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敏感,難道你不是弟弟嗎?”傅景云輕笑,抬起頭:“叫姐姐。”
“不要。”周時嶼才不要。
“不要叫姐姐,還是不想要聽故事。”傅景云問他。
周時嶼一步一步把她逼到了樓梯上,傅景云一把扶住了樓梯扶手,免得自己摔倒了。
他倒是輕松自如,一手拿著玻璃杯,一手還能伸手去托住了她的腰際:“確定要給我念故事,去我房間?”
“嗯,有問題嗎?”
“沒問題。”周時嶼摘掉眼鏡了,穿著一套藏青色的睡衣,下顎線露出來,好看極了。
深更半夜。
孤男寡女。
彼此都穿著睡衣。
又是成熟男女了,能不想入非非都難。
想歸想,實踐這種事情,兩個都是膽小鬼。
“你要《一千零一夜》還是《安徒生童話》?”傅景云跟著他進了他住得那間房間。
房間里的書架上還真有小孩子的念的故事書,大概很多小孩子出來玩,可能都會睡不著,才備了這些讀物。
“都行。”周時嶼反正都沒有怎么聽過童話書。
畢竟這是弟弟專屬,他以前沒有享受到,但他一定現在要把這個轉變成為男朋友專屬才行。
他掀開了被子:“過來躺著念,外面太冷了。”
“還好,我就坐在沙發上就行,你去躺著吧。”傅景云坐在了貴妃榻上,要真的到床上去了,那真成了心思不軌了。
周時嶼走到了她的身邊,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直接抱到床上。
他問:“難道你以前坐沙發上給你弟弟念故事的?”
傅景云剛胡謅的,她小時候根本就沒有給傅景霄念過故事,因為傅景霄從小就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傅景云完全都不會,她講個故事,他可能還會做出一番深奧的分析,失去了講故事的意味了。
“我……”她啞然。
周時嶼躺在了她的身邊,凝眸盯著她看著:“開始吧。”
“從前有個國王……”傅景云開始打開了童話書,照著書上的內容念了起來。
不過她才念了沒兩句,自己倒是眼睛閉起來了。
最后,她的腦袋要低下來,周時嶼及時托住了她的下顎,他起身讓她躺在了大床上,給她拉了拉被子。
他小時候,父母太忙,沒有聽人講過故事,也不知道講故事是怎么樣一回事,可今天他才知道原來是這么回事。
不過她確定以前經常給傅景霄講故事的嗎,才說了幾句話,就自己先睡著了。
周時嶼將她手里的書拿走了,伸手把她的人抱了抱,讓平躺在床上,又給她掖了掖被子,她的眉頭緊蹙,像是有什么煩心事。
他的手指按在了她的眉頭處:“總為別人擔心,你不能擔心擔心你自己。”
可她就是這樣的人啊。
他望著她,在她的身側躺下來。??Qúbu.net
兩人皆進入了睡眠狀態。
原來讓人失眠的不是房間,不是床,而是那個身邊沒有你的存在,就缺失了安全感。
*
傅景霄接到魏云其的電話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他說要見自己一面。
傅景霄答應了。
地點約在了一家酒吧。
夜晚只有酒吧還在喧囂著,絲毫不會因為是晚上就黯淡。
魏云其打聽傅景霄的聯系方式也不難,去院辦一趟,之前今鴻和仁合有過合作,一定簽過相關協議,聯系人電話一定留著,魏云其去打聽,院辦也很快就給他查了。
他今天排的手術到晚上才結束,結束之后,想碰碰運氣,找傅景霄。
傅景霄答應了。
魏云其是挺少去酒吧的,一方面是因為個性使然,另外一方面醫生這個行業需要時時刻刻保持清醒。
所以一般沒有聚會或者邀請,他很少去。
魏云其到了酒吧的時候,傅景霄已經在了,他坐在了吧臺的位置,穿著的襯衫裂開了幾顆扣子,看起來隨性。
他的手里握住了一只玻璃酒杯,酒杯里盛滿了酒水。
“喝一杯嗎?”傅景霄詢問他。
魏云其和服務生說:“一杯威士忌。”
明天他休息,所以他可以難得放肆一點,也不知道為什么魏云其總覺得自己站在傅景霄的面前,喝一杯冰水,就會失去底氣似的。
男人之間的抗衡,就是這么簡單。
“傅先生,你知道我今天找你的目的吧?”魏云其并不是來和他喝酒的,喝酒也不過就是表面的程序。
傅景霄搖晃著手里的杯子抬眸:“我該知道嗎?”
“我是為了今硯而來的!”魏云其開門見山。
傅景霄勾笑:“我女朋友,好像不需要魏主任這么關心吧?”
“作為男朋友,難道應該讓自己的女朋友陷入危險的境地,不聞不問嗎,傅先生對這話難道不熟悉嗎?”魏云其喝了一口酒,冷眼刺穿著對面的人。
這話曾經是傅景霄以為魏云其是許今硯男朋友,還放任她一個人去災區的時候說的。
現在確實很好地印證在了自己的身上。
“還是傅先生覺得得到了,就可以不好好珍惜,那你就錯了,我一直都會是你的對手,如果你保護不好她,我會再一次追求她的。”魏云其坦白。
他還是沒有辦法去不關心她,去把她當成一個同事,一個簡單的朋友,看到她陷入輿論漩渦,他四處奔走。
傅景霄看向眼前的男人。
神經外科的主任,以前他想要成為的人。
如果他是了,他和許今硯早就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可能孩子都滿地跑了。
“你沒機會的。”傅景霄還是那句話。
“我有沒有機會也不是你說了算,你應該知道醫生這個職業對今硯來說有多重要,現在鬧成這樣,你又不出面,她心里有多難受,你根本就不懂。”魏云其質問他。
傅景霄不懂嗎?
沒有人比他更懂了。
“你憑什么說我不懂。”傅景霄抬起酒杯一飲而盡。
“那你就任由事態嚴重,不聞不問嗎?”魏云其反問他。
傅景霄閉了閉眼眸:“這都不需要你來過問,魏主任,你當好醫生就好了,別想要當救世主,救世主是不會犯錯的,你犯過錯嗎?”
魏云其知道傅景霄在說什么事情,他唯一犯過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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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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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