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雖說都在一個市,但因為高中管理的太嚴,兩周一次的探家也只有掐頭去尾短短的一天,外加我們互相不知道各自的住址,又都是不玩Q|Q的無聊星人,所以我們基本上是見不了面聯系不了的。
高中晚自習寫隨筆,作為一種作業來寫的,結果不小心想到在實驗的狗子,哦,對了,狗子看了我的第一篇給我提了個要求,要叫她仙女,我說不,畢竟要對得起題目,說是狗子就是狗子,但是既然她誠心的提了要求還給我發了紅包,于是我決定大發慈悲改成狗子仙女。
狗子仙女在實驗,聽說管理的很輕松,挺多富二代的,寫隨筆的時候就不免發了個文藝,什么共看明月應垂淚,一夜鄉心兩處同,黛玉葬花淚眼朦朧,那叫一個想啊。
陌生的環境,一到安靜的夜晚,格外冒出些小文藝小矯情,于是滿懷感情的寫了我和宋狗子分隔兩地啊想念她啊大概意思就是這樣,結果因為寫的太感人肺腑,被語文老師拿著當范文當著全班念,羞恥羞恥啊,被迫告白的感覺真真酸爽,于是語文老師開始關注我。
多謝你啊狗子仙女,我被語文老師逮到了。
再也不敢寫她了,怕一不小心被情感充沛熱情似火的語文老師再次讓我當著全班的面羞恥play。
本來是應該沒有交集的,然而我有一個什么都知道的母上,我們有一次去了姥姥家,母上說,你怎么不去找宋狗子玩啊,我說,啥?
她說,宋狗子就在這里住啊,我和他爸是同學啊!
我傻眼了,說,你咋不早說,母上答,你又沒問。
于是我從母上手里懷著激動地小心情接過了手機,給狗子他爸打了個電話,把人給約了出來。
微笑,接下來就是我們兩個人各種嘰嘰喳喳的吐槽各自學校,匯報了自己的學習情況,然后擠眉弄眼的挖對方八卦,我問她你有人追沒,她說沒,我驚嘆這怎么可能,仙女狗子不說傾國傾城好歹清秀可人,哦,和年輕時代的林青霞女神五分形似半分神似,大眼睛,清澈的眸子,健康的氣色,賢良淑德會做飯,低調大氣有文采。
仙女狗子嘆氣,說她大概太完美他們太自卑,只好把愛深深地掩藏在心底,默默地暗戀著她,要說是不要臉的品質估計在這時候就已經萌芽,我還只當她幽默,真真天真,當年我還沒變腐,是個看言情小說親嘴都會臉紅,有上床戲都會關掉網頁的純潔無瑕的好妹子!
后來只要一去姥姥家必定去找她玩耍,有次我記得她正忙著,幫家里照顧生意賣東西,我去找她,雖然幫不上忙也不麻煩她,就在一旁看著她忙,她心靈手巧啊,待人熱情啊,笑起來特別好看啊,噫~我發誓我是直的,當時只是憑感覺的好惡交朋友,覺得她做什么都很好呀,反正就感覺我們兩個怎么都不會吵架的那種,因為我脾氣好的很,她更是,兩個溫脾氣聚到一起除非其中一個作大死,否則我們不會吵。
她高中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向日葵,溫暖明亮,始終笑著,充滿希望,我也是一直愛笑的,兩個愛笑的妹子成為好朋友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當年的向日葵還沒有特殊的污污的含義,代表著一切美好。
高一我是小透明,政治答題卡無效失了四十多分都可以排班級第四的死學霸,每天就是學習學習學習,班級里好多談戀愛分了合合了分重組了五六次我都不會發覺,直到有人告訴我誰誰誰和誰誰誰好上了,上周還誰某某某在一起來著,這個復雜的關系我是真的不懂。
當時太老實了,但并沒有發生班級暴力排擠事件,但我還是受到了無妄之災,有次在食堂吃飯被神經病潑了一身菜湯,神經病非說我罵她,微笑的講我都不認識她,而且一直老老實實的吃飯一句話都沒講,氣的中午都沒有午休,去找級部主任告狀了,老班也驚動了,我們高中班主任特好,說你好好學習,這事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老班找了人對證以壓倒性的勝利把那個神經病打臉打得啪啪啪響,當然不是身體啪啪啪,是心理,那個神經病妹子哭的凄慘,媽個蛋我這個受害人都沒哭一聲!她給我道歉,我假裝大度的原諒她,在兩個班主任的面前和解,后來再也沒見過,這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那么委屈。
雖然老班這種事處理的特別好,沒給我留下什么心理陰影,但我還是記著,這事我誰也沒說,只告訴了狗子,算了還是叫她狗子吧,因為在我心里只有狗子可以給我保守秘密,而且不會說些其他的,因為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不需要安慰,只需要一個傾聽者就夠了。
狗子在保密方面堪比地下黨,當然我也是,我們都不是那種大嘴巴的人,偶爾會抱怨某個奇葩幾句已經極限,對我們討厭的人我們看法出奇的一致,冷處理,不理她,何苦給自己找不痛快,自己不痛快就是看得起那些人了,憑什么啊。
高二老班讓我當團支書,我性子漸漸變得開朗,而且不知不覺的變腐了,我看小說從喜歡看女強文到女扮男裝到耽美,懂了好多那些方面的東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但我一直沒敢讓狗子知道,我覺得狗子那么正經一定不會接受的,所以沒給她安利普及,雖然我只堅持了一年,大學就開始給她瘋狂安利了。
高三,我們聚在一起的時候我問她,你考哪里,她說不知道,我說我也不知道,她說她不出省,我說我也是,她說到時候再說吧,畢竟分數不是我們能控制的,而且她文科生我理科狗,她學哲學馬克思寫錦繡文章,我學豌豆遺傳三|硝|基|甲|苯寫格式作文,我們方向不同,但還是想要考到一塊兒去的。
成績出來了,她考的不怎么理想,而且最好的語文是缺腿科,我正好相反,丟了理科生的臉靠語文拉高了總分,最后我去了青島她去了煙臺,一樣的靠海一樣的整日妖風肆虐,一片海連著我們,也算是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