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小時,退燒藥才奏效,許今硯在一旁也是一直都給她換濕毛巾敷額頭。
許今硯又給她量了體溫。
隨后,她從臥室里走出去,看到廚房里,傅景霄正在煮粥,她走了過去,靠在了一旁的料理臺:“現在38度,退了一點。”
“嗯,那應該沒什么事情,就是感冒了。”傅景霄攪拌了一下鍋里的粥,然后關上了火。
許今硯探了探身體,聞了一下:“好香。”
“白粥也能香,餓了?”傅景霄瞥了她一眼。
許今硯點頭:“當然,誰讓你手藝這么好。”
“嘴這么甜,吃糖了。”傅景霄點了點她的嘴巴。
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沒有,帶在身邊的最后一顆,前天用來救人了,就沒有糖了。”
傅景霄抬眸看著她,她解釋:“做醫生的習慣,平常都會在口袋里放糖,避免真的太累的時候,低血糖。”
“許醫生,辛苦了,等會兒去給你買很多。”
“現在放假,又不會累。”許今硯仰起頭。
他彎腰低頭,額頭頂住了她的額間:“昨晚不累嗎?”
許今硯捂住了自己的臉頰,伸手要推他的額頭。
“咳咳……”一陣連續的咳嗽聲,讓他們兩個人的眼睛全都往聲音來的房間看過去。
只見傅景云已經換了一身家居服走出來了。
許今硯立馬松開手,走到傅景云面前,臉上的紅暈還未消散,“景云姐,你怎么起來了?”
“有許醫生親自陪床照顧著,我怎么能不好地快呢。”傅景云含笑打趣道。
傅景霄雙手環臂朝著傅景云說:“那是,趕上我的待遇了。”
“你看看這人,這么大了,還像是個小孩一樣,以為我搶他的人呢。”傅景云懟回去。
傅景霄淡淡道:“從小到大都是你搶我的東西。”
“陳年舊事還提。”
有一個陪著長大的兄弟姐妹真好,在成長的記憶里有很多事情都可以重疊,此刻許今硯是羨慕傅景霄的。
她的家庭里有一起成長的人,只是他們的回憶里卻只剩下了悲傷和難過。
“把你的女朋友還給你了,帶她去玩吧,我已經沒事了。”傅景云推了推許今硯的手臂,把她送到了傅景霄的身邊。
許今硯搖搖頭:“我們也沒什么事情,就在這里好了,景云姐也好有個照應。”
傅景霄轉身進去了廚房,盛了一碗粥出來。
“你吃完,我們就走。”傅景霄讓她去餐桌上吃。
昨晚到現在中午了,她的胃確實空空的。
傅景云坐在位置上,拿著勺子看著這碗白粥:“就白的?”
“你還想要什么,醫生說了,發燒的人飲食要清淡!”傅景霄抬了抬下顎,又看向了許今硯。
許今硯擺擺手:“不是我說的。”
好吧,他承認,他只是貪圖簡單。
“想要吃別的口味的,就找別的人,在我這兒,就這待遇。”傅景霄意有所指。
傅景云不說話了,坐下來吃。毣趣閱
許今硯轉頭,然后找了半天,端著紅糖缸子出來。
“加點糖就好吃了。”
“還是你有辦法,他以后讓你吃白粥,你就告訴我,我請個師傅去給你做好吃的。”傅景云攪拌了一下白粥。
紅糖融入到了白粥里,綿密而細膩。
“說真的,我和你一塊兒在家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能燒飯,傅景霄,你什么時候偷偷去報了廚師班?”
“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傅景霄斜睨了她一眼。
許今硯抬頭看傅景霄:“優秀的人,果然技能也比較多。”
“別給他戴高帽子了,他會尾巴翹上天的。”傅景云打趣。
傅景霄揉了揉許今硯的后腦勺:“你以為她是夸我嗎,她是想要吃好吃的。”
知她者傅景霄是也。
“我這叫合理利用良好的資源。”許今硯搖了搖腦袋。
傅景霄笑:“我就是一資源嗎?”
“今硯還把你抬高了,你就知足吧。”傅景云附和著笑了。
在許今硯面前的傅景霄才有了人味兒,能談笑風生,能自然流露,也是她這么久之后,才能見他如此放松的狀態了。
“看吧,景云姐都說了。”
“知道,你有她靠山了,所以,不能讓她縱容你,我們就趕緊走吧,你自己吃完,就睡覺去,有事想給誰打電話就給誰打電話。”傅景霄攬過了許今硯的手臂,要把她給帶走。
“可是……”許今硯還在擔心傅景云。
傅景云朝著她擺擺手:“走吧。”
“她有問題會找我的,你呆在這兒,她休息不好的。”傅景霄還不知道傅景云的個性,雖然是和許今硯關系好,但是她還端著姐姐的樣子,必然想要照顧好許今硯。
何況,他們不走,某個人哪有機會。
許今硯就這么被拉走了。
傅景云的胃口也不好,稍微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剛的強硬也不過給他們看的,現在脆弱才是自己真正的寫照。
她攏了攏自己的外套,又跑去床上躺著了,睡一覺,發燒會退燒,但有些事情卻無法改變了。
如果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她認命吧。
傅景霄和許今硯從傅景云的公寓出去之后,就通了個電話。
“周醫生,真的不打算去看下景云姐?”許今硯奇怪道。
“他們在對賭,賭誰賭不過。”傅景霄回了一句。
“那你會幫他們嗎?”許今硯挽著他的手臂,問他。
傅景霄偏頭看她:“能不管么,一個是我姐,一個是我兄弟,但無奈他們兩個人就是這么倔。”
“也許需要勇氣,就像如果那天你沒有打電話給我,說不定我就沒有勇氣過來找你了。”許今硯的沖動是源于那個電話,但是等她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她知道是因為他給了足夠的勇氣。
她靠在了他的懷里。
傅景霄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么事情,至少值得慶幸的是,他打了電話。
“我們之間沒有如果,因為你沒有勇氣,我也去找你了,結果都是一樣的。”
“不一樣,你是你,我是我。”許今硯強調了一句。
“最終都是我們。”他低眸淺笑,和她的笑容交錯著,“中午想吃什么?”
“吃糖,你不是說要給我買糖,耍賴啊?”她蹙了蹙眉,完全像是個過年沒分到糖的孩子。
“買,買,買,我家的孩子要吃糖,必須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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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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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