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醫生,可別夸他,他不禁夸的。”白芷扶住了沈商陸的手臂。
沈商陸回頭看她一眼:“我太太說得對,但有句話她說錯了,我要糾正,這也是她以前和我說的,自己都忘記了,果然一孕傻三年。”
白芷拍了幾下沈商陸。
“你說過的,醫生不分大小的。”沈商陸強調。
白芷都忘記自己當時什么情境下說過這句話,沒想到他記得,還這么認真地糾正了他們的玩笑話。
“是我說的嗎,還是你說的啊?”白芷潛意識里覺得怎么是他說的呢。
總之這是兩個人之間的默契。
這也是后來他們一起選擇在鄉鎮醫療工作的原因。
許今硯能從他們的對話里看到了很多革命戰友的情誼,這可能就是他們愛情那么讓人艷羨的緣由。
她看向了傅景霄。
剛經歷的這件事情里,他們似乎都選擇了考慮自身,而沒有考慮到對方,在一段感情里,缺失了并肩作戰的那份勇氣,才會難過、彷徨。
也許錯的并不只是傅景霄,自己也錯了。
“許醫生……”白芷喊了她一聲。
許今硯嗯了一聲:“好。”
“好什么好?”白芷都笑了出來,“其實剛在酒店里你問我的問題,你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了,我說的吧,別人的答案再好都是別人的,自己的才最重要。”
許今硯看向了傅景霄:“是,我懂了,謝謝白醫生,耽誤到你們了。”
“沒事,我們天天在醫院能看到,還不是天天過節。”將平凡的日子過得不平凡,才是他們的故事。
很快,沈商陸把他們送到了醫院。
許今硯去急診喊了人,過來把傅景霄放在了床上推進了急診室。
“沈教授,白醫生,你們快去吧,我可以應付的。”許今硯耽誤掉他們很長的時間了,特別不好意思。
白芷點頭,把她往里推:“別管我們了,去看著他吧,對了,今晚呢,我不回房間了,如果他醒了,你想要帶回去,我不介意哦。”
“知道知道,過結婚紀念日去吧。”許今硯推著她走。
沈商陸攬著白芷的肩膀,往外走去。
許今硯轉身,已經拔腿就跑進去了。
“家屬呢?”急診室的護士已經在喊人了。
許今硯立馬跑了過去:“我在呢。”
“去繳費辦手續,我們這邊給他開了退燒藥,先喂給他吃了。”護士將單子遞給了許今硯。
許今硯拿過單子去繳費,然后取藥。
她走到了病床邊上的時候,護士已經給他在抽血了。
可能是因為抽血的疼痛刺激到了他,他的眉頭皺了皺,腦袋左右移動了一下,最后慢慢睜開眼睛來。
“家屬,過來按住這里,按五分鐘。”護士拔了針頭。
許今硯接過來,用棉球按住了靜脈的位置,她一用力,傅景霄徹底從昏昏沉沉里醒了過來。
“阿硯,我這是在哪兒?”傅景霄轉頭就看到了許今硯的人影。
他閉眼又睜開,反復了幾次之后,才確認是她的人。
“在哪兒你不知道啊,傅景霄,我是來工作的,你還來給我添亂是不是,自己發沒發燒不清楚嗎,還暈倒了,你被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心軟了,我這回是鐵了心了,苦肉計不行。”許今硯憋著嘴,頭轉過去,不想要讓他看到自己眼睛里因為酸澀而滾動的液體。
“對不起……”傅景霄只覺得人昏昏沉沉的,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體會暈倒。
許今硯站起來,去拿了退燒藥,倒好了退燒藥,又伸手去把他的人扶起來:“先吃藥吧,賬后面給你算。”
傅景霄揚起頭,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盯著她看著。
許今硯呵斥了一聲:“看著藥,吃藥,別看我。”
“你哭了?”傅景霄看到了她眼里的淚水。
許今硯呼了一口氣:“沒有,誰要哭。”她順手就將裝著布洛芬的退燒藥遞給他嘴邊,讓他喝下去。
布洛芬的口感粘稠,又有點甜味,又有點苦味,讓傅景霄皺著眉頭,不由咳嗽了起來。
許今硯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沒空出去買糖,就喝點水吧。”她早就已經給他涼了水,給他喝了點,他才舒緩過來。
傅景霄喝完退燒藥就躺了下去。
他伸手拉住了許今硯的手:“別走!”
“我去放射科拿片子,找醫生看,你都躺著了,我還能去哪兒,我這點公德心還是有的。”許今硯雖然嘴里責怪,但是行動上卻很實誠。
她已經起身,很著急去取片子了。
她是醫生,這些流程比誰都清楚。
傅景霄躺在床上看著她跑出去的身影,他握拳,心里卻充滿了溫暖。
許今硯去取了騙子,找了急診室的醫生看了騙子。
“高燒,肺部有感染,是急性肺炎,最好能住院觀察,如果回去的話也行,但要多關注一下體溫和咳嗽情況。”醫生看過了片子之后對許今硯說道。
“那今晚就留觀吧,看今晚能不能退燒,如果燒退了,就回去,不占用醫院資源了,如果沒有退燒就住院。”許今硯很快給出了回應。
急診科的醫生抬頭看著許今硯:“同行?”
“嗯。”許今硯應了一聲。
“怪不得。”那位醫生笑了笑,“當醫生的男朋友,要有點基本醫療知識啊,別拖到暈倒才來看,搞這么嚴重。”
“呃……”許今硯尷尬地笑,“知道了,謝謝。”
許今硯去付了錢,拿了掛水的藥,回到了急診室,讓護士給安排到留觀室去掛水。???.??Qúbu.net
其實真的就是傅景霄沒腦子,自己發燒沒有發燒都不知道的么。
“醫生說要留在這里觀察,先掛水,看退燒狀況,這些不用我說你都比我明白。”許今硯和傅景霄說了一聲。
護士過來給他掛了水。
傅景霄伸手抓住了許今硯的手。
他的手心還涼著,說明燒還未褪,布洛芬也才吃了不到半個小時,哪有那么快退下來。
“放開,手背打著硬針頭呢,動一動就要腫起來的,這么簡單的常識問題,你不懂啊?”許今硯把他的手拉開。
“那你別走。”傅景霄眼皮都在打架了,堅持著等著她回來,就是想要她陪著。
人都說生病的時候特別脆弱。
許今硯覺得生病的時候,智商絕對會下降,當然也可能是高溫燒得腦子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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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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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