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沒有阿姨查寢,留在這里過夜,也沒什么問題!”傅景霄逡巡了一圈她的寢室。
學醫的女孩子,一般都是干凈利落。
但許今硯不是,她雖然沒有全都裝扮成粉色,但是雜亂無章,生活毫無規律,他不禁蹙了蹙眉。
“我可沒說要收留你?!?br/>
“現在還早,陪你呆一會兒再回去,明天家里有宴請,就不過來了,后天就帶你出去玩。”傅景霄將自己的計劃同她說道。
許今硯伸手撲入他懷里:“阿霄,有你在真好。”
“少賣乖了?!彼麛n了攏她的身體。
許今硯再開了一下電腦:“我們看會春晚吧?!?br/>
傅景霄本來沒什么興趣,但過年也就這些事情可做,就當流程走下去。
許今硯拖了一個椅子過來讓他坐下來,兩人并肩對著電腦看春晚。
看了一會兒電視,許今硯感覺到脖子有些癢,她撓了撓,但是不在意,繼續看著,手卻不自主地伸手去抓。
“你怎么老像是個猴子似的,動來動去?”傅景霄見她動個不停。
許今硯忍了忍:“我哪兒動了,我就有點冷而已?!彼唤s了一下,傅景霄伸手攬過了她的手臂:“這樣好點了嗎?”
她不由傾身往他的身旁靠過去,只覺得身上也開始發癢了,忽然呼吸有點困難。
原本一直在情緒高漲的許今硯一下沒了熱情,傅景霄朝著她看了看,只見她半閉著的眼睛:“困了嗎?”
見她不答,傅景霄想要把她扶起來,結果看到她露著的脖頸上全都是紅點點,他才驚了,推了推她:“許今硯,你脖子怎么了?”
許今硯感覺身體晃動,她搖搖頭:“沒什么,可能就是過敏了,睡一覺就好了?!?br/>
“好什么好,我送你去醫院?!备稻跋隽ⅠR急了,他摸了摸許今硯的鼻息,呼吸微弱,又感覺她胸口非常悶,透不過氣來。
他伸手往她的床上拿了一件外套,就給她披上,一把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背上,背上她就往外跑去。
許今硯已經神志不清。
今天是大年三十,又是很難打車,傅景霄背著許今硯在大街上攔了好久的車,才碰到一個好人,愿意送他們去醫院。
許今硯只記得那晚上,他跑得氣喘吁吁,她躺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想著以后成為他的妻子一定會最幸福。
傅景霄把她送到了醫院急診室,醫生診斷為急性過敏,由于射入過敏物太多導致的過敏性昏厥,就進行了洗胃。
因為她的狀況嚴重,就留院觀察了。
許今硯醒過來已經是凌晨的事情了,她聞著消毒水的味道,看著一旁守著她,但是實在困意十足,耷拉下眼皮的傅景霄。
“阿霄……”她弱弱叫了一聲。
傅景霄清醒過來,看著她:“你別叫我,你這是想要讓我落一個毒害女朋友的罪名,你還真狠心。”
“我不是故意的。”許今硯扁扁嘴。
“明知道自己芹菜過敏,還把一盆餃子都吃下去了,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從交往之后,他什么都是淡淡的,她給予,他接受,從未這么厲聲說過話。
但今晚已經第二次,尤其是看著像是小兔子一般猩紅的眼神。
是害怕。
她摸了摸他的臉蛋:“這么怕我離開你啊?”
“我是不想要攤上人命,沒有你,也會有下一任?!备稻跋鰟e過頭去,一臉生氣,無法褪卻。
許今硯掛著點滴的手,瑟縮了一下:“疼?!?br/>
傅景霄馬上轉過頭來,把她的手拉過去:“別亂動?!?br/>
“那你不生氣了吧,我以為就會癢,就沒當回事,男朋友第一次親手包的餃子,我當然想要吃完了,而且還這么好吃?!痹S今硯撅起嘴來嘟囔了一句。
傅景霄捏了捏她的鼻梁:“過敏不是小事情,你是學醫的,也不知道腦袋里裝了些什么,這點才常識都不知道。”
“是是是,我回頭一定好好學習,努力向傅學霸靠近。”許今硯立馬道歉。
傅景霄拉著她的手:“付諸實踐,不要耍嘴皮子。”
后來這個年,她就在醫院里度過了。
這件事情之后,傅景霄也有了這個習慣,他再也不會去吃和芹菜相關的任何食物,久而久之,都以為他討厭。
就連程康都這么以為,去餐廳吃飯,每次都會交代一聲,所有菜色都不要放芹菜,連配菜都不要。
此刻的傅景霄是怕了。
她剛吃了芹菜,哪怕只有一塊,但是對她的身體會有傷害。
許今硯的男朋友居然無動于衷。
“我說我沒事了,過敏是可以治療的,做脫敏治療就行了,和人一樣,一旦治療好了,就不會有任何的反應。”許今硯松開了傅景霄的鉗制。
她打開水龍頭,任由水流了出來。
“沒事就好?!备稻跋龅木o張才慢慢緩解下來,他害怕歷史會重演。
但過去了真的不會重演了。
“傅景霄,我說過的,我們當陌生人挺好的,你非要打擾我的生活,你覺得開心嗎?”許今硯反問道。
傅景霄收攏了自己的手指:“我們做不了陌生人的,阿硯,我過不去,你也不要過去?!?br/>
他轉身。
背影被洗手間的燈光打得蕭索極了。
“傅景霄,你過不去,你過不去的話,你還會成為一個醫生嗎,你愿意放下你現在的所有只甘心當一個醫生嗎?”許今硯冷哼一聲,“你做不到!”
傅景霄眸光清冷,他抬了抬下顎:“我最想要做的事情。”
說完,他開門出去。
水流還在繼續。
許今硯用水洗了一把臉,她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她伸手摸了摸脖頸,紅色的點點已經在冒出來。
她拿出手機發了一個微信。
五年了,剛那刻,許今硯不能否認,傅景霄在心里。M.??Qúbu.net
可她再也不是那個會感天動地的小女孩了,而他也印證了他當初的話,她離開,他會找下一任。
許今硯冷冷笑著:“我才是這個笑話。”
她打開了衛生間的門,魏云其手插在了西褲口袋里,正在等她。
許今硯伸手,魏云其把藥放在了她的手中:“明知道自己會過敏,為什么不拒絕我?”
“老魏,演戲演全套,我以前都不知道自己演技這么好,差點連我自己都信了?!痹S今硯把弗雷他定片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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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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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