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見到人影。
傅景云靠在窗口,她攏了攏手臂,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總之心里瘆得慌,這種從腳底延伸出來的難受折磨著她。
傅景云穿了一件外套,轉身就從陽臺上跑了出去。
沖動也許是魔鬼,但是誰是天使呢,做一次魔鬼又如何,像是許今硯說的那樣。
人在生病的時候,可能精神也會錯亂,并且做出反常的事情。
她從樓下坐著電梯下來,手指不停地握緊著,最后當她出現在了大門口。
有時候滿心歡喜都會化作泡影。
傅景云急切的腳步一點點往后退。
她看到周時嶼了,只不過他對面站著另外一個人。
她背過身去,手指掐住了自己的虎口,疼到不能自已,不是所有人都在等待的,只是她明白太晚了。
她一點點往回走。
已經沒有了剛想要跑下來的沖勁了。
周時嶼的車從醫院回來就一直都停在了樓下的位置,他已經習慣這種默默遙望著她的感覺,等到點了,他就再回去。
沒想到有人敲了他的車窗。
周時嶼放下了車窗上的玻璃,回頭。
“作為一個醫生,你難道不知道密閉的空氣會引起缺氧的狀態,不要命的么。”厲聲的是個女孩子,比他小一歲。
“你怎么在這兒……咳咳……”周時嶼沒有控制住咳嗽了兩聲,隨即就開門下車來表示尊重。
從車里走出來。
這個和他說話的女孩子,穿著一件黑色的呢大衣,直發披散在肩上,沒有濃妝艷抹,整體看著就是清新宜人。
她就是和他父母一起從國外回來的唐教授夫婦的女兒唐若宜,也是學消化科的,一直都在國外,這次回國過年,順便探親。
“我小姨家有房子在這兒,我們回國,本來的房子也沒有打掃,小姨就讓我們住在這兒了,我記得你家不住這兒,沒想到在這兒能碰到你。”唐若宜解釋了一句。
周時嶼與她吃過飯,年初一那天,他去機場接了他父母,然后就順道見了,后來晚上的時候就兩家一起吃了飯。
不過周時嶼沒有送他們回去。
因為傅景霄打電話讓他去接人。
“嗯,路過。”周時嶼回應。
唐若宜點頭:“那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啊?”周時嶼沒有反應過來。
唐若宜強調了一句:“不是請你去干嘛,你看你咳嗽得厲害,應該是感冒了,上醫院也挺麻煩的,你忘記了我爸是呼吸科的教授,讓他給你看看,我們消化科,雖然是醫生,但是專病還是給專業的醫生看。”
“不用了,就是小感冒而已,何況天挺晚的人,我不想去打擾唐教授。”周時嶼不可能去的。
唐若宜性格爽朗,和他認識那種小家子氣的女孩子不一樣。
所以周時嶼在飯桌上也是有問必答,并未刻意回避什么,就連父母之間要把他們拉郎配,唐若宜直接說道:“我們就不能好好吃頓飯么,平常在臨床就吃不了什么飯,現在好不容易有時間了,還要被你們嘮叨,我們不要面子的啊。”毣趣閱
雙方父母就笑了笑,一下子就緩解氣氛。
就繼續吃飯了。
后來周時嶼去買單,唐若宜已經走了過去:“加個微信,我們aa吧。”
“不用了,我請就可以了。”周時嶼還沒想這么多,后來想想也許就是唐若宜在國外待久了,所以國內國外有差別。
“那好吧,那也要加個微信,畢竟之后我們也要在國內住一段時間,有機會兩家還是要一起出來聚餐的,所以下次給我買單的機會。”唐若宜的坦率,讓周時嶼能接受她的想法。
也順便加了微信。
“還有他們在飯桌上說的,別在意,我都習慣了,以前國外的時候,一直說,我無所謂的,你也就隨便聽聽,不在意就好。”唐若宜提到兩家的想法。
周時嶼應了聲。
這頓飯吃得還算是自在,并且難得他覺得挺自在的。
只是沒想到今天又在傅景云的小區看到她,他以為那次吃飯就是個人情走走就掉就行了,后面反正也不會見面了。
“我爸可樂意給人看病了,他和周教授不一樣,周教授是搞學術多一點,他就是搞臨床的,脫離不開病人。”唐若宜想要讓他去。
周時嶼拒絕:“我沒有客氣的意思,我會吃藥的。”
“那也好,我看到這邊小區外面有個二十四小時的藥房,走吧,陪你去配點藥。”唐若宜指了指外面。
周時嶼當然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的。”
“你是病人呀,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我是醫生。”
“我也是醫生。”
“醫者不自醫。”
周時嶼就這么被拖走了,唐若宜全程都在問關于感冒的事情,到了藥店之后,就要了幾個感冒藥,然后她還一個個藥,看了藥方配比,才肯讓他帶走。
她確實做了一個醫生該做的,甚至比他自己還要細心。
唐若宜把他送回到了車里,讓他早點回去睡一覺,如果明天還有問題就來找她家唐教授看,周時嶼望了望樓上,然后點了頭,從小區離開。
唐若宜勾了勾唇,微微一笑。
她在笑。
他在哭。
傅景云不知道自己怎么拖著這個行尸走肉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的,沖動不適合她,她抱住了自己的手臂,明明已經退燒了,卻還是異常冷,冷到了心里面。
他在按照他的計劃來。
那她在干什么。
她推開了他,所以就該要承受這樣推開他之后的后果嗎。
原來失去的那個瞬間,像是鉆心的疼痛侵襲著她,深入骨髓。
作繭自縛是自己的寫照。
傅景云捂著自己的被子,鉆進被子里,一陣一陣哭著。
她失去了周時嶼,從這一刻開始。
或者從更早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是她自己親手扼殺掉這份感情的。
如果時間永遠停留在年三十夜多好。
現在來不及了。
孤寂的夜里,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有自己的哭泣聲,從小到大,她沒有這么用力哭過,像是所有的細胞都在拼命呼喊。
卻無動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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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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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