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過年好。”許今硯徐徐地只說出了這么一句話來。
縱使有千萬遍怨恨那個家,但是她卻沒有說出口來,因為她想要母親的世界里,還只是保留著他們一家三口的幸福而已。
她不是沒有幸福過。
是曾經(jīng)有過。
只是終止了。
“如果你在的話,應(yīng)該會擔心我是不是找對象了,是不是?我有對象了,放心吧,下回帶給你看,他很好,很厲害,應(yīng)該是你一直都期許想要的那種小孩,之前我有些不勇敢了,可在我來的路上,我想通了,幸福都在我手中了,我該要勇敢的。”
許今硯低著頭,微笑著和冰冷的墓碑敘述著。
在聽到傅景霄的聲音之后,她早就已經(jīng)潰不成軍了,他不是避風港,是她想要的終點港。
“媽,我都挺好的,唯一的一點不好,只是你不在而已,這是你欠我的,下輩子你要還的,你記著,我很小氣的,這一點都不像你。”許今硯咬住了唇瓣,抑制住自己的眼淚。
她沒辦法將自己的軟弱帶給她的母親,她只想要在另外一個世界的母親,快樂、幸福,所有的不幸在塵世已經(jīng)忍受夠了。
寒風瑟瑟,吹進了許今硯的身體里,更是心里。
她消瘦的倩影在風里杵著。
*
京市傅家。
今天是年三十,傅家所有人都會到傅景霄家里過年,程晴和傅景云已經(jīng)在準備著了。
傅景云剛叫他去準備酒水。
“姐,女人在什么狀態(tài)下,會想要欺騙對方?”
“你瞎說什么呢,阿硯怎么會騙你呢。”傅景云懟回去。
傅景霄結(jié)束了那個電話,總覺得許今硯心里藏著什么事情,語氣也不太對勁,他二十九沒有回去,是怪他了嗎?
“我就打個比方而已。”
“一般女人想欺騙對方要么有難言之隱不想要對方擔心,要么就是出軌了。”傅景云分析道,“其實也不針對女人,男人難道不是嗎?”
傅景霄點了點頭,出軌肯定是不可能。
所以,她不想要讓他擔心的是什么,她以前可是個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什么都往他那里說著,現(xiàn)在卻一點點都不想要告訴他了。
他并不想要讓她長大,讓她懂事,可她卻已經(jīng)長大和懂事了。
“姐,我出去一趟。”傅景霄似乎了然了什么事情一般。
傅景云看著他跑了出去。
他開車的時候就給夏鹿打電話。
“喂……”傅景霄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震驚了,他看了一眼號碼備注的明明是夏鹿,“我找夏鹿。”
“我知道你找夏鹿,你找她干嘛?”傅景霄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怎么有點耳熟,他蹙了蹙眉,按了按藍牙耳機。
“你誰啊?”
“傅景霄,我誰你聽不出來,不得了了,現(xiàn)在連你叔叔都聽不出來了。”
“蘇懷鯨,你搞什么鬼?”這天下應(yīng)該沒有第二個人敢在他面前這么嘚瑟,可能還有一位,就是手機的主人。
“她還在睡覺,什么事情,我來轉(zhuǎn)達。”
“你們……”傅景霄疑惑了一下。
蘇懷鯨哀嘆了一聲:“不是你想那樣,她在我家,我爸媽家。”
“哦,懂了,馬上過來。”傅景霄明白了什么,好像又不明白什么,總之很迷惑。
電話那頭,蘇懷鯨看著床上躺著的夏鹿。
這居然還睡著。
昨晚這酒到底是多大的能耐,讓她還能雷打不動睡著。
早上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被圍觀過了。
蘇懷鯨昨晚也不知道怎么睡著的,反正自己是知道怎么醒來的。
他是在一陣耳朵疼痛中被拽醒的,而此人正是他的母親陳佳雪。
四位長輩下樓,兩位弟弟妹妹出來,然后就覺得打開方式有點不對,六個人互相看了幾眼,然后六顆腦袋就盯著兩個頭碰頭,共同拉扯著一條被子。
“其實這樣子有過的,你們還記得嗎?”陳佳雪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不由看向了江珍淑。
江珍淑點點頭:“當然記得,有一次你們出差去了,小蘇就放在我們家里,說晚上來帶,結(jié)果到半夜才回來,小蘇就和小鹿躺在了一張床上,他們兩個自顧自各抱住自己的被子,當時就覺得很有趣。”
“人啊,還是沒有變的。”蘇同運看著兩人的樣子略表欣慰。
可老夏心疼:“這大晚上睡在地板上會著涼的,這兩人不是解除婚約了么,讓人看到像什么樣子,我去叫鹿鹿起來。”
被江珍淑拉回來:“誰說的,這女婿我還要的。”
“江女士,你不是答應(yīng)了女兒么!”
“答應(yīng)歸答應(yīng),不妨礙我促成這件事情。”毣趣閱
老夏一臉懵逼。
陳佳雪點了點頭:“老夏說得對,是不行,這既然是兄妹了,就要有兄妹的樣子,不讓人說閑話才行,我去把臭小子叫醒,老夏,地暖暖著,不會著涼的,放心吧,老蘇去讓廚房準備的紅糖姜茶,等鹿鹿醒來給她喝,預(yù)防一下。”
蘇同運就趕緊去廚房了。
陳佳雪朝著弟弟妹妹看了眼:“今天什么都沒有看到啊,回去一個字都不要和你們爸媽說,聽到?jīng)]有,紅包可以拿兩個,我讓老陳送你們回家去。”
“謝謝舅媽。”弟弟妹妹異口同聲說道,并鞠躬感謝,“我們什么都沒有看到。”
紅包到手,說啥都行。
陳佳雪往前走了兩步,一把抓住了蘇懷鯨的耳朵,用力拉扯了一下,蘇懷鯨疼到直接張開眼。
一眼就能看到他家母上大人的臉:“媽,大過年,你還不讓我睡個懶覺。”
“睡懶覺是可以,你怎么睡的?”陳佳雪見醒來了,就松開手,甩了甩手。
蘇懷鯨伸了個懶腰,才感覺自己腰酸背痛的,然后側(cè)身看到夏鹿睡得還很沉,而夏家父母還注視著自己。
“叔叔、阿姨,不是那個樣子的。”
“不是什么樣子的?”夏正軍一臉嚴肅。
蘇懷鯨立馬站起來鞠躬:“真不是,我們昨天就玩了會兒牌,后來就挺口渴的,就喝了點酒,就睡著了,我什么都沒有做。”
“你還想做什么嗎?”夏正軍的臉色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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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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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