是啊,天高皇帝遠的,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么辦。”許今硯嘚瑟著。
傅景霄清了清嗓子:“乖乖等我回來。”
“掛了,爸爸。”她糊了一聲,然后切斷了電話。
傅景霄看著斷掉的屏幕失笑著。
從一開始復合的有所拘束,到現在彼此越來越回到過去熟悉的相處模式,兩人對彼此的依賴感也增強了。
他滅了屏幕,叫了客房服務送餐過來。
還是想要早點回去,回去見她。
許今硯掛了電話,賴在了沙發上,電視里還在放著偶像劇,她抱住了膝蓋,不由笑了出來。
好像好幾天沒見他了。
這個房子,他沒有時常出現,有點冷清。
好在明天,她被安排了事情要做,白芷在晚上的時候,又給她通了電話,告訴她明天集合的地點和時間,許今硯記錄好,去洗了個澡,也早點睡覺,準備明天的公益講座。
隔天,她訂了三個鬧鐘,成功從她從睡夢中叫醒了。
因為知道今天要早起,她昨晚下班的時候,路過蛋糕店,先買好了三明治,放在微波爐里熱一下,她就踩點出門了。
白芷說那個同行的醫生在仁合和她匯合,她過去也挺方便的。
院辦那邊對接的,白芷也不知道是哪個醫生。
許今硯提早到了醫院門口,寒冬臘月,又是大早上的,許今硯走過來的,但是手還凍得直哆嗦。
也不知道是誰?
仁合的醫生,除了有幾個不熟以外,基本都見過,至少點頭之交有。
能去做公益活動的,想必也是個熱心腸的人。
她朝著四周看了又看。
一輛白色的車停下來,朝著她按了按喇叭,許今硯才凝神走了過去,車窗打開后,許今硯探著頭望著車里:“老魏,你怎么來了?”
“是白醫生組織的公益講座,邀請我過去的,她說有人要搭車,不會是你吧?”魏云其解釋了一句。
許今硯蹙了蹙眉:“嗯,應該沒錯,沒想到這么巧?”
“我也沒想到,那你上車吧,工作人員已經先過去了,我和白醫生說了,我們一個醫院的,一起過去好了,稍微晚點到沒關系的。”魏云其說明了情況。
許今硯點頭,上了車。
上次那件事情之后,她就沒有蹭過他的車了。
總覺得有些難以言喻的尷尬。
“是你的話,我們這一路也不會太無聊。”魏云其笑著說道。
許今硯嗯哼了一聲,“我都困死了,那我剛好就睡個覺。”
“聽宋怡說,你搬家了?”魏云其見她靠在了座位上,便問道。
許今硯點頭:“嗯,換醫院附近住了,之前那邊房東房子要回去,不租給我了。”她沒有提是那件事情的影響,似乎那件事她只能和傅景霄和夏鹿說,別人,她無法提及。
“也好,近一點,方便一些。”
“可以睡個懶覺了。”
“如此勤奮的許醫生,就只有一個陋習,還是全院上下都知道的陋習。”魏云其知道她這個習慣。
許今硯笑著打了個哈欠:“太早起,困了,我睡會兒,到了叫我,我可不想等下講座的時候,自己先睡著了。”
“好。”魏云其答應。
許今硯閉了閉眼眸,雖然避嫌了,但心里總歸有些嫌隙,是無法一笑而過,也無法完全失憶忘記,她知道自己是這樣,魏云其如是,從剛的言談舉止里就命明白,再怎么說都當朋友這幾年了。
魏云其再回頭的時候,她確實靠著窗戶睡著了。
今天本來不需要他過去的,院辦讓他出一個人,聽說消化科那邊許醫生和那邊聯系好的,就和許醫生一道去。
他調換了排班才過去的。
所有的不期而遇只是別有用心,如果他早一點這么有目的進行,是不是機會還會留在自己的身邊,不會那么快溜走了。
他看向了許今硯的方向,難以將自己的神思轉移開去,竟不知道自己這么喜歡一個女孩子了,他推翻了自己之前的合適理論。
是因為這個人是許今硯,他才覺得合適。
如果換成別人,或許就一點都不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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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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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