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鹿疼到后來也沒知覺了,太困就睡過去了。
醒來已經是隔天早晨了。
她從床上起來,總覺得昨天是抱著什么暖暖的東西睡著了,應該是暖水袋吧。
今天還要上班,必須要在固定的時間起來。
她起來洗漱完畢。
沒想到蘇懷鯨已經走了,昨天趕都趕不走,現在倒是走了,她呼了一口氣,失落感直線上升。
她以為自己表達挺清楚的。
她走過去開了開冰箱。
咦,冰箱里的東西去哪兒了?
她的無糖飲料一掃而空了,昨晚有小偷。
還沒反應過來,公寓的門就開了,她回頭去看門口的方向,難道小偷又來了。
小偷沒來,蘇懷鯨回來了。
“你怎么開我家的門的?”夏鹿愣了愣發問。
蘇懷鯨舉了舉手里的鑰匙:“用鑰匙開的,還能怎么開?”
她的鑰匙怎么在他手里。
“我的東西呢?”她指了指冰箱里。
蘇懷鯨走了進來:“我扔了,我查過了生理期不能喝冰的,吃辣的,為了避免誘惑力太大,我扔了,眼不見為凈。”
“你牛逼,你知道很貴的啊,還扔了,果然是有錢人。”夏鹿哼了一聲,其實不是心疼錢,是心疼無糖飲料,她搜羅挺久才搜羅到各種無糖飲料,讓她喝著沒負擔。
其實蘇懷鯨當然是沒有扔掉,他帶出去,給了環衛工人,但這樣說,特不符合他浮夸的少爺脾氣。
“為你好。”蘇懷鯨語重心長道。
別人說教呢,可能真的很有說教的樣子,但是蘇懷鯨說教,就完全不是那樣,就像是假扮大人的樣子。???.??Qúbu.net
“狗屁。”夏鹿不接受這樣的好,她只想要她的飲料,不吃冰冷,不吃辣,這種沒人比她更懂,她天天和病人說,可她未必要這么做。
就像是有些事情,誰都覺得是好的,但她就不樂意去做,有些事情好像并不好,但是她就想要嘗試,哪怕結果是不好的,至少她去嘗試的時候是快樂就好了。
從小就是這樣的怪脾氣。
“作為彌補,我去買早餐,你要不要吃?”蘇懷鯨提了提手里的早餐袋。
原來他不止去扔飲料,還去買早餐了。
夏鹿肚子是有點餓了,本來就痛經,等下還要出去買早餐也挺累的,現在早餐在眼前給她揮手,她當然吃。
不值得和自己的胃過不去。
“吃,這本來就是賠我的,我當然要吃,還不夠賠。”夏鹿對他講道。
蘇懷鯨笑著將早餐拿到了餐桌上。
夏鹿走到了餐桌邊上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紅豆粥、棗泥糕、紅豆豆漿、姜母鴨燒餅、豆沙包……
她定了定,感覺胃都已經停止運轉了。
“都是甜的,蘇懷鯨,你這是非要我糖分攝入超標。”夏鹿蹙了蹙眉,但不可否認,所有的東西都是補血的。
看起來查了不少資料。
認真配上他這種痞帥的男人又會生成另外一種不一樣的名詞。
可能是……
獨一無二的喜歡。
“我查過了,現在是屬于排毒期,所以糖分的攝入對實質上是沒有影響的。”蘇懷鯨的功課做可好了。
以前上學學語文都沒有那么認真過。
說得好像挺懂的樣子,夏鹿看了一眼:“我要不是上班來不及,我才不吃呢。”
他抿嘴一笑,所以她就是要吃的。
他坐下來和她一起吃了早餐。
說實話,甜的東西果然能讓人心情愉悅,夏鹿吃完之后,胃暖暖的,小腹也不覺得疼了,最重點的是心里也暖暖的。
“我送你去上班。”
“不用,我自己開車,你不是在這兒么。”
“我就把你送過去,車和鑰匙都給你,我不用你的車。”
蘇懷鯨這話說了之后,夏鹿怎么有種錯覺,他以為她摳門她的車油呢,她也沒說他不能用她的車。
只要他開口,她就答應的,畢竟昨晚犧牲都這么大了。
但她也不想送上門。
“你有瑪莎拉蒂,也看不上我的。”
“這就是你的偏見了,既然你這么想我開走的話,我就不客氣了,晚上過去接你。”蘇懷鯨意會了她的意思。
夏鹿是這個意思嗎?
不是,她是說了實話而已。
總之,她今天也真的是很難受,開車也沒力氣,柔弱不堪的公主病上身了。
蘇懷鯨把她送到了醫院。
然后他匯報了一番自己的行程:“我等下去影視基地,去探班一下,晚上我過來接你下班。”
“辛苦了,蘇司機。”夏鹿抿了抿嘴,扯了扯嘴角,笑得肆意。
蘇懷鯨立馬化身貴公主的貼身保鏢司機,從駕駛座下車之后,走到了她的副駕駛座打開車門,手掌還護著她的腦袋:“公主殿下,您請。”
“乖!”夏鹿滿意地揚了揚脖子。
以前就聽說,愿意陪你瘋陪你玩的人,就是那個真正喜歡你的人。
很多男人都會覺得該要如何如何,不該要如何,希望女人配合他們的演出。
可能陪著女人玩扮演游戲的人還真的不多。
“有事給我打電話。”蘇懷鯨看著她走進醫院里面去。
夏鹿心想著能有什么事情。
他笑了笑,總算是不排斥他了,甚至他感覺得到她已經對自己心動了,只是嘴硬而已。
來云城了,也要干活的,要不然真被傅狗說中,他來這里真為了女人。
蘇懷鯨開著他未婚妻別克車去了影視城探班。
星光投的一部歷史劇在那邊拍攝,用的也是他們星光的御用男主角梁聲,又是一部男人戲,主打朝堂和戰場。
顯示在云城的影視城拍朝堂的戲,后面才轉戰大西北拍戰場戲,這部大戲梁聲都有很大壓力,拍戲前還和蘇懷鯨聊過。
蘇懷鯨到了片場之后,梁聲正在拍一場朝堂對弈的戲,導演也是圈內知名的歷史劇導演鄭波導演。
他沒有打擾到別人,只是在旁看了看。
戲卡了之后,鄭波才發現了他:“蘇總?”
“剛好在云城,來探班梁聲,怎么樣,順利嗎?”蘇懷鯨和鄭波打招呼。
鄭波笑了笑:“和梁影帝拍戲還能有什么不順利,都不給我第二條的機會。”
“那就好,辛苦了,給大家帶了點心。”蘇懷鯨來的路上去準備的。
都說星光娛樂的蘇總最沒有架子了,真的連探班的東西都是自個兒去買的。
今天是更加低調了。
都沒有開他的豪車。
富麗堂皇的朝堂布景里,穿著黑色官服的青年男子款款而來,長著一張正劇臉,五官英挺,劍眉星目,就是鏡頭懟著拍都是完美的。
他就是梁聲。
“你怎么來了,不會來探我班吧?”梁聲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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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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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