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矜持呀,這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了,成熟女人什么沒有見過。
不就是這個嗎?
她立馬像是燙手山芋一樣,胡亂地扔進了他床頭柜的抽屜里,然后扭頭就跑。
許今硯從次臥跑出來,就看到傅景霄正在端菜上桌了,他看了一眼許今硯:“臉怎么這么紅,凍感冒了?”
許今硯立馬捂住了自己的臉頰,果然是很燙。
才不是感冒。
是見到了不該見的東西。
“沒有,就剛在房間有點熱,現在就好了,要幫忙嗎?”許今硯撩開了袖子。
上次來觀摩了一下,把他的襯衫弄臟,還在眼前,傅景霄拒絕她進入廚房。
“不用,你在外面等著就是了。”biqubu.net
“這是你說的,那我就不客氣了。”讓她休息還不好,反正她也不喜歡在廚房里,那不是個好玩的地方。
除了一個糖醋小排花了點時間,其余的菜也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就完成了。
傅景霄從廚房一個一個的菜端出來,許今硯仿佛看到了家里該有的樣子,在她小的時候,她家里也這樣,媽媽會端著菜出來,爸爸在外面擺著碗筷,而她就等著吃飯。
可后來什么都變了。
“愣著干什么,去電飯鍋里盛米飯出來。”傅景霄看到發愣的許今硯,對她說道。
許今硯愣了下然后趕緊小跑過去,傅景霄又轉身急著過來,先她一步走到了電飯煲面前:“忘記提醒你,要先放氣,蒸汽很燙。”
“我知道的,我不會做菜,但凡是蒸煮我都可以,非常可以的那種。”許今硯對自己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而傅景霄比她想象中把她保護得更好。
可能在他的意識流里,她還是上學那會兒的樣子,卻忘記了她已經自己生活了五年了。
他揉了揉她的發絲:“知道你可以,但小心總沒錯。”
“是的,廚師長。”許今硯最終還是沒有盛飯成功,因為他已經代勞了,既然要代勞,就不該要叫她。
讓許今硯完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花,坐享其成。
什么叫做中西合璧,大廚級別。
長桌上,格子餐布上,白瓷盆上糖醋小排,晶瑩剔透,上面的糖醋汁順著他像是擺成一座小山似的流淌下來,感覺能直接流進了她的嘴巴里,蹭亮蹭亮的光交錯著白芝麻,她沒忍住,已經伸出自己的爪子抓了。
筷子從她的面前伸出來,直接打在了她的手指上。
她瑟縮了一下,排骨就掉到了桌上了:“我的排骨。”
“你剛沒洗手。”傅景霄提醒道。
“我明明洗過了,你沒有看到而已。”許今硯白了他一眼,吃這位廚師長的菜,還真是難,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她又去廚房洗了手,反復搓了好幾遍,才證明了自己是洗過了。
只可惜,浪費了一塊肉。
“下次你想要打的時候,就下面放個碗,多浪費啊。”許今硯不舍地望著犧牲的這塊小排。
“你還想要有下次,許今硯,你這幾年對自己的要求放得這么低,以后我會監督你,改掉你這些臭毛病。”傅景霄正色。
許今硯低頭:“訓夠了,可以開吃了嗎?”
傅景霄將眼前的兩盆蔬菜推到了許今硯的面前:“給你準備的上湯菠菜,補鐵的,蘆筍臘肉,補硒的。”
而許今硯的筷子直接跨過了這些蔬菜,夾住了小排,剛連嘗都沒有嘗到,她當然要重新吃,至于蔬菜,一會兒再說。
吃快排骨還真不容易,現在終于進到口中了,果然酸甜可口,肉質緊實,醬汁濃郁,偏南方的做法。
這時,傅景霄已經將芝士焗蝦放到了她面前的餐盤上,開背的北極蝦,裹上濃郁的芝士,微微烤焦,配上了迷迭香,她直接上手,能將蝦肉拉出絲來,入口蝦肉鮮嫩芝士咸香,多重的口感在嘴里彌漫出來。
而她還沒從這道菜里抽離,坐在對面的傅景霄正慢條斯理地在敲打珍寶蟹的大鉗子,他就像是在上解剖課一樣,優雅而又矜貴。
許今硯見過魏云其做菜的,味道很好。
但傅景霄在味道之上,又有了一種他特有的裝逼腔調,當然,這種腔調深入她心,她愛看他裝逼的樣子,畢竟養眼。
所以我們討厭人裝逼,可能只是因為人長得不夠好看,好看的人吧,總是可以弱化很多選擇的。
許今硯不由扒飯扒了幾口,從天上降落一個廚師長管理這個廚房的話,許今硯覺得她是賺了。
傅景霄慢慢剔除了蟹殼,將蟹肉完好無損地放到了許今硯的面前,又將清炒珍寶蟹里的蔥油醬汁舀了一勺,潑在蟹肉上。
他指了指前面的肉:“吃呀。”
“給我的?”許今硯不由問,她剛看他剝的樣子,就很費勁,都給她吃了,不便宜她了么。
“不然呢,這里還有第三個人嗎?”傅景霄用濕巾擦拭著他的手指。
許今硯抿嘴一笑,肉已經送到嘴里了,蔥油的香味融入到了蟹肉里,肉肥美而不柴,口感也剛剛好。
最后看到小盤子里,還有一塊蟹肉,許今硯夾起來,一只手托著遞過去:“廚師長,辛苦了。”
傅景霄眉眼淺笑。
“趕緊張嘴呀,我舉著很累的。”許今硯見他特別矜持。
他微微張口,她胡亂塞進去:“借花獻佛,是真好吃,傅景霄,你都懷疑你這幾年是去藍翔職業學校進修過了嗎?”
“嗯,前幾年,有做過慈善。”傅景霄還接話了。
她不禁翹起大拇指:“你牛。”
“你喜歡的話,我有時間都在家里開火給你做。”傅景霄看著她大快朵頤的樣子,自己心里也十分滿足。
他終于兌現了以前承諾的一件事。
并且,他想要兌現一輩子。
“是另外的價錢嗎,我可沒錢再付伙食費了。”許今硯反問了一句。
傅景霄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那就換點別的來抵債好了,你不是說了,不想欠我么。”
許今硯忽然一下雙手環抱住自己,想到躺在他房間床頭柜抽屜里的兩盒,是那個意思?
果然是只老狐貍,早有預謀,先給她吃顆糖,然后才收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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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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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