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霄的位置直對著門口。
剛他們在敘舊、談笑風生,他巋然不動,眼神一直都沒有離開門口。
她還沒有來。
陳朵和夏鹿來了,她會來的,以她的性格。
許今硯確實來了。
半掩的門被推開,伴隨著她清脆爽朗的聲音,這五年她的銳氣確實戳平了,但本性未變。
“這誰敢呢。”吳亮已經起身去迎了。
門敞開之后,許今硯依舊是她平日習慣的風格,黑色的真絲襯衣,露出淡淡的光澤感,領口的位置松了扣子,天鵝頸盡顯,配上同色的闊腿褲,將整個人的比例拉長了。毣趣閱
“喲,還帶人來了啊。”吳亮見到她身后走得慢的人,不禁停住了腳步。
他識趣地后退了。
傅景霄手邊的勺子滑落,與餐盤發出清脆的聲響。
魏云其上前一步,站在了許今硯的身旁。
“吳亮,沒說不能帶家屬吧?”許今硯抬了抬眼眸,朝著他道。
吳亮微微有點詫異,但很快就接話:“當然可以。”只是位置只有一個了,他連忙喊服務員,“給那邊加一個位置和一套餐具。”
“許今硯,不介紹一下?”吳亮雙手拍了一下。
“魏云其,也是醫生,你們懂得。”許今硯逡巡了一圈,她的眼神帶過了正坐在席間的傅景霄,誰的臉上都是笑意滿滿,唯獨他,眉頭緊皺。
“懂,懂,懂。”吳亮迎著他們入座。
許今硯自然地坐在了傅景霄身邊的位置,沒有一點點的別扭,而魏云其坐在她的另外一側。
夏鹿和陳朵的眼神殺了過來。
夏鹿:你這招挺狠的呀。
陳朵:傅景霄臉都綠了。
許今硯看了她們一眼:小意思。
夏鹿和陳朵不禁想到,對于當年的事情,確實是小意思了,當年的許今硯可做得比現在過火多了,哪里會這么含蓄。
她確實帶人來了,但含糊其辭,也沒有介紹清楚,讓人去意會。
剛夏鹿打電話過去告訴了她一聲:“傅景霄也在,如果你不愿意來,我就尋個借口替你擋了。”
“答應都答應了,怎么能反悔,反悔不就顯得我小氣,他是虎豹財狼也不敢吃了我!”
“他倒是想,那也得你肯。”夏鹿打趣。
夏鹿萬萬沒想到,她這波操作很溜。
而魏云其怎么有種樂在其中之感,夏鹿是有錯覺嗎?
“這我們難得能聚在這里,我提議,先來一杯,慶祝一下我們天長地久的革命友情。”吳亮先站起來舉杯說了祝酒詞。
魏云其移動了自己和許今硯的酒杯,讓她喝果汁。
“許大美女,這可不行,我們同學聚會,不會喝也要咪點,喝果汁算什么。”有人抓包。
許今硯拿回了酒杯:“我可以喝。”
傅景霄朝著她看:“你喝不了。”
她朝著他看:“放心,現在我喝不了,有人扛我回去,不礙事,誰讓我帶家屬了呢,這點用場是要派的,不像是某些人……”
他現在沒有資格讓她不喝,因為他只是個算不上什么的前男友。
一個前男友算什么。
許今硯記得他才前不久出院了,醫囑上明明寫了,不宜飲酒,看起來,并不聽話。
傅景霄將自己酒杯里的酒倒出來,換了果汁:“抱歉,今晚我破個例,有個很重要的醫生讓我別喝酒,我這回再喝壞了,鐵定她不給我治了。”
他勾了勾唇,明明根本就沒有喝酒,卻似乎帶著幾分的醉意,他用低聲用僅她可以聽到的聲音嘀咕:“許醫生,我聽話的。”
富有磁性的聲音敲擊著許今硯的心,沉靜如水的心以高出一倍的速度在跳動著,她沒法控制住好自己的耳根,只覺得一熱,隨即,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才徹底清醒了,轉而冷笑:“我們傅總現在牛逼了,回頭多敬幾杯,今時不同往日了,多巴結巴結,說不定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完全無視他的意有所指。
她的笑像是冰雹一樣落下來,扎進了傅景霄的心里。
“是說是說,傅師哥,你是怎么做到的,太讓人羨慕了。”有人不知情,在酒桌上問。
許今硯勾了勾笑:“做醫生有什么好的,總是回家繼承億萬家產好呀。”
“果然需要有個好爸爸。”
“得了吧,你不好嗎?”
“傅師哥,回頭投資什么項目,我們也入點股,還房貸。”
“傅師哥……”
傅景霄充耳不聞那些人的言語,他的眼睛時不時往許今硯那邊瞥過去。
而魏云其在一旁,對于學生時代過去的回憶,他并不能引起共鳴,所以只安安靜靜地吃飯就好,安心做好陪襯。
“魏先生在醫院是什么科室的,目前是什么職稱啊?”趙琳這個大八卦喝了點酒,更加肆無忌憚了。
魏云其雙手交握,淡定答:“神外。”
許今硯側頭過去,伸手擋了擋:“老魏,你緊張得像是個小學生,別當真,她喝多了。”
“不礙事。”他擺擺手。
夏鹿補充道:“人是神外的主任,這么年紀輕輕當上主任,不是瞎吹牛的,是吧,傅總?”
突然被cue的傅景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她那么自然地靠近了他的身邊。
在他眼里完全是刺眼的。
“想當年,傅師哥不下海的話,肯定是在神外發光發熱呀。”陳亮補充了一句。
他當年是醫科大的傳奇人物,比在座的大了兩屆,在所有的老師心目中,傅景霄就是一個醫學天才,只不過后來并未從醫,一顆醫學之星隕落,多半有些唏噓。
魏云其倒是一愣:“沒想到
傅先生也是同行。”
“早就不是了,滿身只有銅臭味,沒有福爾馬林的味了。”傅景霄的眼神落在了手指之間的水晶杯里,他能從這個反光的地方倒影她的影子。
男人,還會凡爾賽。
她移開了一點的距離。
“今鴻沒有送一車福爾馬林給傅總,真是不貼心。”許今硯輕呵了一聲。
眾人見傅景霄和許今硯你來我往互懟,怎么看起來場面有點熟悉呢。
都說分手的時候,千萬別得罪前任,因為前任發起狠來,連自己都受不了,就如同現在。
這福爾馬林要這么多來干嘛?泡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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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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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