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就努力一些。”許今硯的喉間梗了梗,最后也只能匯聚成這句話,她無法慷慨激昂地和對方講道理。
十歲的孩子,懂了也還沒懂。
許今硯又擔心一會兒他找不到病房,索性,她回去科室的時候,把他也帶上去了。
病人處于昏迷狀態,家屬未成年,也只能由護士和護工代勞,原本要等院辦批復的,許今硯也只能先斬后奏了。
回到科室,許今硯讓宋怡給孩子帶一盒飯菜來。
十歲的孩子能扛得住些什么,飯菜來了,已經吃了起來,因為他本身有心臟病,又在感冒,讓內科同事過來給他看了一下,配了藥。
“許醫生,你們家親戚???”宋怡見她安排這么穩妥。
許今硯看了她一眼:“沒有,路上撿的?!?br/>
“再小兩歲,我都懷疑是你私生子了?”緊急接了晚班的宋怡開玩笑說道。
雖然搶救是危機的,但他們也在這其中找出了平衡點,不讓醫務工作變得枯燥無味。
“噓,別嚷嚷,我可不想要全醫院都知道我有兒子?!痹S今硯慢悠悠地附和了她一句。
周新拍了一下桌子:“說什么悄悄話呢?!?br/>
宋怡在一旁笑,“你都說悄悄話了,干嘛告訴你?!痹S今硯哼唧一聲。
*
火鍋店。
傅景霄停好車,走進了這家店。
這倒是她和夏鹿一慣的風格,冬天是將火鍋進行到底的節奏。
也不知道自己這幾天不能吃辣,還想要跑出來吃,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育一番。
他隨即又看了下許今硯給她發的微信。
“進門右轉,第三桌?!?br/>
他慣了手機,找了找。
因為夏鹿背對著門口,所以他也看了好一會兒,直到自己站在了夏鹿的對面,敲了敲桌子,夏鹿抬頭,才確認。??Qúbu.net
“你怎么來了?”夏鹿驚到手機都差點扔火鍋里去了。
“替女朋友來約會?!备稻跋霾懖惑@地說出了來意。
“什么?。。 毕穆故謾C一放,不敢相信,這種神操作。
傅景霄已經坐下來了,他來完成任務來了。
“她不是故意放你鴿子的,剛接了個病人,在忙,走不開。”傅景霄解釋了一句。
夏鹿嘀咕道:“那也不用你來吧,哪有人派男朋友來和閨蜜約會的,這怎么聽上去就怪怪的。”
“那是你心術不正!”傅景霄還真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夏鹿噗嗤一下:“說誰呢你,你敢這么對我,我回頭就和硯硯告狀去?!?br/>
“剛開玩笑的,今天我請?!备稻跋鲩_始正常營業了。
夏鹿嗯哼了一聲:“當然了,你有錢,當然你請了,我們只是一個小醫生,沒什么收入的?!?br/>
“我們家許醫生,還行?!备稻跋龅恼Z氣明顯很平淡,但為什么有種說不出來的傲嬌呢。
“要臉嗎,我一直都覺得蘇懷鯨不要臉,你這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毕穆箚芰艘豢跉狻?br/>
傅景霄用他一慣的冷臉淡語:“過獎,還望在阿硯面前美言幾句。”
一句更甚一句。
談戀愛之后,男人都會變油膩嗎,夏鹿在思考這個答案。
可能需要實踐之后才能得出真理。
不過像是傅景霄這種能這么清心寡欲地展現油膩的本質,挺不容易的,值得借鑒。
“美言是要代價的。”夏鹿伸了伸手。
隨即他就見傅景霄拿起手機,自己的手機就響起來了。
她一看,就是一個紅包。
果然是有錢人的自覺反應,夏鹿很滿意:“那我就辛苦地反映一下實況了。”
“好了,人都來了,吃吧,我點的可都是硯硯喜歡吃的東西,你要都得要幫她吃完,畢竟你代替她來的么,我就把你當成她了?!毕穆怪噶酥富疱佭吷线€沒下進去的食材,要是知道傅景霄買單,她還應該多點點的,真是后悔。
傅景霄嗯了一聲。
夏鹿坐在他的對面,她喊住了他:“等下再吃,我先要拍個照,紀念一下這樣的歷史時刻,順便給硯硯討伐去,看她干什么好事。”
說著,她已經拿出手機去拍傅景霄了,傅景霄本來也不是特別喜歡拍照的人,他習慣性伸手擋了擋。
夏鹿已經捕捉到了這個瞬間。
她給這張照片p了一個表情包,發給了許今硯,當然傅景霄沒有看到。
傅景霄喊了服務生過來:“麻煩給我一個打包盒,然后再給我一碗溫水,謝謝?!?br/>
服務生去取了過來。
傅景霄細致地往火鍋里放食材,每一種都循序漸進地放進去。
因為夏鹿也是吃辣鍋,所以他們不點鴛鴦。
那些年一起吃過的辣,大家都被同化了,無辣不歡。
傅景霄將下進去的菜色,一半放到了打包盒里,一半放在了自己的碗里,然后倒入溫開水涮了涮。
“傅總,您是這樣吃火鍋的嗎,這以前也沒聽說你不能吃辣!”夏鹿記得大學那會兒,傅景霄請他們吃飯來著,都是吃水煮魚、燒雞公、毛血旺,哪個不比火鍋刺激。
傅景霄慢條斯理地處理著:“家有醫生,管得嚴?!?br/>
“一個大男人涮火鍋吃,別人都要笑死了,何況她又不在,你裝裝樣子就好了,何必當真呢?!毕穆箍粗@么吃火鍋,有什么食欲可言。
“言而有信。”傅景霄還是如此做著。
他們這哪兒是正常吃飯,根本就是拼桌吃飯,各吃各的。
“你也太無趣了?!毕穆箵u了搖腦袋,傅景霄這樣的人,和她呆幾個小時,她都受不了的。
“不用你覺得?!备稻跋鲞€會回應他,“有趣的在等你。”
夏鹿瞬間被辣椒卡在了喉嚨里,不停地咳嗽了起來:“你說什么啊?”
“沒什么,有人之前托我辦了點事情,還欠了點債,現在就是突然想起來了而已,債總要記得還的。”傅景霄像是在平靜地作報告。
但說者無意聽者有意。
夏鹿的手明顯停了停,然后涮菜的動作都遲疑了,傅景霄提醒她:“毛肚老了咬不動了。”
“哦……”她抬起了手來。
從京市匆匆回了云城,她也不知道該要怎么和蘇懷鯨聯系,那件事情,謝謝他有點生疏,誰知道是不是為了她去做的,不謝,她心里又有點疙瘩,想來想去想不好,就索性擱置了。
“扳倒一個沈牧不難,畢竟沒什么家底,但王家卻沒有那么容易,他比你想象中的做得更多,平常他嚷嚷慣了,誰都以為他不在意,他一旦在意起來,比誰都認真?!备稻跋龈嬷?。
“我又沒讓他動!”夏鹿毫無底氣地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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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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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