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謝知涵的話對她像是一個警示鐘敲打過了她的腦門一般。
云城也不過是傅景霄暫時呆著的后花園,她不過就是養在后花園的花朵,從這后花園遷走,還能活得那么燦爛嗎?
她不敢預料。
“放心吧,我還沒這么傻兮兮的,有我家鹿哥給我擋著,千軍萬馬都不怕。”
“那我挺怕的。”夏鹿瞬間認慫,“以我夏醫生的建議,是應該讓他知道,何去何從也是該要兩個人去做決定,畢竟這是你們兩個人的孩子。”
當然,夏醫生開始做心里建設了。
說實話,從昨晚的夢境,到今早,許今硯的內心充斥著柔軟,把她之前想要流掉孩子的想法給覆滅了。
那么一刻,她甚至想要自己生下孩子,哪怕單獨撫養他。
“我再想一想。”許今硯已經開始動搖她本來的思想了。
“那就好好吃飯,慢慢想。”夏鹿對她說道。
兩個人一大份麻辣香鍋,吃得又辣又香,夏鹿還去拿了可樂過來,扔給她一瓶旺仔牛奶,“你喝奶。”
“我想喝可樂。”
“不行,你是孕婦,碳酸飲料不宜。”
許今硯嘴都嘟起來了,沒得喝也就算了,還要看夏鹿咕嘟咕嘟喝完,還在她面前打了一個碳酸飲料的特有的嗝,絕對就是刺激她。
失去碳酸飲料的麻辣香鍋都瞬間不香了。
原本中午時間就是休息的,夏鹿就犧牲了自己的時間陪著許今硯在中醫院的花園逛了逛,這里一般就是醫院的情侶最喜歡來約會的地方。
唐亞和唐州兩個人每天都在這里膩歪。
今天也不例外。
許今硯看到唐亞倒是有點意外的。
“唐醫生她……”
夏鹿點了點頭:“就你想的那樣,談戀愛了,男朋友是我賠給他的,比她小挺多的,那又如何,高興就好,誰像是你,思前想后那么多。”
“我那是……”
“說不出來了吧。”
“鹿鹿,你欺負我。”
“哦喲,忘記你是孕婦了,情緒不適合受到波動,我錯了。”夏鹿立馬把眼神全都投向了許今硯的小腹。
許今硯拍了拍她的手:“別孕婦孕婦的喊我,我要受不了了。”M.??Qúbu.net
“你這就是懷孕焦慮癥和抑郁癥,需要好好調整一下你的心理狀況,我覺得……”夏鹿開始噼里啪啦一對她專業領域特別擅長的意見和建議。
許今硯聽著就頭疼了,她完全無法想象十個月后,一個胚胎成人之后的雞飛狗跳的場面。
她看了好幾次手表上的時間了:“夏醫生,這時間怎么就這么慢,我再這么被你熏陶下去,孩子都快要生出來了。”
夏鹿已經科普了諸多從懷孕初期到中期到最后生的狀態,她仿佛身臨其境地走完了整個流程,和生一個孩子也差不多了。
“我這外面去開一堂課,可都是按人數收費的,我白白給你上了一課,讓你受益匪淺,被不知好歹了。”夏鹿自吹自擂。
許今硯看到指針快要走到一點鐘了,立馬推著她走:“夏醫生,麻煩您快點,我這檢查完之后,還要去醫院,我就請了兩小時的假。”
“你這是趕集呢?”
“趕集用不了兩小時。”她已經掐算好了,回去醫院需要半小時,查血要四十分鐘,然后頂多還要做個b超,二十分鐘,整個流程算好是兩個小時。
夏鹿回去辦公室,今天她是在門診的,先給許今硯開好了單子,然后讓她去相應的地方做檢查:“你一個人去沒關系嗎?”
“沒事,我可以的。”許今硯已經過去查血了。
從檢驗科里走出來,她的手按住了靜脈扎針的地方,一個人坐在了門口的椅子上,她木愣愣地看著樓下大廳人來人往的。
身邊來來去去很多人。
孕檢是一個獨立的窗口在抽血的,大多數的人都是另一半陪著過來,驗完血,不用像是她這樣,手里拿著檢驗的條碼紙,還要按著手臂,顯得心酸不已。
她聽到有個女孩子哭了,男孩子瞬間把她摟到了懷里,拍著她的背脊,像是在哄小朋友一般。
也許兩個人還未長大,可他們就要一起迎接新的生命了,那是一幅美好的愿景。
或者,她也可能會擁有這樣的幸福。
她松開手上的棉花,手臂上的血已經止住了,她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
電話在響了幾聲之后接通了。
“傅景霄,你現在有空嗎?”許今硯握住的手機,低低地問出了聲。
“他現在很忙的,請問你有什么事情嗎?”一個女人的聲音回復到了許今硯的手機里。
許今硯瞬間按了紅色的按鈕,切斷了電話。
哪怕她再不熟悉,她都聽得出來這個女人是謝知涵。
這個電話將許今硯幻想的愿景全都打破了,她真不該打這個電話,讓自己儼然成了一個笑話。
她就該要獨自地去處理這件事情。
時間在一秒一秒地過去,許今硯從檢驗科直接走到了夏鹿的診療室那邊,她可以直接從電腦上看到檢驗結果。
許今硯坐在夏鹿的面前,雖然夏鹿戴著口罩但是看起來臉色很復雜。
“我想好了,現在暫時不能要這個孩子。”半晌,許今硯艱難地冒出了這幾個字,雖然痛苦,但是她想這是現在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她對不起這個孩子的到來。
“你想要也要不起。”夏鹿哼了一聲。
許今硯抬眸望著夏鹿:“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看結果。”夏鹿讓許今硯過來看屏幕上的數據。
許今硯看了一眼,雖然不是婦產科,但是這個數據她也看得懂,她愣了愣:“所以……我沒有懷孕?”
“是啊,白瞎擔心一晚上,我還以為你自己驗過了,這種烏龍讓我都已經進入要養孩子的狀態了。”夏鹿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許今硯神情黯然,她疑惑道:“那我姨媽已經遲了十來天了,而且有嘔吐、乏累的狀態出現,該要怎么解釋呢?”
“假性懷孕!”夏鹿解釋,“一種特別迫切想要懷孕而衍生出來自己有懷孕癥狀的,一般病人,都是受到周圍有懷孕的人的癥狀而形成,至于你么,可能因為你本身醫生的關系,對懷孕的反應比常人更懂,所以就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許今硯被夏鹿說得一愣一愣的。
“不過,我看你的表情怎么有點失落,這不該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夏鹿形容不出來此刻許今硯臉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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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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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