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掌握著話語主動權:“所以,這孩子當真是厲澤成的?”
魏馨才知道自己被喬安套路了,梗著脖子惱羞成怒的否定道:“這孩子不是澤成哥哥的。”
喬安知道魏馨定是被厲澤成洗腦了,所以心甘情愿的做厲澤成背后的女人。不過喬安最擅長瓦解敵人,她輕笑道:“魏馨,厲澤成有沒有告訴你,他死也不會跟我離婚。就連我起訴離婚,他也拒不出庭。”
她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傲嬌道:“如果厲澤成不跟我離婚,那整個厲家都將只認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合法繼承人,因為他是婚生子。而你的孩子,一輩子都是私生子。”
魏馨眼瞼下垂,暗暗咬唇。
喬安最后輕飄飄的說了句:“魏馨,你的孩子真可憐。明明你這個媽媽可以有機會為孩子爭取到合法的地位,可是因為你的愚蠢,讓他一輩子只能做抬不起頭的私生子?!?br/>
魏馨的臉色一片雪白。
她憤然的瞪著喬安:“喬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險惡用心,你就是想讓我承認這個孩子是厲澤成的,然后好告澤成哥哥重婚罪。我告訴你,你休想得逞。”
喬安擰起眉頭,她是真沒想到魏馨這么愛厲澤成,為了他的前途,她寧可委屈自己到如此地步。
魏馨的嘴巴就好像開光似的,連珠帶炮的開始抨擊喬安:“喬安,你這么著急著跟厲澤成離婚,該不會是怕你肚子里的孩子生出來后,被澤成哥哥抓到什么把柄吧?
這網上到處都有人說,你和綁匪有染,你這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在那幾天懷上的。澤成哥哥懷疑你對他不忠,就等著你生下孩子后跟他做親子鑒定呢?”
喬安腳底板的血液頓時倒行,她沒想到厲澤成暗地里竟然如此齷蹉的懷疑她。
她氣得渾身發抖,不過尚存的理智告訴她,這孩子雖然不是綁匪的,可也不是厲澤成的,厲澤成要跟孩子做親子鑒定的話,她的丑聞就會敗露。
厲瀟然是反手就甩了魏馨一個耳光,怒斥道:“魏小姐,請你嘴巴放干凈點。喬安是我的病人,她有沒有被匪徒侵犯,病例上寫得一清二楚。你這是誹謗污蔑喬安,想進局子里蹲幾天,我可以成全你?!?br/>
魏馨的臉頓時起了五根手指印,火辣辣的疼得厲害。魏馨捂著臉,憤恨的望著厲瀟然,氣勢卻弱了一半,道:“喬安有沒有背叛澤成哥哥,她自己心理清楚。她從廢墟跳下來后,澤成哥哥就沒有主動和她圓過房,她懷孩子那天晚上,澤成哥哥也喝醉了,鬼才知道她說澤成哥哥欺負她是真是假!!”
厲瀟然的腦子倏地炸開,厲澤成喝醉酒的那天晚上,不也是他和喬安在一起的晚上嗎?
孩子是誰的,不言而明。
厲瀟然望著喬安,卻發現喬安因為恐懼而顫抖著。
此刻的喬安覺得自己仿佛被人剝光衣服丟到大街游行的囚犯,她煞費苦心隱瞞的秘密,就要被厲澤成抽絲剝繭查出來,她感到無比慌亂。
厲瀟然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安安,別怕。有我在。”
因為他這句安慰,喬安浮沉的魂魄似乎得到一些慰藉,慢慢的變得冷靜起來。
她疏離冷漠的避開厲瀟然的手。這個舉措,潛意識里是想保護厲瀟然的名聲。
厲瀟然卻呆怔了瞬,被這丫頭的犟脾氣給震住了。從始至終,她恐怕都沒有想過連累他分毫吧。
厲瀟然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他還不配成為庇佑她的天嗎?
魏馨被厲瀟然打了,恐嚇了,膽怯了,乖乖離開。
她走出醫院,便給厲澤成撥打了一通電話過去。厲澤成剛接起電話。就聽到魏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
“嗚嗚嗚……澤成哥哥,我被你小叔打了。”
彼端的厲澤成頓時氣得七竅生煙:“什么?厲瀟然打你了?他為什么打你?憑什么打你?”
魏馨添油加醋道:“我在醫院孕檢,碰巧碰到了厲瀟然和喬安,兩個人看起來親密得很,我就上前數落了喬安幾句,沒想到你小叔維護喬安得緊,當即給我一巴掌?!?br/>
厲澤成聽得火冒三丈?!皢贪玻氵€沒有跟我離婚呢?就像給我帶綠帽子嗎?魏馨,你等著,我馬上過來給你撐腰。”
厲澤成很快來到醫院,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原本就在醫院附近。
厲瀟然把喬安帶進他的診室。因為今天沒有出診,診室特別安靜。
他將喬安壓在墻壁上,滿目心痛和憐惜:“安安,孩子到底是誰的?”
喬安別過頭不看他,“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厲瀟然的大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正視自己。然后他鏗然有力道:“安安,你聽著,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會保護你和肚子里的孩子。相信我。好不好?”
喬安呆怔的望著他,意識到厲瀟然可能察覺到了什么,喬安緊張的推開他,故作冷漠道:“厲醫生,你剛才那樣維護我,你侄子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你。你還是自求多福吧。我的事,不需要你管?!?br/>
喬安說完就跑了出去。
厲瀟然呆怔原地。
這小丫頭,該不會以為他怕厲澤成?
忽然有些后悔,為了試探喬安是不是嫌貧愛富的女孩,他隱藏了自己的大佬身份。
讓她竟然誤會他是個超級弱雞的窮醫生。
當喬安跑出醫院門口的時候,就被厲澤成成功攔截。
他憤然的望著喬安,猙獰的冷笑道:“喬安,你竟敢背著我,和我小叔約會?”
喬安甩手就給他一耳光,義憤填膺道:“厲澤成,我今天來找厲醫生,僅僅是為了工作?!?br/>
冷冽的眸子瞥了眼哭得梨花帶雨的魏馨,譏笑道:“倒是你,應該好好解釋下你怎么會在這里?”
厲澤成頓時窘了。
他今天本來是送魏馨來孕檢的,怕被人認出自己,所以抵達醫院后特意讓魏馨一個人進醫院體檢,而他在停車場的車里等她。
所以魏馨跟他哭訴后,他才能那么迅速的來到醫院。