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繾綣在陽光穿透窗簾縫隙的剎那消失不見了。
蘇懷鯨感覺到全身酸痛不已,腦袋還昏昏沉沉的,他只覺得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了夏鹿答應和他在一起了,他特別高興。
還有他夢見……
等他睜開眼睛,他望著陌生的天花板,一下震驚了,立馬坐起來,凌亂的衣服,凌亂的床被,凌亂的房間都證明了一件事情。
昨晚不是夢,而事實。
他閉了閉眼努力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
記憶不斷地倒回去,他記得他喝了很多酒,找老成送他去酒店睡,走出包廂的時候,有個服務生問他是不是口渴,然后他喝了一杯水,后來他就去酒店了。
后來的記憶點怎么就這么模糊不清。
只覺得那杯水喝下去之后,他整個人都有點不對勁,后來他明明抱著一個女人,后來就情不自禁了,最后他才感覺身體疏通了。
蘇懷鯨扶住了自己的額頭,他開始急促地穿著衣服。
地板上花瓶破碎了,還有血跡斑駁。
昨晚,難不成中了仙人跳嗎?
這種事情倒是也會有,以前他們玩,他知道但不參與,畢竟他潔身自好慣了,昨晚他們那幫人,不會真給他送了個女人吧。
他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懊惱極了。
“我干了什么混蛋事情。”他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他現在還有什么臉面見夏鹿。
這事兒,他就是想要撒謊,也沒這個臉。
他以前那么糾纏著她,就是因為自己知道不是個爛人,配得上她,現在他就是個爛人了,還怎么配得上她。
他跌跌撞撞從床上穿了衣服下來。
白色的床單上赫然看到的醒目的殷紅。
讓他整個人觸目驚心的疼痛,他怎么能做了這樣的事情。
蘇懷鯨直接沖到了浴室里,打開了冷水的水龍頭,從他的腦袋上沖下來,冰涼滲透著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
這樣春天的早上,水還是極冷的。
可他不覺得冷,他想要將自己澆清醒清醒,這樣的自己是骯臟的,是沖刷不干凈了,他沒辦法,沒辦法這樣面對夏鹿。
也不知道在冷水里泡了多久,他才從浴室里走了出來,整個頭發都淋濕了,全身都濕透了。
他瞥見洗漱臺上,放著一只銀杏珍珠的耳環。
大概是昨天的女人留下的。
他拿走了耳環,要去找到那個女人吧,雖然不可能會有感情,但是對別人的損失,他看對方想要什么條件,除了自己的婚姻,他愿意答應任何條件。
等蘇懷鯨冷靜下來,他換好了衣服,打了個電話。
“喲,蘇少,酒醒了?”
“林少,昨晚是不是你們幾個安排的女人?”蘇懷鯨詢問道。
林少輕笑著回應他:“沒有啊,我給你安排的,你不都不要么,被你退掉了,所以你昨晚一夜春宵?”
“不是。”蘇懷鯨掛斷了。
在他們覺得沒結婚之前,怎么玩都無所謂。
不是他們安排的,那么是什么呢?
林少有打了電話過來:“我話還沒說完呢,不過后來你走之后,有個挺漂亮的姑娘來找你了。”
“認識?”
“面生的很,但總覺得哪里見過,好像在謝氏的年會,看到過。”林少形容了一番。
蘇懷鯨蹙了蹙眉:“年會那么多人,我哪里知道你說的是誰。”
“我昨天也喝多了,眼花的看不清,她進都沒有進來,聽說你不在就直接走人了,看著很不一樣。”林少解釋了一句。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來的。
如果她來了,他錯過了,還犯下了這些錯,他真的找打。
蘇懷鯨對自己的決定一向是從不后悔,一旦決定了就勢在必行,可對夏鹿,她一而再再而三后悔。
后悔放棄婚約,后悔和她對賭,后悔喝那么多酒,后悔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
原來喜歡一個人,會是這樣深刻的感覺。
一開始,他只是覺得她很像是他所有的可能中唯一的不可能,他想要把不可能變成可能,這樣就能證明自己了。
可現在,他全然推翻了自己的論點。
在喜歡的面前,所有都變得微不足道。
是啊,不喜歡,他何必心心念念,不喜歡,他何必花精力去給她處理過去的事情,不喜歡,他又何必三番兩次跑去云城,不喜歡的話,他又怎么會每天見她沒有回微信,他就會鬧氣。??Qúbu.net
但此刻,他彎腰,埋頭,他沒有任何的臉面。
他不知道該要怎么辦了?
他發誓他再也不要喝酒了。
蘇懷鯨從酒店離開之后,直接開車去找周時嶼。
現在已經快要十點了,真沒想到他會昏睡這么久。
“昨晚喝的東西,現在查,能查出來是什么東西嗎?”蘇懷鯨有種總有人想要害我的表情,讓周時嶼一驚。
“昨天不是你生日么,你又亂吃了什么?”周時嶼不解,他那種生日會,往年傅景霄會去,但他真的不喜歡,蘇懷鯨也不會勉強他。
“我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蘇懷鯨一臉垂頭喪氣。
“喝酒了?”
他點頭。
“那應該查不出來,而且已經超過了最佳的時間,都被你身體代謝掉了,看你現在沒什么事情。”周時嶼給他開了單子,“不放心,就去驗個血,我看下。”
蘇懷鯨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又要扎針。”
“那你來驗什么驗。”周時嶼不接待他了。
蘇懷鯨從他的診室走了出來,周時嶼見他魂不守舍,話也說得這頭不接那頭的,就沒看到過他這副樣子過。
他整天就是嬉皮笑臉,沒有個煩心事,現在變成行尸走肉了,還有點不習慣。
不過他今天一天門診,也沒時間,回頭再找時間和他聊聊。
周時嶼忙著接診,他沒想到他接診到了中午,從接診室里走了出去,看到蘇懷鯨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沒有走。
他看了一眼時間,剛有幾個病人拖了一下時間,已經一個半小時了,他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嘛呢?”
“沒有,就覺得沒地兒去,在這兒挺好的。”
“醫院有什么好。”周時嶼輕笑,“走吧,看你這么憔悴的樣子,去食堂請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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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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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