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只字不提,不代表別人不回憶,每每她筑起了長城,但謝知涵會一點點推倒。
她承認,這一句話,讓她一下的意志力瓦解了。
許今硯連懟回去的力氣都失去了,只能往前走,因為自己身后的戰場,她沒有尖銳的武器。
傅景霄解釋了分手的原因。
卻在他們之間還有一個謝知涵。
那一刻,她的心揪住了。
只是一句話,就讓她的心房坍塌了。
許今硯以為自己夠勇敢的,面對這份丟失再找回來的感情,她無所畏懼,但此時,她明白了,在感情面前,她還是個膽小鬼。
強裝堅強,也不過就是偽裝。
淚水從眼眶里滑落下來。
盡管手機在不停地響著,許今硯拿出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名字,她調整了一下情緒。
“人去哪兒了,程康下去接你沒有看到你。”
“工作結束了,中午周新找我去查資料,我就先走了。”許今硯忍了忍哽咽在喉嚨間的情緒,明明是不善撒謊的,卻張口就來。
“跟我裝這么不熟,微信也不回我,我一直都在等你回復。”傅景霄在電話里說道。
許今硯還沒來得及看手機。
她不能說,自己手機也被收走了。
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不必告訴他,他知道了又如何,還能去出頭嗎,出了頭又怎么樣,這本身就是醫院委派她去的,她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她不想要搞特殊化。
“偶爾讓你等一次就不耐煩了,傅總,只能說明你太閑了。”許今硯佯裝開玩笑地說道。
“行,我等下就努力工作。”
“好的,那我掛了,我要上車了。”許今硯的手指嵌入到了手心里。
許今硯匆匆掛了電話,她真的要上車了,從今鴻走的時候,叫了一輛出租車,她坐在了車后座上。
電話又循環響起來了。
她忙著捂住了自己的嘴,強忍著眼淚不要冒出來。
急促的手機鈴聲讓她沒辦法無視,她看到了屏幕上顯示的名字,那么一刻,她想要按掉,她不想要接。
可她沒有辦法。
許今硯喘了一口氣,別過頭去,劃開了屏幕上的接聽鍵:“喂……”
陌生的聲音在電話那頭絮絮叨叨地說著,可許今硯卻聽不到任何的一個字,聽到最后的字眼,她咬住自己空閑的那只手,牙齒磕著食指上的肉,一點一點用力,疼像是深入到了骨髓一般。
臨近年關了。
卻沒有一絲的溫暖是屬于她的。
“我每個月少了你們嗎,除了錢,你們難道就沒有一點想要和我說的嗎,錢錢錢,你們以為我的錢永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是嗎?”許今硯的隱忍讓她卡在喉嚨間的字眼變得沙啞。
出租車司機從后視鏡里能看到她身體都在顫抖,臉色極為蒼白,是多大的事情壓垮了這么一個柔弱的女孩子。
許今硯從未覺得自己是個柔弱的人,她以為自己是堅強的鋼鐵俠,但再堅韌的鋼鐵也經不起千錘百煉。
電話里的聲音漸行漸遠。
她切斷了手機的通話,然后關了機,沒有忍住就開始冒出來眼淚。
她并不喜歡現在的自己,無論是面對和傅景霄的感情,變得軟弱、多疑,還是那些原本家庭帶來的孤單和冷寂。
其實自己只是一個弱者,可卻是不能讓人知道的弱者。
“姑娘,沒事,當我不存在。”司機師傅上了年紀,看著這樣的小姑娘連哭聲都不讓自己發出來,明明很難過,卻很要強地克制。
想到家里自己的女兒要是在外頭這樣,他該要多心疼。
許今硯低下了頭,淚水簌簌地往下流,她咬住了唇瓣,沒有讓自己發出丁點的哭腔,因為這些軟弱都只是留給自己的。???.??Qúbu.net
她在附近的書店下了車。
從車上下來,她回頭,對這個司機師傅道:“謝謝”。
“姑娘,總過得去的,希望總是比失望要多一點。”他笑著回應。
許今硯在這個城市待了五年,陌生的溫情遠比她擁有的多。
沒有什么周新找她有事,她只是想要暫時逃離開。
書店才是她逃離的歸宿。
云城這家云上書屋,是一家有格調的書店,上面是茶點,下面是購書,因為設計感強,在二樓的茶點室,是一個個的小隔間,給人十分隱蔽性,這也是許今硯喜歡這里的原因。
至少她有個地方,屬于她一個人。
這些事情她連夏鹿都沒有辦法說,在她的生活里,夏鹿是她精神的港灣,但是這些事情卻無法和她去吐露,因為許今硯也有自己的那么丁點的清冷孤傲。
而且因為生長環境不同,她不想要自己的負能量牽絆住了夏鹿。
這些不是她該要承受的,她熬一熬,就會熬過去的,一定會熬過去。
坐在小小四方的隔間里,點了一份草莓千層蛋糕,一勺一勺往自己的嘴里塞進去更多的蛋糕,仿佛蛋糕的甜能將她心口堵住的苦融化開來。
她拿出了手機,打開了屏幕。
當手機跳轉到了轉賬的頁面,她一個零一個零地輸入進去,在按確認的那個瞬間,她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又一個個地刪除掉。
她將手機扣在了桌面上。
許今硯后悔了。
一塊草莓蛋糕填滿了她所有缺失的心情,許今硯自我說服自己,告訴自己,自己走出這扇小門之后,就要恢復到正常的心情。
她要努力做到不讓人看出此刻的難過。
當許今硯起身去往購書的樓層,她抹掉了眼淚,眼睛紅腫著,像是金魚一樣泡起來,但她卻努力斂了斂目光,揚起笑。
她走入了書架之中,剛在今鴻的生物制藥,有相關化合物活性篩選方面的知識,她想要拓展一下這方面的知識儲備,讓別人認可,還有重要的一個原因是自己的專業過硬,孫源沒有看上她,無非是覺得她是個年輕的,女醫生,不符合他對傳統從醫人員的定義,是片面化的。
許今硯往書架上一本一本地找過去,手一本一本捋過來。
這時,她看到了一本相關的,書架有點高,她踮起腳尖,想要去抬手取。
結果后面伸出來一個長手,攔截了她。
許今硯回頭。
落入眼底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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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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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